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度是永乐年间的人,而且他之所以能被明成祖朱棣召入翰林院,任侍讲学士,就是因为其写的一手好字,所以在这里我能断定,沈度肯定是参与了对《永乐大典》的编撰和抄写工作的……”
余宣的思路很清晰,清晰到只要能认定这本《永写的,那么这一本《永乐大典》就将成为这数百年来第一本出现在世间的永乐年版本。小说し
“余老,会不会是后人模仿沈度笔迹写出来的呢?话说后世可是有不少善于模仿的书法家啊……”这次说话的是谢清阳,为了证明这本是后世抄本,谢清阳甚至开始质疑起了余宣。
听到谢清阳的话后,余宣摇了摇头,说道:“不会是后世抄写的,我刚才说的是书法本身,现在我给大家说一下这本《永乐大典》的特点……
余宣将鼻端凑到了书页上,深深的吸了口气,颇有些陶醉的说道:《永乐大典》书叶大多都是采用雪白、厚实的树皮纸,翻开书发出淡淡书香,十分讲究和美观,离得近的朋友可以过来闻一下,历经数百年还是可以闻到一种淡淡香味的……”
听到余宣的话,周围的几个人顿时抢上前一步,不过他们都知道规矩,没有一个人伸出手,而是将鼻子凑到距离书页很近的地方,学着余老刚才那样深深的吸了口气。
“没错。是有股子树皮纸的香味……”
“嗯,历经数百年还能残留下这种味道。可见当时对材质要求之高了……”
在闻过那本书的味道之后,凡事闻过的人都开始倾向于余老的论证了,现在在他们眼里,这一册《永乐大典》极有可能就是现世仅存的一本了。
“余老,据我所知,《永乐大典》的书衣和封皮可不是这样子的吧?”
听到已经有人转了口风。谢清阳却是不肯罢休。由于以前也进过一些《永乐大典》的印刷版来卖,所以谢清阳对其还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古籍的书衣就是现代书籍的封面,因为像人穿的衣服一样包裹在书的外面,就有了“书衣”这个形象的称呼。
《永乐大典》的书衣用多层宣纸硬裱,最外面有一层黄绢连脑包过,显得格外庄重,这种很像现代书籍的装帧形式叫做“包背装”,是元朝和明朝前期书籍装帧普遍采用的方式。
从这一点上提出质疑,说明谢清阳对《永乐大典》还是非常了解的。后世抄写的《永乐大典》虽然也很难精致,但余老手中的这一本,显然达不到记载中所提到的要求。
“我还要再看看……”余宣并没有反驳谢清阳的话,因为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一点。
余宣知道。《永乐大典》的书衣都是用多层宣纸硬裱出来的,最外面有一层黄绢连脑包过,格外庄重,这种很像现代书籍的装帧形式叫做“包背装”,是元朝和明朝前期书籍装帧普遍采用的方式。
但是这一册《永乐大典》的书衣要显得更加的厚,而且书衣的色泽也和记载中的《永乐大典》略有不同,这也是之前很多人扫了一眼就没有再继续关注的原因。
“明白了。我明白了……”拿着那本《永乐大典》看了好一会,余宣忽然眼睛一亮,忍不住大声喊了起来。
“余老,您明白什么了?”
“莫非是找到破绽了?”
“我看这本就是后世的手抄本,余老怕是看走眼了……”
听到余宣的喊声,场内各人的反应都是不一样的,不过大多数人都不相信这会是永乐版的《永乐大典》,或许在他们内心深处,是不愿意被满军捡到如此之大的一个漏吧。
“这本绝对是真迹,而且极有可能是永乐版的珍本……”
余宣的目光从众人身上扫了一下,开口说道:“我可以断定,这个封页书衣之所以不对,那是因为它是后世之人在原来书衣的基础上,又给裱糊了一层,也就是咱们经常说到的画中画……”
余宣所说的画中画,在古玩收藏中多有提及,以前的一些大收藏家在战乱的年代为了保存自己收藏的画作,往往会将一些名画重新裱糊,然后在表面再绘制出一幅画来,由此来掩饰真迹。
而余宣手中的这本《永乐大典》也是如此,改头换面的书页,让很多人一看之下,就没有了继续鉴定下去的心思,由此也将其完整的保留了下来。
“余老,能将裱糊的那一层去掉吗?”人群里有人喊道:“也让我们见识一下《永乐大典》的正本真迹吧!”
在场的这些人,大多都是金陵本土的古玩商和收藏家,由于《永乐大典》最早的编撰就是在金陵,所以他们对于这部历史上的巨著有着一种不同寻常的感情,那就是身为金陵人的骄傲。
“能肯定是能,不过现在手头没有工具,再说这也不是我的东西,你们要去问问小满……”
余宣的眼睛看向满军,开口说道:“如果小满同意的话,那么我会想办法去掉这最外面的一层裱糊,让这本《永乐大典》重见天日的……”
余宣说话的时候,也是有几分激动,毕竟《永乐大典》的永乐年版本,可是从来都没有在世间出现过,如果能考证出这本《永乐大典》的确是那一版的话,在国内文物考古界,绝对是一个极其重大的发现。
“小满,你意思怎么样?”余宣见到满军站在那里不说话,还以为他不乐意呢,要是满军不同意,那余宣肯定是不能对这本《永乐大典》做些什么。
“满哥,余老和你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