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别开生面了。
被那句酸倒牙的“阿力哥哥”给惊诧到,许晚晚瞥了瞥阿力的神色,一如既往,对那位少女没有多余的亲近之意,微微点颌算是打过招呼,但谢远却笑逐颜开的唤起了那少女。
“小荷姐姐!”
尹小荷爱怜地摸了一下谢远的头顶,男童竟也不排斥,随后便落落大方的看向许晚晚,目光里多有审视的意味。
“你......便是阿力哥哥的那位娘子?”
此问话不客气得很,既没有“小女子”之前缀,亦是开门见山的明知故问,俨然把自己摆到了阿力特殊好友的身份上。
许晚晚了然,这位小荷姑娘,对阿力一家来说,多少还是不同于别人的。
换成别人对她这幅硬生生的态度,谢远早跳起来帮她说话了,但此时此刻,谢小远还挺乖顺。
“正是。”许晚晚和馨的点了个头:“我姓许,名唤晚晚。”
尹小荷也是伶俐的一笑:“我叫尹小荷。都说阿力哥哥的娘子花容月貌,好看得紧,今儿一见,果真如此。”
许晚晚对她的称赞很是受用:“是啊,我确实长得不赖。”
......
尹小荷面色略黑。
“小荷姐姐,我家娘亲这是天生丽质难自弃!”谢远懵懂的补刀。
几句话下来,二人不相上下,犹如在过招。
许晚晚明白,这位小荷姑娘对阿力怕是有别样的情愫,不过管她有没有,也该遏止在摇篮里,如今她才是阿力名正言顺的另一半好伐。
也不对......她还不是人家名副其实的妻子,而且她迟早要离开这里,是不是不应该阻拦阿力的各类桃花?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得他们发展下去,等她走了以后,阿力还可以顺势抱得美人归。
可是一想到阿力会重新迎娶别人,就此,下半辈子与她再无往来,许晚晚的心里像塞了一团棉絮,不吐不快,却仍旧不能表现出来。
寒暄过了,王宽领着他们进去布帘内室,里头氤氲着浓厚的药味,房间里还有一扇木门大开,连着后院的一片菜园子,阵阵药香散去门外。
许晚晚顿时发现了新的乐趣,把对尹小荷的那丝成见抛到了九霄云外,看着冒烟的药壶好奇道:“尹姑娘,这是在煎什么药?”
尹小荷见她有兴趣,也不存私:“这是川穹止痛汤。王先生有头疼的旧疾,近日去其他村县行医,不日便会回来,所以先替他备下。”
这后面几句,是在间接告知阿力他们医馆主人的行踪。
许晚晚还要再东看西瞧,李钧彦却轻轻拉住她,对尹小荷礼貌有加的开口:“今日前来叨扰,不为其他,乃因内人曾经落水,不幸留下后遗之症,识人不清,旧事皆忘。不知尹姑娘能否替内人看上一看?”
尹小荷原本看着李钧彦的眼光有些痴,听他说完,不由得把目光转向许晚晚,讶异的端详着少女。
看不出来,这女子言行正常,可以说还带了一些粗鲁爽利,竟然会有这样严重的病症。
对着许晚晚望闻问切一番,尹小荷沉吟片刻,严肃的开口:“这大概是失魂症。此疾鲜有,多由因无法承受的刺激而发,且症状不一,轻重缓急也不尽相同。”
尹小荷不愧是一名合格的医士,尽管对许晚晚抱有微妙的不善,面对病症,还是能一板一眼的与阿力分析起来。
许晚晚知道自己的来历,生怕对方看出个什么不对劲,听人这样汇报,登时松了一口气。
即便大夫把她说成有羊癫疯,她都不会有异议,只要别说“借尸还魂”这一类惊悚人的话就好,她还不想被人当怪力乱神。
偷偷瞟一眼阿力,男子正襟而坐,双眉轻蹙,显然将医者的话听进了心里。
许晚晚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她能解释出什么呢?她不敢。
屋外传来谢远与王宽的声音,一大一小甚为活泼,不知在逗弄什么,吸引得许晚晚也站起身来,看向后院的园子。
尹小荷还在叮嘱阿力失魂症病人的呵护措施,许晚晚转了转眸子,伸手扯了把男子。
“夫君,我虽然失忆,却没有失心,不用向对待伤患那样对我。”
李钧彦轻拍她的手背,旁人看来,不知有多少宠溺尽在动作之中:“我知道。”
尹小荷看着,立马起身打断二人的互动:“晚晚姐可以多走动走动,开阔一下眼境,若是畅达了心绪,对恢复记忆也有帮助。”
“晚晚姐”?这称呼一下子成功拉近了二人之间无形的距离,可是怎么听着怪怪的?
许晚晚愣了一愣,心道:看面相,我也未必比她大呀。
尹小荷见对方只看着她,半晌没有回她的话,面色有些尴尬。
她这样喊当然是故意的,从前称呼阿力为“哥哥”,对方没有拒绝,不知道是无所谓,还是不知道川成县的风俗,她就当人家默认了。
而今,她喊许晚晚一声“姐姐”,也是想试探对方的态度,谁想少女不发话,眼神还怪怪的,看得她心里猛然打鼓,多了几分心虚。
许晚晚不知道,川成县有个相沿成习的风俗,倘若男女没有血缘关系,却以“哥哥妹妹”相称,是在给彼此和大家一个暗示——“心属此人”。
如果对方回应了,那这一桩好姻缘不必媒婆刻意搭促,也就成了。
“娘亲,快看,我能射中靶心了!”
许晚晚正好不想待在屋子里,一听谢远的嚷嚷声,立马就去了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