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简!
于是李成秀就有些不高兴了:“你们一个比一个送得贵重,这不是我逼我吗?”李成秀觉得,这个习惯不好,还是后世那种,要送礼大家都先商量一下,差不多就行了。搞什么嘛?这几个货。
“我们临走才告诉李兄,李兄是没有时间准备的。”周极是个老实人,忙替李成秀开脱。
“对啊,对啊,走得太急了,实在是没有功夫给你准备礼物,你就不要讲较了哈!有道是礼轻情义重,我这么吼吼地来送你,这份情谊就比什么都珍贵的!你只要记住这份情谊就行了。”李成秀笑着附和。
“我也不挑的,你随便给我一样就行。”武皓微微笑着说。
“啊?”李成秀一愣:“这个,那个,我身上也没有什么合适的啊!”想着他说随便一样,便蹬蹬地往旁边跑了几步,将路边的柳条折了一支拿回来往武皓面前一递:“古人折柳相送,我便学学古人。”
“人家古人折柳相送,可都要吟诗的,李大才子,吟上一首吧。”鲁一方要求道,周极他们也是附和,武皓微微笑着虽没有言语,可那意思也再明显不过了。
呃……
手真欠!
李成秀暗恨,这帮子人又是要逼她上梁上山!她是真的不想做个抄袭者的!
回去一定要好好学习,就算只学作诗也好啊。下回,下回一定要自己做一首出来!
这一回,那便就再向古人告回罪吧。
“如此我便忝脸了。”李成秀沉吟片刻,念道:“城外秋风吹酒旗,行人挥袂日高起。扬水岸无穷树,唯有垂杨管别离。”
“好,多谢。”武皓总算是接了这份礼。
武皓重登船头,船儿悠悠荡荡的离去,李成秀他们目送船到了天际,这才方回转。
武皓走了,薛慕轩也没有再回来,这倒是惹得李成秀好生地难过了一阵。唉,又得另寻目标了。
混混摸摸的,日子就这样过去,老爹已经久不来扬州,也不准李成秀回杭州,白天李成秀就在书院里装乖宝宝读书,晚上摸黑出去玩,倒也自在。只是在偶尔翻头偷跑出书院的时候,会想起武皓来。
就冬至的这一天,远在千里之外的长安发生了一件大事,当朝皇太子薨了。仅隔半月之后,又立了新太子。
当时李成秀也就是随耳那么一听,根本就没有当一回事,却不知,这件事却关系到了她今后的命运。
李成秀依旧没心没肺地混着日子,整天除了应付高老夫子和罗老夫子的考校,就是扳着指头算年底前“纯美娱乐”能给她挣多少钱。
一定要多多的,回头全搬回家去,把老爹老妈吓一大跳!
心头盘算着,不知不觉地就到了小年的前一天。扬州终于下了今冬的第一场雪,是一场大雪。李成秀半夜而归时还没有开始下,等她清早起来推开门看到的便是白茫茫的一片了。
今天上完课,就该放假了。
李成秀早早地给老爹打去了报告,请求回杭州,被老爹无情地驳回了。
是以,虽然要放假了,李成秀的心情却一点儿也没有变好,反而觉得更灰暗了。
又是混了一日,九生带着一个家人来接李成秀回家,一边收拾东西,九生一边告诉李成秀:“公子,老爷和夫人都来扬州了,说是咱们今年全家人都要在扬州过年呢!”
“真的?”要见亲娘了,李成秀顿生欢喜。
欢欢乐乐地跟同学们拜过了早年,又去给高老夫子和罗老夫子磕了头,然后再回家。
回到了家中,天已经黑了,李成秀轻快地踩着松软的白雪向老爹的书房奔去。
“爹!娘!”一路跑,一路欢快地呼喊,像一只出了笼的百灵鸟。
实在是太兴奋了,李成秀一路上蹿下跳,偶尔还朝家人恶作剧一下,看着他们被惊了一跳的样子便哈哈大笑着跑开。
“啊!”可是,这一次李成秀闯祸了,把人给撞倒在地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李成秀连忙将人拉起,一愣:“你不冷吗?下这么大的雪你穿这么少!”
是一个扫地的粗使丫头,这种人地位很低。
“不冷。”那丫头笑着回答,满脸兴奋地看着李成秀。
“不冷?”李成秀将丫头的摸了一下,斥责道:“手都快冻成冰棍儿了,还不冷!是今年的冬衣还没有发下来?”
“回公子的话,发下来了,是,是奴婢舍不得穿。”丫头赧然地回答。
听得这话,李成秀便是一笑:“那有什么舍不得的?做新衣服不就是为了穿吗?听话,回去加件衣服再出来干活儿,可别冻病了。”
扫地丫头赧赧地说:“奴婢还是第一次穿新衣服呢,等明天天亮了再穿!”
“哦,那好吧。天亮了再穿。”听得这话,李成秀莫明地觉得心酸,再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周丫。”小丫头兴奋地回答。
☆、第62章:
“哦,周丫。”李成秀点了点头,看了看周丫,慢慢地转身离去。
再上台阶的脚步再不像刚才那般轻快了,慢慢地走过了长廊,入了垂花门,再向里走了几步,就见得迎面过来两盏灯笼。灯影一晃,李成秀认出了来人:“连伯?”
“谁?”连伯听到声音,将灯笼提高了些,照着李成秀看了一眼,急道:“公子?你怎么回来了?”
“您这话说得真有意思,书院今天散馆,我不回来去哪里?恐怕我真的去外面玩,你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