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喜欢他,你别胡说!”秦宓脸颊火辣辣的,心却‘砰砰砰’跳个不停。
“看看你这幅样子,面红耳赤,心跳加速,春心荡漾了还不承认?”白流苏叹了口气,“人类啊,就是不诚实,明明喜欢,偏偏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何必呢!”
“你还敢胡说!”秦宓羞愧难耐。
“好,我不胡说,别说我没提醒你,你和普通的阴倌不一样,你这个体质,普通人根本受不了,会害了他。”
白流苏美目流转,上下打量了秦宓两眼。
“虽然你逆天而行有了一些成效,可你自己也知道这件事前途多么凶险,你好好考虑一下我的话,你有没有资格喜欢一个男人!”
白流苏的话宛若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秦宓刚还火辣辣的脸瞬间呆滞。
“我不是刺激你,我只是想提醒,再没有完全把握他能接受这个事实之前,别轻易相信人类。”
白流苏轻叹了口气,心底却暗自偷笑。
原以为她会伤心,会生气,会懊恼,没想到她只是呆滞了一瞬,表情就已经恢复了平静。
“我要相信谁,怎么做,我自己说了算,你没资格过问。”
“我这是好心。”白流苏委屈的瘪了瘪嘴。
“收起你的好心,你动摇不了我的决定,所以,收起你的别有用心,不是所有的女人都会上你的当,至少,我不会!”
秦宓的脸色有些苍白,但眸光却更加坚韧。
“哼,好心没好报,冥,咱们走!”白流苏见自己的计谋被看穿顿觉面子挂不住,气鼓鼓走了。
冥忍不住多看了秦宓一眼,白流苏的他心通术有多么厉害她心知肚明。
他能轻易看穿一个人内心的恐惧,轻描淡写摧毁他的自信,尤其对女人,他从未失手过。
可今天,这个女人竟一看看穿了他的用心。
再那种情况下,她居然还能分辨出!
这需要多么坚韧的心智。
这个女人不容小觑,不能轻易得罪。
冥暗自做了决定。
……
白流苏主仆走远,秦宓强撑的力量瞬间抽空。
她艰难的移动着脚步缓缓走回自己的卧室。
巨大的棺床裸横亘在眼前。
秦宓攥紧拳头,任凭指尖狠狠戳着手心,尖锐的痛让她逐渐清醒,白流苏的话再次清晰回荡在耳边。
好好考虑一下我的话,你有没有资格喜欢一个男人!
没资格吗?
我……偏偏不信!
秦宓一拳砸在棺床的盖子上,她才不要被命运左右,也绝不会听信任何人的蛊惑,她的人生,她要自己掌控。
秦奕……
秦宓默默念着这个名字。
你是我二十四年中第一个喜欢上的男人,喜欢了就是喜欢了。
我不想再否认也不想再回避。
我会给你一次机会,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
……
“流苏,你没事吧!”冥握着白流苏的冰冷的手。
白流苏最厉害的能力就是轻易看穿别人的恐惧,所有和他接触的人都会不自觉对他敞开心扉,被他看穿灵魂深处的恐惧。
这个能力很可怕,但也有一个缺点,一旦被对方识破,自己会收到心灵冲击的反噬。
白流苏这辈子只失手过二次,秦宓是第二个。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白流苏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的血渍。
“流苏……”看着白流苏眸心深处流淌出来的邪魅,冥心脏猛的一缩。
她陪了他几百年,没人比她更了解他。
白流苏绝不似表面看起来那天单纯,那些幼稚的天真和短暂的纯良不过是他掩饰游戏人间调剂,一旦他认准什么,就会想法设法,用尽心力拿到,只要拿到,便会弃如草芥再也不珍惜。
有时候,他会对陌生人善良仁慈,像个天使,有时候却异常冷酷毒辣,没人猜准他的心思,也没人知道他下一秒想做什么。
在妖灵冥界,一直流传一句话,宁可
下十八层地狱,千万不要招惹白流苏。
“冥,这趟人世之旅,一定不虚此行。”
白流苏唇角弧起,笑容无邪,眸光清澈。
冥痴痴的看着他。
只为了这样的笑容,她愿意为他扫平所有的障碍,凡事让他不舒服的人和妖,都该死!
“嘘!”白流苏将食指的指腹轻压在冥的额头。
“不要想那样可怕的事,我不喜欢暴力的女人,知道吗?”
“是!”冥柔顺的垂下头,身体微微有些战栗。
“乖……”
白流苏揽住冥的腰,出神的眺望远方。
地平线的尽头,有一抹极其绚丽的霞光。
……
三天后,清晨,天气晴朗,蓝天白云。
秦宓像往常一样推着自行车走出大门。
“早!”久违的嗓音。
秦宓眼皮都不抬,自顾自骑上车子往前走。
整整三天,他消失无踪,一丁点消息都没有。
她忧心忡忡的过了三天,他却神清气爽的站在面前,像个没事儿人似的。
“宓宓,我饿死了了,一起去吃早饭吧!”
秦奕蹬着自行车追了上来。
“你去哪儿了?”秦宓猛的踩住刹车。
怒气冲冲看着他。
“抱歉,局里特殊任务,临时有事,那个地方屏蔽所有的手机信号我联系不上你,让你担心了。”
秦奕伸手握住她的车把,“我像你保证以后绝不会这样了。”
“凭什么保证,为什么保证?”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