违背这条旨意的。
太后和崇德皇帝低眸看着手中的杯子,心中偷笑,心说霸宁啊,你说话简直是直接戳中了安阳太妃的肺管子,未免太不给人面子了,这是要不得啊!
而阿难也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正一副忏悔的模样呢。
“贤母妃,请恕儿臣直言,啸天的性格应该约束一下了,儿臣相信您应该也希望在您百年后,啸天能顺顺利利地继承安阳王府,而不是让安阳王府走向衰落,让他百年后无颜见您。”
楚霸宁这话说得真心实意,让安阳太妃的怒气消了一半,心中轻轻一叹:果然,她就知道今天会是这个结果。太后是个蠢的,到底是怎么生下这两个性格不同的儿子的?难道是歹竹出好笋?而她失败的地方,大概是没有教出一个优秀得能担当起皇帝重任的儿子罢。
安阳太妃当然知道自己孙子是什么德行,只是这唯一的孙子,她不宠着他能宠谁?也许是人老了,心没有以前的硬,才会将孙子宠成了这副模样。
罢罢罢!今天就吃下这个闷亏,以后再想法子找回来。
“肃王的忠告本宫记在心上了。”安阳太妃又恢复那副淡泊平静的模样,看了眼面露得意的太后,心里滑过一丝阴霾,哼,咱们走着瞧!虽然楚霸宁的话让她熄了让肃王妃的道歉的念头,但不代表她会如此放过伤害她孙儿的人。
安阳太妃深深看了眼正低着脑袋的阿难,面上一团和气的笑了,说道:“好了,天色晚了,本宫也应该回去了。皇上,最近天寒,虽然国事烦忙,也须得注意龙体安康。”
崇德皇帝恭敬回道:“多谢贤母妃关心。”
安阳太妃又说了会儿话后,便起身告退离开了重华宫。
等安阳太妃一离开,太后马上冷下脸,对着阿难责备道:“肃王妃,你身为一个女子如何能做那种……失德的事情?”
太后这话真真是太重了,竟然将阿难的行为说成了失德,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可是很严重的责备。
阿难瞅着她,双手绞着帕子,委屈地说:“母后,您刚才不是说臣妾这是正当防卫么?”
太后心中一堵,被梗得一口气堵在胸坎里难受极了。她那时只不过因为安阳太妃在场才会这么说的,在曾经的敌人面前,她怎么可能会落自己的面子嘛?这儿媳妇难道是专门娶来气她的不成?
楚霸宁微微皱起眉头,显然不赞同太后对阿难的诘问。
崇德皇帝见自家那严肃得像老子一样的弟弟皱眉头了,马上说道:“咳,母后,时间不早了,是不是让霸宁他们先出宫了?霸宁过两天还要远行呢。”还是先让他们离开吧,免得太后又被小儿子气得胸疼。
太后一听,再次有理由埋怨人了,“皇上,桐城那等蛮荒之地为何让肃王去那儿?而且还要呆到年前才回来,这不是让哀家担心害怕么,万一出个好歹,让哀家如何是好……”对太后的一通埋怨,崇德皇帝好声好气地安抚着,等终于安抚住太后,楚霸宁和阿难双双上前跪安,太后无力地挥了挥手,她现在已经不想看这个总是堵得她胸疼的媳妇了,赶紧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采访人们对阿难的印象:
陆丞相:乖巧贴心的好女儿父亲心中的小棉袄!
丞相夫人:又憨又听话的小庶女,但为毛她比我的几个女儿还要揪心?让人费心劳神为她打算?
如蓝:希望王妃别总是时不时的做囧事了,要为她遮掩时真的好囧。
如翠:小姐长得不好看又没有什么才艺还被人下注赌她什么时候死……但她是如翠心中永远第一的小姐,谁敢欺负小姐,如翠跟他拼了。
太后:哎哟,哀家心口疼,这媳妇是真憨呢还是真憨呢还是真憨呢……
皇后:嗯随时可能消香玉殒的黄脸婆吧不过,最近发现她脸色都很不错,估计是回光返照了!
楚啸天:恶女!妒妇!看到她就蛋疼!本世子一生的性福差点毁在她手里!苍天啊!为毛她还没被十七皇叔克死?!
陆家姐妹:好命的庶女,凭什么王妃是她啊!
众人:哦,原来你们说的是传说中短命的妒妇啊!
楚霸宁:嗯……
众人:集体噤声!
☆、第38章
接下来的两天,阿难安安份份地呆在王府里为楚霸宁的远行打点行李。
冬日很快就要来临,而且桐城位于边陲北地,冬日来得早,听说十一月份开始就要下雪了,可想而知它的气候有多恶劣,特别是与京城比起来,那简直是蛮荒之地了。是以安嬷嬷将她为肃王打点好的行李物品有关的东西一一告诉阿难听时,阿难听罢又让安嬷嬷多添些厚暖的毛皮衣物和披风斗蓬,然后是各种药材,像伤药治冻疮的药冶风寒的药啦等等,甚至阿难在看到库房里还有几支百年老参时,也一并将它们放在行李中。这百年老参虽然比不得温良送的那支,但也是极为难得珍贵的,万一遇到个什么也能用得上。
“王妃真是爱重王爷,都快将库里的一半药材给搬到王爷的行李中了。”一个嬷嬷看着阿难念念有辞,不禁打趣地笑道。她姓章,正是新婚第一天阿难受伤时为阿难摸骨的嬷嬷,据说曾在太医院中呆过,会点医术。阿难见她长得周端,也才三十出头,又是个谨慎细致的,人也忠心,便将她提到身边伺候。
如翠正帮阿难一起核查着单子,也跟着笑道:“章嬷嬷,小姐其实很舍不得王爷,可她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