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要吵架,有什么问题,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解决,好不好?”
秦良庆挪开手,嗓音低哑,“好。”
这一刻,方忆莫名的失落,她仍然看着他,“阿庆哥。”
秦良庆喉咙里挤出一个“嗯”字。
“你没有话对我说吗?”方忆直言。
“说什么?”秦良庆问。
方忆动了动嘴唇,最终放弃继续询问。
她把肩头上的另一只手拿开,站起来,邀请他,“一起洗澡?”
秦良庆怔了怔,“你先洗。”
方忆低头看了他一会,说了个“好”字,转身走开。
不一会儿,浴室响起水流声。偌大的安静别墅,引人遐想,秦良庆还坐在那块瑜伽垫上,咬紧后槽牙,像在较什么劲。
突然,浴室门打开,氤氲热气中,她走出来,就像刚捞出水的剥了壳的鸡蛋,晶莹的水珠顺着嫩嫩白白的肌肤流淌,湿了一地。
秦良庆喉结滚动。
她走到他面前,灯光下,美好风光尽数展现。
她问,“阿庆哥,你怕了。”
秦良庆目光深沉,比外面的夜还黑。可他不敢抬头,只能平视着看过去,落在她纤细的小腿上。
方忆问,“阿庆哥,你别扭什么?”
秦良庆的唇像是被上了胶,抿得很紧很平,他眼底已然染上了深重的红色。
方忆声音软了几分,“我们刚才说好的,有什么问题,心平气和的谈一谈。你不说出来,问题始终是问题,得不到解决,我们总有一天会因为这个事吵架的。”
方忆顿了顿,她说,“阿庆哥,我讨厌吵架。”
秦良庆低低说了声,“对不起,我……”
他喉头发堵,这话没法说。
方忆静静地,她朝他伸出手。
秦良庆深深吸了口气,他盯着眼前俏生生的手,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方忆耐心十足,她相信,他一定会握住她。
果不其然,她没有白等。
终于,他抬起头,眼眸是泼了墨的黑,眼角眼底却是猩红的。
男人的手滚烫而有力,他捏住她的手站了起来,然后一把将她拢进怀里。
他的身体也是滚烫的,仿佛是个火炉,方忆贴紧他,心里一松。
秦良庆伏在她肩头,他的短发刺刺的,扎着她细嫩的肌肤。
他嘴唇贴在她耳朵旁,一股灼热的日子洒入耳蜗,“方忆,对不起,我情绪敏感了。”
她及时回抱他,笑了笑,“我知道。”
她说,“其实我平时不怎么花钱的,吃的穿的住的,一般就行了,我不怎么讲究。但是阿庆哥,你要很爱我,对我很好,永远都保护我,知道吗?”
秦良庆心被攥紧了,因为被填的很满,就被挤压出来,游走于四肢百骸,充实得发疼。
他眼眶一热,更红了,极其郑重,“我会的。”
会什么?
会爱她,宠她,疼她。会一辈子对她好,把她捧在手心里,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会更加努力挣钱,尽自己最大的能力,物质条件上绝不亏待她。
秦良庆紧紧的抱住她,声音哽咽,“方忆,我会的。”
方忆的心似乎被针扎了下,她抬手去摸他的眼睛,他躲开了。
可她指尖还是沾上一点湿气,方忆怔住,叫他,“阿庆哥……”
本来是有别的话要说,可到了嘴边,她改变主意,“那你不拿点实际行动么?”
秦良庆:“嗯?”
方忆说,“我都这样了,你就不为所动么。”
他又不是圣贤人,不过一直强忍着罢了。
方忆不怀好意,“阿庆哥,想不想试试刺激的?”
她又说,“一起洗澡吧。”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何况这简直就是熊熊火焰。
话音刚落,她被他拦腰抱起,往浴室方向走。
门被踢上,他把她放在洗手台上,脱了t恤倾身堵住她的嘴唇,狠狠吻上去。
刚才她没有关花洒,水流声哗哗不停,掩盖了他们亲吻的声音。
镜子也被热气模糊,隐隐错错的,两条影子纠缠在一起。
……
……
此刻不像那晚,他们没有喝酒,不管是意识还是身体感知,都无比清醒,同时沉沦。
这晚上,方忆最后的记忆是,他把她抱回床上,温柔而虔诚的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她闭上眼睛的时候想,好像那一晚的最后,他也是这样的。
秦良庆借着月光,视线定格在她上扬的唇角,他看着看着,眼眶又是一热。
怀里是柔软的喜欢的女人,一起躺在柔软的舒适的被窝里,人生美事不过如此了。
半夜突然下起暴雨,噼里啪啦砸到地上,声响巨大。
方忆和秦良庆同时被这阵仗惊醒。
她意识迷糊,问他,“是不是落大雨?”
秦良庆把她往怀里拢,温柔的拍着她的背脊,“嗯,没事,继续睡吧。”
她小猫似的“哼哼”两声,睫毛颤了颤,呼吸浅浅。
秦良庆笑了声,再次闭上眼睛。
到早晨,雨未停,气温降了几度。
秦良庆先醒来,然后他尴尬的发现,他的衣服裤子还被丢在浴室地上,被水淋湿了,完全不能穿。
他只得裹着她的粉色浴巾,毫无意外的,把方忆乐得不行。
她笑得狭促,问他,“阿庆哥,介意我拍张照片做纪念么?”
秦良庆:“……”
她真的试图去拿手机,他眼疾手快扑过去,把她压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