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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酥吹着汤药一口一口小心翼翼的送到安皇后嘴边。
“噗——”
安皇后如死灰的眸子顿时溢满戾气,抬手拍掉梅酥碗里的药汤。
“你们想烫死本宫吗?还有这药汤,就不懂适量放些蜂蜜?”
“奴婢知错了,请娘娘恕罪!”
安皇后越想越气,一下子没有缓和过来竟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传御医——”
慧灵与梅酥需各为其主,心思却都是一样的,表面也被吓得慌了神,实则内心在盘算着如何将凤德宫的事情告诉自己的主人。
隔日,刘黍下朝归来,看到上官瑾的房间里多了几株红梅,微笑道:“爱妃平日里一副死气沉沉的刻板模样,不曾想,也是个爱花之人。”
上官瑾这才放下书本,顺着他的话看了一眼红梅,道:“不过是几株红梅竟然能让王爷有此感慨,想来,臣妾以前在王爷心里是有多刻板的?”
刘黍将斗篷递给方晓,走过来挨着她坐在一旁,:“不管爱妃变成何种模样,本王都一如既往的爱着你。”
他的手顺势攀到上官瑾的腰上,这使得她背脊骨一僵,忍不住道:“王爷请拿开你的手!”
刘黍漆黑的眸子冲满了质疑,:“爱妃为何总对本王忽冷忽热的?”
上官瑾‘啪’的一下将书本搁在小桌上,微凉的口吻说道:“你这才贪欢了多久?又来?照此下去,臣妾就是累死也满足不了你!”
这话在刘黍听来却是另一番嗔味,:“呵呵呵,本王不逗你了,跟你说正事。”
上官瑾蹙眉,:“什么事?”
刘黍一脸正色道:“母后这回真是病倒了,且病得不轻,整个人都神情恍惚着。”
上官瑾一怔,脑海里浮现着安皇后缩在惠皇怀里无助哭泣的模样,在她看来,当日也就是情绪激动晕过去而已,她狐疑道:“怎么病得这么突然?”
刘黍:“本王怀疑有人在母妃的饮食里投放了东西,这才令她整个人混混沌沌的。”
上官瑾抿唇不语。
刘黍道:“本王怀疑有人要她的命!”
他虽说得口气轻轻的,但在上官瑾听来却是另一番惊天骇浪的事情。
“那现在该怎么办?”上官瑾道。
刘黍:“再等等吧,本王已经暗中派人去查探了此事。”
上官瑾不再出声了。
刘黍又道:“今日是四王妃去寺庙的日子,你要不要去送送她?”
上官瑾这才回想起来,骨碌从榻上走下来,急急忙忙的穿衣边说道:“你怎么不早说!”
刘黍低声失笑道:“从进门到现在爱妃都不曾给过本王好脸色看,本王为什么要提醒你这些?”
上官瑾双眸愤怒的瞪视刘黍,快给他气呕血了。
“来人,备马车!”
刘黍一声令下,门外的侍卫匆匆离去。
上官瑾接过婢子的斗篷自己披戴好,含糊的说了一句,:“多谢!”便扬长离去。
刘黍坐在软榻上喝着茶,悠然自得道:“爱妃早去早回!”
宗王府大门外,上官子霏同廖素吟母女二人哭得死去活来,掌事的公公站在一旁面色冷漠。
“母亲,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子,女儿不能服侍您,孝顺您了!”
女儿的这番话深深刺痛廖素吟的心,她哑着嗓音呜咽道:“母亲没能保护好你,母亲罪该万死!”
母女二人抱成一团。
掌事的公公抬眼看了一会天,尘拂一甩,冷然道:“四王妃,该启程了!”
“母亲——”
“子霏——”
母女二人被强行分开又纠缠到一起,只个年纪尚小的公公忌惮上官子霏的身份,如今是想拉又不敢拉。
掌事公公可没这么好耐性,尘拂甩过来,‘啪’的一下打在上官子霏与廖素吟中间,怒斥道:“你们还有完没完,杂家还要回宫复职呢!”
廖素吟手背印着一条条细小的痕迹,松开女儿的手道:“子霏,你安心去吧,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
母女两在上演生离死别的时候,上官瑾正巧赶过来,下了马车后,她定定站在那里看着她们。
上官子霏与廖素吟几乎是同一时间察觉到身后有人看着,母女两回过头,当她们看到上官瑾毫发无损,穿戴整齐的站在那里时,母女俩快要被气疯了。
上官子霏推开廖素吟,发疯似的朝她冲过去,:“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本宫这辈子就是化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啪!”
“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公然辱骂黍王妃,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掌事公公是个识时务的人,很自然的从上官瑾与上官子霏的眉眼间看出端倪。
说罢,他扭捏着身子走过来向上官瑾毕恭毕敬的行礼道:“奴才小凳子给黍王妃请安!”
如今朝里独剩下刘黍与刘抿两位皇子在惠皇面前有几分话语权了,自然而然的,很多人就开始巴结这两位皇子,今日的掌事公公同样不例外。
上官子霏捂着被打肿的半边脸,惊呼道“你一个阉人居然敢打本宫?本宫是四王妃,论理还大过她六王妃,你是眼瞎了吗?”
掌事公公回过头,冷笑道:“你一个侧王妃的位置可还没扶正呢,黍王妃乃是正王妃,你出言冒犯黍正王妃,杂家打你有理有依,怎么?你不服?”
上官瑾歪头看向上官子霏与廖素吟,眸子里饱含讽刺。
廖素吟恨不得冲上前杀了这个女人,仅存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