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最前的那名青年——也许还能被称之为青年吧,他还没有蓄须,头上只系着方巾,身上的衣服却能看出料子华贵。初春的空气中还微带着些凉风,他身上披着斗篷,上面花纹繁复,一般人甚至都认不出这花纹的名字来。
那青年原本自己骑着马走在最前,却突然从车队中间又驶出一骑来,那人原本护卫在车队中的第一辆马车边上,马车内的人似乎隔着车窗上搭着的帘子说了句什么,他双腿一夹马腹,赶上了最先头的那位青年。
“二爷。”他凑近了青年,“二奶奶说,小少爷又闹起来了,怕是尿了,说要车队停下来,给小少爷换尿布呢。”
那位被称作“二爷”的,正是五年前从京城被外调到赣州任职的秦雪歌,他微一皱眉,伸手示意车队停在路边,调转马头,行至第一辆马车前。他翻身下马,把缰绳扔给一旁也跟着下了马的侍从纯钧,快步走过去掀起车帘的一角,“宏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