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少宗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那齐泰的背景够硬吧?”柳杨问,许少宗就是一愣,柳杨又说:“苏州杨刺史是他姨父这个你知道吧?我跟你说,我大哥当着柳刺史的面把齐泰给胖揍了一顿,你知道又怎么样吗?那杨刺史连杨大人连屁都没放一个,就灰灰溜溜的走了。现在,齐泰反倒整天粘着我大哥,整天哭着喊着要给我大哥磕头当我们的兄弟。我大哥出门,上车他给扶帘,骑马他给牵马坠蹬。”
听了柳杨的这番话,许少宗面色发白。
“你觉得,你跟齐泰比如何?”柳杨笑着轻轻地问道,许少宗自然是无话可说,柳杨又说:“我说你就别想那些以后的事了,你先想想眼目前的吧。现在我可以给许伯父一个面子,把我大哥拉住,你今天晚上在这里是不会挨打了。不过嘛,回头齐泰若是得了信儿,会不会找你的麻烦就不知道了。你知道的,那齐泰向来跋扈惯了,也不知道牵连许伯父啊。”
“不,不会的!你,你就是吓唬我,我才不会上当呢!”许少宗结结巴巴地干吼。
“爱信不信!”柳杨也懒得跟许少宗废话了,转身走了回来,对李成秀一揖:“大哥,柳许两家虽无深交,可许别驾到底与我父是同僚,总有几分香火情的,还请大哥卖小弟一个面子,今天就先饶过这许五郎吧。”
“好吧,反正我也打累了。”李成秀很给柳杨面子,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多谢大哥!”柳杨冲李成秀又一抱拳,转身冲许家的狗腿子冷喝:“你们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带你们公子回去!”
☆、第57章:
如此,和武皓也算是患难与共一回了。李成秀觉,在没有刻意注意他脸的情况下,他似乎也不是那么顶讨厌厌了。
出来时是月黑风高,到这会儿却又是月明星稀了,真是个奇。
众人移步到后院水榭中,月色皎皎,如物镀银,天上云间,地下水中,两轮圆月遥遥相望,似对分开的痴男情女。菊花在银纱薄雾间竞相绽放,桌上已经摆上了干果点心,角落地炭炉上温着的酒已热,各自倒上一杯,举杯共饮,颇有几分诗情画意:“中庭地白树栖鸦,冷露无声湿桂花。今夜月明入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
当然,那诗情画意是高雅人所感,但是榭中四人,可能也就只有杜元娘和武皓算作高雅之人了,李成秀自认为自己不是,也比较自觉地不去装高雅。但是柳杨就不那么自觉了,他竟然要吟诗一首:“此情此景,不如我们联诗作对吧?”
听听,听听,这开场白真是要有多俗就有多俗。
真不够丢脸的,李成秀嫌弃道:“得了吧,你还诗性大发了?我看今天晚上月圆之夜,你狂性大发了吧?”
“你休要看不起人!”柳杨控诉,道:“你且听好了,‘弯弯月儿挂树梢,照着地上菊花娇。菊花娇美人俏,是人比花娇?还是花比美人儿俏?’”
难怪口气那么大,竟然真是作出来了,并且还不错。
李成秀喝问:“说,是从哪里抄来的?”
柳杨:“……”
李成秀又问:“你专门请了枪手?这枪手不错啊,是从哪里找来的?”
真个儿是以小人之心,席小人之腹了。
但是柳杨却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还真是找枪手作的啊?
柳杨表示很伤痛,低着头对李成秀说:“大哥对不起,大哥我错了,大哥我回去就把那家伙辞了。”
“然后呢?”李成秀问。
“然后?再重新找一个。”柳杨认真地说:“这回一定找一个水平高的,让人认不出来的。”
武皓颇天荒地笑了,摇摇头轻声一叹:要挨打了。
果不其然!
李成秀啪地一巴掌就拍在柳杨的脑门儿上,柳杨委屈地看着李成秀,李成秀唉叹一声,语重心肠地说:“兄弟,没文化不可怕,装文化才可怕。你想成为一个文化人,有这个志向是好的,但是咱们得走正途。听哥哥一句话,以后咱们好好学习,努力上进,将知识学到自己的肚子里消化了,才叫咱们自己的。”
柳杨将李成秀的话听进去了,认真地点了点头,说:“我听大哥的,我以后好好学习,努力上进,争取自己作出诗来,不再给哥哥丢人。”
这回子就轮到李成秀“……”了,感情他学文化都是为了她?
夜已经深沉,本该在这里歇一晚的,可李成秀和武皓又担心被高老夫子逮到,便趁着夜色往回摸。
也是老天开眼,来时月黑风高,到了戏楼便是月朗星亮,这一会儿月亮和星星又躲进了云层里去了。呃,该不会是去做什么羞羞的事去了吧?天上繁星那么多……哇,月亮好强!只是不知到底是一攻多受呢?还是多攻一受呢?场面一定很壮观。
皎皎月色是那么纯洁,李成秀的思想却是那么地龌龊。
有老天相助,李成秀和武皓很顺利地就回到了“养松斋”,自此以后李成秀便总是拉着武皓夜游扬州城,刚开始他们还都是去戏楼,但渐渐地他们的目标开始有所改变,开始光顾那种声色之所。当然,他们都只是纯粹地去“采风”的,要想把生意做得好,就必须纳众家之长嘛,要不然人家客人为什么非要去你“纯美”花钱?
当然,这只是对李成秀而言,至于武皓也可以顺便干点别的嘛!李成秀是一个很有品的基友,对于朋友的一些爱好还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