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一人多高的芦苇地一直往西南,不一会儿就看到了围墙。
这里的围墙修得并不很高,两个人轻轻松松地就翻了出去,前面就是凤凰桥了。
李成秀向武皓伸出了手,武皓不解,问:“干嘛?”
“胜利大逃亡,来,击个掌,以示庆祝。”李成秀笑着说。
“你的花样可真多。”武皓失笑,倒也伸出了手,与李成秀的手掌击在一起。肌肤相碰的那一刹,武皓突然心头一悸,他突然发现李成秀的手好纤细,好柔嫩,几乎是他所看过所有人中最好看的一只手了。嗯,也是相触最舒服的。
突然武皓就想到了那日在河边,李成秀讲过的那则分桃断袖的故事,不由自主的就将李成秀带进了颜青的角色的,一番疼惜之情莫明其妙地就涌上了心头。
啊哈!真是好奇怪啊,中秋都过了这么久了,天气怎么还这么热呢?
武皓拿手给脸降了降温。
这时候已经宵禁,李成秀和武皓靠着墙边悄然前行,他们的耳朵都很好使,若是有巡夜的兵差过便赶紧躲开,倒是真没有被抓住。就这样一路时走时躲,两刻钟后,李成秀便来到了老庙街,杜元娘的新戏楼便在街口。
虽然已经宵禁,可戏楼里却依旧热闹非凡,不过在台上唱的并不是杜元娘,而是杜元娘的一个“徒弟”,此刻正唱:“纵然青史已经成灰我爱不灭……。”
没错,正是周杰伦的《发如雪》。
这位名唤彩莺的女孩儿还挺有可塑性的,扮得白发萧十一郎可真帅气,还有那嗓子也好,高音能完成,低音也能驾驭,声音清越,很有穿透力。
“怎么样?”李成秀得意地问武皓。
武皓点头,赞道:“很听好,唱得好,词更好,浅显易懂,又感人至深。”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调教的人!是谁写得词!”李成秀得意极了,若是有尾巴肯定都翘到天上去了。
“总不会是你吧?”武皓扯了扯嘴角,说。
“怎么就不会是?”李成秀气道:“把你的那个‘吧’字去掉,告诉你,就是本公子我!”武皓略显诧异,李成秀就更得意了,骄傲地问武皓:“怎么样?大吃一惊了吧?刮目相看了吧?没有想到本公子也这么有才了吧?你应该早就想到了才对啊!本公子的才华你早就见识过了的嘛!你这可不应该,该罚!来来来,快叫一声大才子!李大才子,fēng_liú潇洒英俊不非气义正重情品德高尚的李大才子!叫得好,就免了你的罚了!”
回应李成秀的是武皓万年不遇地翻了一个俏皮的白眼。
“真不害臊!”李成秀呸了一声,武皓朝她看来,她恨道:“一个男人家居然也卖萌,恶心死人了!”
“哪里有恶心了?”旁边的一位华服公子不服了,手腕一抖,从袖中掉出一把折扇来,抬手就朝武皓的下巴一挑:“这么俊俏的公子,说什么都是可人爱的!”
李成秀:“……”
“哈哈……”呆愣片刻后,李成秀禁不住笑弯了腰。
☆、第55章:
李成秀笑得前仰后翻,果真叫她不幸言中了,人家果然是先看上武皓。——嗯,以后就不嫉妒他比自己长得漂亮了。
武皓的脸都黑成锅底了,眼中迸射出一股骇人的寒光。
“呃,开个玩笑!”华衣公子赶紧逃开。
于是,李成秀只好遗憾地说了一声:“真没意思,怂货!”
李成秀意犹未尽,不过没关系,又一场恶霸欺负无辜可怜弱女子的戏码又来了。
彩莺一曲唱完,朝着观众盈盈一拜,然后转去了后台。李成秀便拉上武皓也去了后台,杜元娘并不在后台,她的几个“徒弟”正在兴奋地评论彩莺刚才的表现。一见李成秀进来,大家齐齐地迎了过来,齐刷刷地冲她盈盈一拜:“公子!”
“唉,乖,快起来吧!”李成秀开心极了,一边叫大伙儿起身,一边斜眼瞟武皓。
武皓依旧面无表情。
哼,肯定是嫉妒了!
李成秀笑着对彩莺说:“你刚才唱得很好,不过,台风相对安静了些。回头你们琢磨一下,看能不能加上些舞姿,或可自己载歌载舞,或可由他人伴舞。不过这种曲目,闹腾了也不行,你们需要细心体会,把握好尺度。”
“谢公子指点,彩莺会用心的。”彩莺曲膝将热茶敬上。
果真是一个懂事的!
李成秀咧着一口大白牙,潇洒地朝武皓一指:“不要光给我端茶递水啊,没瞧见本公子今天带客人来了吗?”
彩莺立马又倒了一杯茶捧来:“这位公子请喝茶。”
又嘚瑟了一会,李成秀问杜元娘哪里去了,柳莺说柳杨来了,杜元娘去陪了。
外头传来散场的声音,李成秀跟彩莺说:“我们去找他们,你们卸了妆就去休息吧。”
彩莺恭敬地送了李成秀他们出来,正要返回,就听得见舍玄金与人争吵的声音:“公子这里是后台,客人不能进。”
“去你娘的!”一声怒骂,接着便听到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
有人闹事!
李成秀连忙与彩莺他们说:“你们赶紧躲起来。”
却是已经来不及了,一群满脸凶相的家丁簇拥着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闯了进来。
待看清来公子的面目,李成秀不由得笑了:“这还真是一个痴情男啊!”
原来,来人正是刚才调戏武皓的那个怂蛋!
“嗨,你好啊!”待来人靠近,李成秀便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