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和秦珍在场的缘故,秦良庆被刺激得心脏咚咚直跳,他不动声色的,用眼神警告她差不多得了。
秦良庆心里想:也是神了,刚才还在气头上,转眼就有心思闹他。
方忆见好就收。
秦珍突然说,“阿庆,你耳朵红了。”
桌上的人全都看向他,方忆憋了笑,几分得意。
秦珍作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有人在背后说你坏话啦。”
她记得大家经常这么说的,耳朵红就是有人讲了坏话。
秦良庆:“……”
方忆笑出声来,她对秦珍说,“也许是有人想他了。”
秦珍好奇,“真的吗?”
方忆点头,很肯定的,“真的。”
秦珍转头,又对秦良庆说,“阿庆,有人想你啦。”
秦良庆:“……”
他瞟了方忆一眼,笑了笑,说,“嗯,有人想我了,也不知道是谁?”
外婆从这话里咂摸出点别样意味着,她眼睛里精光一闪,“阿庆,你跟外婆老实说,是不是谈女朋友了?”
最近这段时间吧,她老有这种感觉,觉得他比以往多了点年轻人的活气。要是真的有对象了,那可是好事情。
秦良庆没有立马否认,他余光中,方忆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明显对他的答案很感兴趣。
他勾唇,“外婆,反正您先别急,您也别多问,外孙媳妇跑不了。”
外婆立马笑开了,忙说,“好,我不急,我也不问。你认真跟人姑娘谈,对人家好点,晓得不?”
秦良庆好笑,目光在方忆身上停了两秒,“我晓得。”
方忆垂眼,盯着颗粒分明的白米饭,嘴角上扬,心里甜滋滋的。
快放碗的时候,外婆才想起来说正事,“对了,你王姑爷家那老妈子满八十了,要办大酒席,明后天我得过去帮忙备菜,你妈跟着我一起去,明晚我们就不回来了。这两天你和小方在外头馆子吃饭,要是有时间的话,阿庆做饭也行。”
秦良庆还有个小姑,不是亲的,是算命先生让她认了外婆做干妈。
王姑爷就是小姑的丈夫,那老太太秦良庆也有印象,人虽然上了年纪,但是穿得干净齐整,精神头好。
秦良庆不放心,“妈也过去?那边她不熟。”
外婆说,“没事,家里没人你妈妈待不住,那边有小孩带她玩,她不会乱跑。”
秦良庆点头,“那明天我送你们过去,后天晚上来接你们。”
吃了饭之后,方忆帮着把碗收到厨房。
外婆赶她出去,“就这么几个碗,不要你动手,自己早点休息。”
方忆走出厨房,秦良庆正在擦桌子,她说,“今晚好凉快,我荡会秋千。”
然后也不等他回答,往后院去了。
她没有开外面的灯,借着手机自带的电筒功能照亮路,到了秋千架,人坐上去,关了电筒,抬起双脚向前一蹬晃起来。
晚风徐来,轻轻吹拂着,带来一丝凉意。
没多久,这点凉意便被滚烫的热意驱散了。
他也过来了,站到她身后,抓住两边的绳子让秋千停下来。
方忆回身仰起脸,漆黑中,他两只眼睛亮极了。
她笑,“帮我摇啊。”
秦良庆低笑出声,手上稍稍用力,一前一后的晃起秋千。
方忆自在的轻轻踢脚,这感觉舒服多了。
静了片刻,秦良庆打算和她说摩托车那事。
她却先开口了,“你是不是认为我做错了?”
秦良庆说,“不让员工骑摩托车上下班,不然就让他们走人,你觉得合法吗?”
方忆没想到他一开口就不是好话,愣了愣,才反驳,“这是我们公司内部的管理制度,大家都是自愿接受,一开始双方就说好的,是他们违反了约定。”
秦良庆说,“你这种制度本来就不合理,职工的出行方式是自由的。从法律上说,你这属于霸王条款,懂法的人,可以去劳动局投诉你了。”
方忆沉默片刻,突然跳下秋千,她转身拉住两边绳子,抬头与他对视,坦承道,“我的确是怕担责任。”
公司刚成立那年,接连发生了两起摩托车交通事故,两个员工都伤的不轻,其中一个差一点就抢救不过来了。
不比其他地势平坦开阔的城市,这里山地路段多,也没有专门的摩托车车道,交通隐患大。
所以才定下这条制度,其一是真心为员工人身安全着想,其二也是为了公司利益。
方忆说,“你也看见他们是怎么骑摩托车的,不戴安全头盔,还超载,完全不遵守交通规则。”
秦良庆低头看她,“所以他们不懂法。”
他顿了下,“其实你自己也明白,公司的员工为什么能接受这条制度?包吃包住不说,为了出行方便,还专门配备了一辆车,他们根本不在意骑不骑摩托。但当地工人不一样,乡下没有公交,他们离家远点的,干了一天体力活本来就疲乏,还非要要求人走路回家,不太讲道理。”
方忆没说话,她在认真思考,发现他说得有道理。仔细一想想,自己那会叫他们“不要来了”,确实有错。
她很诚恳,“我错了。”
这下轮到秦良庆愣了,他看了她半分钟,才说,“你作为老板,从公司的利益出发考虑问题,我理解。我也并不是想指责你公司制度的对错,反正也只有老张老黄几个人住的远点,我每天送他们一趟就行了,也花不了多少时间。这几个人都是主要劳动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