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很耐心,手上沾了泥污,月光下,背躬了许多,从远处看,好像年迈的老人,卑微温和的姿态。
径杆上,毛绒绒的,长了一层软刺,不小心碰到,扎在手背上,一下一下,有些无法防备的疼。
她拿着小铲子,蹲着,松土,思绪却一下飘得很远。
温衡,我不喜欢你。从来。
那个人的样子,真认真。
比她对待这泥土认真。
如此而已。
那一天,年未过完,他站在她的面前,身后是一幅白纸上的素描。
从暑假着墨,烦恼了半年,才画出的证据。
他取名幸福的形状,然后,他的幸福的形状是一个叫陆流的男人的轮廓。
于是……
于是,阿衡算什么。
他说,你都看到了,温衡,我们分手吧,我不喜欢你,
嗯,从来。
阿衡站了起来,时间长了,头有些晕,把小铲子放在了原处,拿起了塑胶的水管,对着高高的径杆,隐约长出的花冠,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