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你元气大伤,就安心在落霞山休养吧,待将养好了,再回去不迟。晚些我修书一封送与首阳山报个信,你可安心了?”
青骨感激之情无以为表,目含热泪,说道:“多谢师姐。”
子歌还在房间内上蹿下跳的,一刻也不肯消停。子夜给她掖好被子劝她继续睡,然后拉着子歌出去了。
子歌的嗓音极大,她应该走了老远,但是青骨还是听到她说:“师姐!她身下流了那么多血,是小产了还是被人给……”
后面的话就听不到了,应该是子歌又被她师姐呵斥不要再大声吵闹。
青骨听到耳中,心中凄凉。
云凉,真的是你吗?我真的不敢相信。
睡了一夜,青骨精神好了很多,天亮时分已经可以自己下床了。但是肩上,后腰,尤其是小腹,都还在发痛。
小腹上的伤口被包扎得很好,不再流血。
之前的那套衣裙呢?青骨不敢断定那孩子是否还在,毕竟腹中挨了那样一刀。
不过她心中生疑,与云凉同房不过十几日的光景,怀上孩子也不足半个月大,这样也能摸到胎象吗?
但是下身流的血让她知道此事不假,那么云凉到底是什么人?他好像不是普通的妖魔。
他偶尔自称本君,本君是什么身份?她从不多问,因为她也不在乎他是什么身份。
青骨一想这些事便头疼得厉害,此时有人敲门,是子夜来送药了。
“你醒了,先别下地,躺下吧,你身子还没恢复。”子夜声音温柔,性格温和,想要喂她喝药,但是青骨端过药,自行喝下。
“我知道,你有些话不会对我们说,但是若能将你伤这么重,明显是动了杀心,想必不是什么简单角色。你需保护好自己,说不准还会卷土重来行刺。落霞山不比首阳山机关重重,遍布阵法,若是有人潜伏上山,也未必察觉。”子夜将一把雪剑放在床边,青骨认得,那正是她的剑。
“这是你的剑吧?剑上刻着太阳图案,是首阳派的标记,剑刃上还刻着你的名字。就落在树林间,早上捡到的,物归原主了,你也好防身。”子歌接过她喝完的药碗,收好准备离开。
青骨叫住了她,低声问:“敢问师姐,你可听说过一个叫云凉的人?他是什么身份?”
子歌停顿一下,回头不解道:“云凉?这可是魔界的魔王,你不知道么?”
“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青骨给他找了无数个理由来欺骗自己,但是云凉跳出来一巴掌打醒了她。
↑这是青骨视角啊,我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好气!就好气!
如果没有发生这件事,云凉是什么身份又能如何,她也不在乎……
_(:зゝ∠)_
青骨:一别两宽,各自生欢,告辞。
云凉:不要走——【尔康手】
青骨:呵呵,还要再捅我一刀吗?
渣辰:我是亲妈_(:зゝ∠)_
☆、一别两宽
子夜走后,青骨并未像她答应的那样继续睡下。
太阳刚升起来,透过窗子映到床上,青骨掀了被抱着膝盖缩在床角,将头埋在双腿间,仿佛过去的一切都是一场梦。现在梦醒了,她倏然笑了一声,这也算是忽雷惊梦,惊醒梦中人。
也好。
她兀自爬下了床,小腹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虽然服了药,但毕竟伤得比较重。
青骨痛得呻/吟了一声,脚下酸软,单膝跪到地上,缓了几口气才站起来。
她拎着剑,站在门外。
落霞山地处洞天福地,钟灵毓秀,人杰地灵。此处是一座小山,主峰在云中若隐若现。
她左手捏诀,右手持剑,剑法大开大合,带着腾腾杀气,院中花草被剑气带得摇曳不止,不少花瓣洋洋洒洒飘落在地。
“青骨——”
青骨听得呼唤,方才心中憋着的一口气终于撑不住,剑尖插进地下,她倒在了地上。
子夜将她扶进了屋内,看她这个样子,皱眉道:“你这是做什么?你伤还没痊愈就下床练剑?也太不爱惜自己身体了。”
青骨冷笑一声,“我是从来都不爱惜自己,否则也不会被人作践到这个地步。”
子夜知道她有很多隐情没说,但她为人知书达理通晓人情,青骨不主动说,她也绝不会多嘴多舌,这一点和子歌的性格完全相反。
青骨躺在床上,胸膛大幅度的起伏,她目中迷茫,尽管如此,她还是忍不住去想那个人。
“对了,我是来给你带消息的。首阳派回信了,回信的是方茵师姐,约莫午后她就到了。但你最好还是在这里将养几日,待能御剑了再回去不迟。”
青骨红了脸,说:“我不会御剑。”
子夜也陪着笑了一下,说:“没关系,子歌也不会。慢慢来,修仙嘛,急不得的。”
青骨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她:“敢问师姐能说说云……那个魔界云凉的事吗?”
子夜面上从来都是挂着淡淡的笑,看不出喜悲。
“云凉于一千年前平定了魔界的战乱,坐地封王,他生性残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实乃天下之心腹大患,人人得而杀之而后快!”她越说声音越高,一时失态,而后收声说:“不好意思,因我父母都是被魔界恶人杀害,我对他们恨之入骨,恨不得生啖其肉才能泄心头之恨。”
“对不住……”青骨一颗心都冷了下来,明明外面的天色那么好,阳光那么暖,但她浑身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