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有毫的退避动作。然后,蛊惑人心的男中音柔哑地在耳边继续问:
“阿难,你喜欢谁?”
“……”她嘴唇微微嚅动。
“乖……”温湿的吻滑过她的眉眼,渐渐往下移动,直到她的脖子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啃噬,让她的脑袋更晕眩了。
她抿着嘴,不肯再言语。
或许是她的沉默让那人生气了,然后她的脑袋被一只大手扣住,凶狠热烈的吻随之覆上唇,像要吃掉她的呼吸的空气般,将她整个口腔都掠夺遍了。黑暗中,她听见了对方粗重的喘息声,还有隐忍的呻吟。
好难受……不能呼吸了……
她想挣扎,可是身体极度虚弱,当感觉到已经泌出湿意的下身被一个又热又硬的东西直接抵住时,再也承受不住那种激情的逼迫感,意识一沉,终于如愿以偿地晕了。
“阿难……阿难……”
眼眸半阖,楚霸宁轻轻地唤着,将她紧紧揽在怀里,直到怀里的少女里的少女不舒服地哼了一声,才稍稍放松了力道,但还是忍不住想将她揉进怀里,让她的每一寸肌肤都与自己相贴。
唇轻轻地烙在她汗湿的额际,忍耐着下体的肿胀感,抱着始终不肯再说真心话的小妻子,男人心里真是各种憋屈无奈,还有对某只狐狸军师的怨怼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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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大亮,外头的雪也已经停了。厚重的雪花挂在干枯的枝头,形成了美丽的雪松。
一觉醒来,阿难已经觉得身体好多了,头也不晕了,生活真是美好。
只是睁开眼睛后,她却觉得世界很不美好。
身体无法动弹,那种束缚感令她很难受,不由得侧过脸,然后撞上了一双清幽如墨的眼眸。这时,她才发现自己与床上的男人之间奇怪的睡姿——她正面躺在床上,而他是趴着的,有一半的身体是压在她半边身体上,一条修长笔直的长腿从她的大腿间跨过,而他的一条胳膊也从她腰腹间横过,他们的脸贴得很近很近,她侧首时,他挺直的鼻梁刚好刷过她的脸颊。
阿难眨眨眼,等发现被子里的两人都是赤果时,整个人都窘迫了。
阿难完全想不起为毛两人会是这样,昨天她有点低烧,喝了药后很快便睡了,只知道夜里睡得极不舒服,不过这是因为发烧所至,也没多在意。可是,她却搞不懂为毛一觉起来,他们会是这种姿态?
阿难省视了下,她身上除了病后的疲软,并没有什么运动过后的酸软,下体也没有任何不适感……
“早、早上好,王爷……”阿难结结巴巴地说。
他的眼睛并无刚醒时的迷蒙惺忪,看来是早已醒了的。这样的情况让阿难有些不知所措,更多的是害羞,两人这么亲密的贴近着,再也没有了别的想法。
楚霸宁淡淡地应了声,定定地看着阿难,阿难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只难僵着脸给他看——这姑娘对昨晚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了,只有王爷自己一个人在纠结着。
半晌,楚霸宁收回了视线,慢慢地将束缚着她的半边身体收回来。阿难涨红了脸,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他的动作很慢很慢,而且他的手和脚还若有似无地蹭着她的腰肢和大腿的地方……
当他终于将自己挪离时,阿难松了口气,正想起来时,却见他撑起半边身体,被子慢慢地下滑,露出男人赤裸结实的胸膛,左胸口上还包裹着绷带……他的手覆上她的额头,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情,不用说也知道是因为她终于退热了这事情让王爷高兴了。
“嗯,终于退烧了。”
阿难见他就如此光着身子径自起身去穿衣服,觉得面上一热,忍不住别开眼睛,耳朵竖起,听声音知道他穿得差不多了,方忍不住支支语语地问:“王爷,那个……我怎么会……”
楚霸宁仿佛知道她要问什么似的,说道:“昨晚你出了一身的汗,所以本王便将你的衣服脱了。后来你又说冷,本王便没再为你穿衣服。”
可是,听完他的解释,阿难深深纠结了。
阿难:=__=!真的是这样么?就算我说冷要缠着你,但你也没必要将自己脱个精光啊?
等阿难也穿戴好衣服后,丫环将洗漱的东西端上来,两人清理了一翻后,楚霸宁便让丫环将阿难的药端上来。
阿难小心地看着楚霸宁,说道:“王爷,我今天感觉好多了,应该不用吃药了……”阿难说不下去了,她虽然有时候很笨,但有事也很敏感,此时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脑子比较灵光,竟然能感觉到楚霸宁的情绪不对,似乎在同谁生气一般,让她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楚霸宁只稍一个眼神过来,阿难在如翠如蓝同情的目光中,只能灰溜溜地捏着鼻子将那碗又苦又怪的药喝了。
早膳过后,阿难见楚霸宁并未如往常般去书房或坐匟上看书,而是披了件大氅披风准备出门。
“王爷,您要出去么?外头的雪虽然停了,但积雪仍厚着十分难行呢。”阿难关心地说。
楚霸宁站在门口,摸摸阿难的脸,声音有些温柔,“你还病着就别出来了,本王要去趟军营。”
阿难眨眨眼,不知道他这种时候去军营做什么。这大雪天的,北越已退兵,军中应该是清闲无事的,而且他受伤未愈,应该在家休养身体,相信去了军营也是没事可做吧?难道他真的是个工作狂,闲了近一个月,忍不住想去揽事情干了?
阿难心里虽然疑惑,但还是让他给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