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听人家作的诗。”郝连宸赶紧将这封书信收起,生怕宁韶卿看出诗里的含义:“就劳烦阿卿将此封书信转给两位将军。”
“你不亲自给么?”宁韶卿瞧着手里揣着信:“见一面。”
“阿卿,我乏了。”郝连宸突然打了个哈欠,又抚了抚双眸:“见不见面与瞻仰无关。表达出心意即可。”
郝连宸知道要是和时介见面,时介隐忍,可要是和望钰见面,望钰那傻家伙就不知收敛情绪,肯定会被阿卿看出马脚。
“好吧,此话在理,那我送你去后院休息。前院开门做生意,无处落脚,等有时间了,我便再去租个屋子。”宁韶卿站起身来,搀扶着阿宸,两人慢慢走到后院里。
后院炉火微燃,乔瑾瑜和曾亮父子都在休息。
宁韶卿找了个阴凉处将阿宸安置好,这才又回到了店铺。
郝连宸瞧着宁韶卿走远,轻喊一声:“阿卿。”
“怎么了?”宁韶卿立马回身。
可郝连宸却摆了摆手:“没事,不要累着自己。”
郝连宸已经选择隐瞒阿卿自己打的身份,哪怕心里犹豫,也不宜再做改变了。
宁韶卿看着阿宸那俊美到发光的长相,疲惫早就一扫而空,她悠悠一笑:“我自然会量力而行。”
说完这话,宁韶卿心情愉悦的走进了店铺。有阿宸的关心,再累也值得。
只是刚到店铺,宁韶卿就见到一身穿红衣、手持长鞭的女子站在的店铺中央,她四处打探着,眼神中冒出了少许的鄙夷。
“姑娘,你买药么?”宁韶卿见状,迎了上去。
郝连蓉佳朝着宁韶卿打量了一眼,见她穿着寒酸,又一脸殷勤:“你就是宁韶卿?”
来者不善!
宁韶卿听女子的语气,就知她不是个善茬,得小心对付。
“我是宁韶卿,不知姑娘是哪位?”
“我是谁?你不知道?”郝连蓉佳的语气瞬间锐利了起来:“果然如孙大明所言,你是个鼠目寸光的丫头。”
“……”
宁韶卿不禁腹诽,这就是孙大明口中所谓的贵人?郝连家的?
“姑娘,我确实不知你是谁?你长的貌美如花,可如此咄咄逼人,也不像是大家闺秀的风度。”宁韶卿朝着药坊看了看:“我是卖药,你要是买药,我欢迎。你要是来辱骂我的,那请恕宁韶卿失礼了。”
宁韶卿做了个请的动作:“门外有茶铺,你喝口水,凉一凉,可能是天太热了,连脾气都暴躁了。”
“你……”郝连蓉佳素来刁蛮,可宁韶卿说的句句在理,她没法反驳。
今日是她找上门来,宁韶卿的确不认识自己。
“我是郝连蓉佳,宸王的表妹,郝连家的大小姐。”郝连蓉佳趾高气昂的说着,她冷哼一声:“这下清楚了?”
郝连蓉佳!
孙大明的靠山居然是郝连蓉佳!
郝连国公府的嫡小姐。
宁韶卿舒展的眉头这时却拧了起来。
前世,她不止一次的听闻过郝连蓉佳,京中的世家小姐皆称呼她为‘大齐霸王花’。
一来是郝连蓉佳曾随父远征打仗,四处杀敌,双手沾满了血,二来,此人娇蛮无理,九尺长鞭所到之处无人不皮开肉绽。
最重要的一点是宸王郝连宸似乎格外欣赏她,郝连蓉佳是唯一接近过宸王的女子。京中也有传言,宸王至今未婚,与他这表妹郝连蓉佳有关,据说每一个接触过宸王的女子,都被郝连蓉佳的长鞭毁了容貌。
宁韶卿现如今是农家女的身份,惹了这位大小姐,更少不了一顿鞭子,看来她得见机行事。
“原来是郝连大小姐。”宁韶卿轻轻一笑,她坐在药柜的前侧:“是宁韶卿失礼,不知郝连大小姐前来药坊有什么事情?”
郝连蓉佳目不转睛的盯着宁韶卿,常人瞧见她,谁不夹着尾巴,这女人竟然不怕她?
郝连蓉佳猖狂的笑了笑,她丝毫不相让的坐在了宁韶卿身旁的位置:“取药!看你这副狐媚相,没想到时介竟然将军中的草药交给你来处理,我瞧他真是昏了头!花瓶能做出什么东西!”
郝连蓉佳不否认宁韶卿长得芙蓉出水,满脸善相,可微微上翘的丹凤人叫人实在嫉妒,这等姿色出众的女子,大齐鲜有!
偏是貌美,郝连蓉佳越是瞧不起宁韶卿。
“你前来,是替军中取药的?”
宁韶卿轻轻的摩挲着手指,郝连蓉佳出现在宸王军团很正常。
毕竟郝连宸的背后是郝连家撑腰,而且她和军中做生意的事情也没几个人知晓。
时介将军确实有可能让郝连蓉佳前来取药。
“百瓶金疮药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取走。”
“哦,是么?”郝连蓉佳心里也不知想些什么,嘴角忽然露出了一抹邪笑:“药,我肯定要去取走,只不过,我要先查一查这药好不好用。”
宁韶卿紧拧的眉头尚未舒展,又表露了些疑惑。
“我上次已经送给望钰将军几瓶金疮药,他对金疮药的品质赞不绝口。我宁家药坊售出的货物,无残次,这点还请郝连大小姐放心。”
宁韶卿虽不知郝连蓉佳耍什么幺蛾子,或者要为孙大明出口气,但防备总是没错的。
“望钰是望钰,我是我!”郝连蓉佳见宁韶卿不将自己放在眼里,还敢用表哥的属下压自己,脾气瞬间就上来了:“我说什么,望钰和时介只能服从!我要查药效,就得查!”
“那大小姐,你想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