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姑娘……
宁韶卿重生了四次,还能次次都嫁不出去么?
“什么老姑娘,你这年纪不也尚未婚配,若按你这说法,乔公子岂不得是老和尚。”宁韶卿忍不住的吐槽了一句,她与阿宸要成亲的事情,转眼就传到了乔瑾瑜的耳朵里:“你还是赶紧把你自己处理掉吧!整日不干正经事,游手好闲,谁家姑娘能看上你啊!”
“总会有人眼瞎的。”乔瑾瑜乐哉的笑了笑:“连宸要不是眼瞎,能娶你?”
“成了成了,你连瞎子都遇不到,所以别总宽慰自己所遇非人,明明是瞎子都不要你。”
宁韶卿高兴,于是又和乔瑾瑜怼了两句:“我成亲之日,肯定郎才女貌,到时候薄酒一杯,还请乔公子来喝,沾沾喜气。”
宁韶卿抵了抵乔瑾瑜的胳膊肘:“说不准还能遇上心仪的女子。”
“自然要去喝喜酒。”
乔瑾瑜盯着宁韶卿那娇羞的表情,却想到了表妹出嫁的模样,内心便冒出了不少苦涩。
乔瑾瑜知道,他配不上表妹,所以从未对表妹吐露过自己的心意。
“不过,我月底从边境离开,宁姑娘这顿喜酒一定要早点摆上。”
“你月底就走了?”
宁韶卿清楚乔瑾瑜不可能在边境久待,眼神中多了几许的不舍:“那你想好去哪儿了么?一人在外游历,恐是辛苦。”
“我打算回京城了。”乔瑾瑜温润的气场中带了几许笑意,他看见宁韶卿和连宸之间细水流长的情感,忽然想通了些事情:“回京后,打算一直陪在我在意的人身边,不留遗憾。”
“你有在意的人了?你原来有喜欢的人!”宁韶卿双眸撑得滚圆,她一直以为乔表哥无心成家,傲娇的看不上普通人,这家伙藏得够深啊!
乔瑾瑜笑了笑,却没说话。
“真是的,亏我那么操心你的婚事,谁家姑娘?说来听听?”
看乔瑾瑜那一脸心虚又勉为其难的样子。
“等等,你不会是单相思吧!”宁韶卿眉头一拧,却替乔瑾瑜高兴。
乔瑾瑜默认了。
“不管她是哪家的姑娘,有志者事竟成,付出真心总有回报,我信你能成功将姑娘追到手。”
“陪着就好,哪怕是陪着她的墓碑,也是喜事。”
“……”
乔表哥,还没将人追到手,都已经决定生死与共了。
宁韶卿赞许的点了点头,满脸写着服气:“真没想到你这么钟情,加油,你是最棒的!”
宁韶卿伸手拍了拍乔瑾瑜的肩头,随后从他的身旁走了过去:“我去干活了,乔公子,你自便啊!就不与你闲聊了。”
乔瑾瑜瞧着宁韶卿越走越远的背影,她说话的语气,做事的风格真的与表妹好像,他此刻无比的想念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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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村
白家村的街道上全是扬起的灰尘,今日又到了军团来取药的日子。
时介与望钰两人骑马跑在前头,而身后则是一列赶着马车的士兵。
“那日你从宁韶卿处取来的金疮药,确实好用。”时介忍不住的夸奖了几句:“成品已经赶上皇家专供的质量,看来她所言非虚。前几日,你到她铺子里看过了,觉得是否能成为咱们的供货暗渠。”
“应当没什么问题。”望钰点了点头,他瞧着村头的马厩,便拉慢了速度:“正巧,听药农说,宁姑娘这几日可能到村里取货,不如我去瞧瞧规模如何?便知道她的生意究竟怎样了。“
“好。”时介没拒绝:“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有多大的能耐,拿多少的货,是哪家药农给她供货?”
“就村头那家,咱们将马拴在马厩里吧!”
望钰不知为何,瞧着村头的马厩就生了几许的亲近,于是便吩咐士兵去陆家取药,自己则是和时介在村头停下了。
马厩不算大,仅仅只能牵住两匹马。
望钰与时介两人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熟练的将马拴在了木桩上。
“嘶。”望钰倒抽了口气,手指被戳上了木刺,顿时就冒出了些血珠:“奇怪,寻常马厩的木桩都打磨过,哪里来的木刺啊!”
“这点小伤,都不用上药。”时介用余光瞥了一眼望钰:“村里无人养马,这马厩也只是给咱们用的,做工粗糙,很正常。”
“是么?”望钰将马绳栓紧,目光随意的看了看木头,他也没大留意,只觉得眼底好像有一片殷红,便转身与时介一同离去。
那是血迹吧!谁和他一样,都被木刺给扎过。
望钰摇了摇头,便和时介往药农家走去,只不过,望钰刚走出两步,便觉得哪里不大对劲,血迹下方好像还有个让他极为熟悉的标志。
“王爷。”望钰忽然一愣,这声嚷嚷将时介也吓了一跳:“是王爷!”
“什么……王爷?”时介后背立直,听到望钰这话,立即焦急了起来:“王爷在哪里?望钰,你说什么?”
望钰心头发颤,朝着马厩又急匆匆的跑了过去,他一瞧见拴着马的木头,赶紧找着那片殷红,当瞧见殷红下的标记时,望钰的眼神蒙着水雾,他往后退了几步。
时介这时也顺着望钰的眼神瞧了过去,那是王爷的专属标记!
两年了!他们从未得知王爷的消息,而现在王爷终于联系他们了。
“是血,血色殷红,还未掉几分颜色。”时介激动的紧握双拳,他看向望舒:“这标记做上去没有多久,望钰,王爷就在边境,离咱们不远。”
望钰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