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缓闻言,表情变化的极细微,却叫楼大夫尽收眼底。
“王爷知我来此,却不知你在这里。”
“哦。”除这一个字外,她不知该如何回答。
楼清看她的样子,心中不由叹气,也不知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你应当知道,他此次来昭国,已属行事草率,若是再与人来往甚密,便不知会被猜疑成什么样子去,明枪暗箭许是更难躲过,日子连表面的平静都会失去。”楼清看着赤脚站在地上的姑娘,到底是有些不忍,便想将她拉回床上坐下,拉了几次却都没拽得动。
唐缓抬头看向楼大夫,这清瘦男子眼中蕴含的,是未曾掩饰的担忧,他是真的担心钟晹绥。
“又不是我逼迫他的。”唐缓小声嘀咕了一句,甩着袖子回床边坐下。
也不知为何,这姑娘外貌看起来成长了些,说话却越发孩子气了。楼清有些哭笑不得地继续道:“我不知你当日出于什么考虑,随敬敏公主回了府,但这其中若有一分是为了避免他与昭国牵扯过深,你便应当理解我刚才的话。”
这话叫唐缓无法反驳。
便是再好酒,她又如何会和那样不熟悉的人草率回府。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