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起量杯大口咕咚咕咚,晶莹的汗水顺着脖子下淌。
冉靖握着毛巾给她擦,劝她不要去了。
“不!”她坚持。
他压下唇角,没再劝。为这事已经闹过不愉快了。
冉靖认为,陶筠眼下做的事毫无意义。
“你既然不想当老师,你现在每天这么疲于奔命根本就是浪费时间。”
他劝过好多次,她油盐不进。“我就是想赚钱点。”
大晚上,冉靖打算睡了,忍不住回了句:“钱我能赚,你瞎操什么心。”
他不是男权也不是看不起女人,只是根深蒂固的大男子主义让他理所应当当认为男人养女人是天经地义的,社会进步到什么程度都是如此。
陶筠不经思索就脱口道:“那是你的钱,不是我的!”
冷水兜头浇下,冉靖瞬间清醒了:“到现在你还要跟我分楚河汉界?”
陶筠一激动就口不择言:“万一分手了呢?我不想欠你的!”
冉靖睡意全无,翻身下床。
陶筠拥被在超大号床上躺了半天。那时五月的深更还是凉的,和睡衣上的寒梅有一拼。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还没回来。她于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