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掌柜的就跟小二来到华容华的桌旁,“这位客官,我们店小,找不开这么大的银票啊!您看是不是用别的付下帐。”
华容华也愁,“除了这个我没别的银子啊!”又问,“那谁家能找得开这张银票?”
“北边有一家钱庄能换开。”掌柜的将银楼方向指给了华容华。
“行,那我去把银票换开再回来给钱。”华容华说着从掌柜手中接过银票就要往外走,却被小二拦住了路。
“客官,这饭钱您还没结呢!”
华容华看看掌柜的和小二一脸防备的样子,想了想,便将银耳坠摘下来了,“这个先押在这儿,一会儿我回来送钱你们再还我。”
掌柜的见那耳坠含银量较高足够抵他的饭钱,这才没有再拦着华容华。
按照掌柜指的方向,华容华很快就找到了钱庄的位置,将银票递过去,“帮我换成银子,嗯,有二两换成铜板。”
钱庄的掌柜验过银票后,板着一张脸看过来,“兑换费一两。”
“哦,啊?”华容华惊讶过记起这是古代的银行,存钱取钱都得花钱,可没想到自己这换钱也要花!
“从里面扣吧。”不换也不行啊,揣着银票到谁家都找不开!
“要换成多重的?”
“是不是每次换都得交兑换费?”华容华忍不住问了一句。
钱庄的掌柜撩起眼皮扫了华容华一眼,“银票兑换银两,一次一两,不限面额。”
华容华嘀咕了一句真黑,“全换成银子,五个十两重的,八个五两的,七个一两,剩下的二两换成铜板。”
掌柜的叫来伙计拿银子称重,很快柜台上就堆了一大堆的银子和铜板,“客官,兑好了。”
看着那一大堆的银子铜板华容华有些傻眼,“我怎么拿啊?”
钱庄里的伙计似是看出了华容华的难处,上来笑呵呵的问道,“娘子可要买个钱袋子?我们这儿有专门给客人装银钱的袋子,一个五文钱。”
华容华总不能用手捧着一堆的银钱在街上走,便花五文钱买了一个,将银子和铜板都塞进了比巴掌没大多少的口袋里,却发现袋口有些系不紧。
“要不您再买一个袋子?”小二劝道。
“不用了,你给我一段麻绳,总不能这个麻绳也要钱吧?”华容华问。
“这个不用钱。”小二得了掌柜的点头,给华容华扯了一截麻绳,这麻绳是用粗麻搓制的专门用带串铜板的。
华容华接过麻绳从口袋里数出七十文来,却发现还是有些系不严,索性又拿出五十文来,这一回银袋系紧了。
这么大的银袋根本就放不进袖袋里,没办法,华容华只得将银袋的抽带挂在手腕上,然后将银袋拿在手里用半长的袖子遮挡,另一只手里拿着那一串铜板去食铺里换回了自己的耳坠。
身怀巨款,华容华总感觉路上的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对了,也没什么心情逛街,直接快步往家里走。
进了巷弄,远远的就看见陆家门口围了好多人,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走近才看清,是附近的住户在围着一个货郎买东西,刚好堵在了巷子的中间,陆老太和江兰带着方嫂子都在。
“……这几天老太太您的饭量见少,怕是胃口不好,不若买几只桔子来换换口胃吧……”刚一走近就听到江兰站在货郎的担子前拿着两颗桔子跟陆老太在说话。
陆老太一摆手,“有那钱还不如去买块肉呢!你赶紧的买了线就回来,别花那冤枉钱。”
听到陆老太的话江兰眼中一阵失望,看着手里的桔子颇有几分不舍,一扭头时却看见华容华站在人群外。
“娘子回来了?”江兰从没有像这一刻这般高兴见到华容华,“老太太胃口不好,快来买几只桔子给老太太尝尝。”
陆老太也看见了华容华,原本还想着刺她几句,后来一听江兰的话又闭了嘴,想着,这婆娘要给自己买了桔子今天就不骂她了。
华容华扫了眼那几只干瘪的桔子,说实话,其实她也想吃,不过被人算计,买完了自己还未必能吃到可就不划算了。
此时周围的人也都买好了东西,货郎自是想多做一笔生意,便也推销着自己的桔子,“我这桔子是从南方来的,一共也没多少,这还是我跟那商行的掌柜熟悉才匀了我几个卖的,这位娘子要买可得抓紧了。”
说完又扯着嗓子吆喝起来,“桔子,又甜又大的桔子,五文钱一个啊!”
周围买完东西的妇人也站在一旁看热闹,此时见华容华被撺掇着买桔子也在一旁笑着劝。
“陆娘子就买几个吧,老太太想吃,你又不差这几个钱。”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柳色衣裙的年轻妇人,瘦高个,大眼睛,脸上抹的脂粉有些厚,她是对门赵胥吏的娘子,爱八卦嘴巴利,不到三十的年纪,平日总是拉着华容华一起打纸牌。
看见赵娘子,打纸牌的记忆在华容华脑中越发的清晰。
白日里陆文平上衙不在家,华容华在家里待的憋闷,又不能天天逛街回娘家。所以跟附近的邻居熟悉之后,华容华便经常跟她们一起打纸牌消磨时间。
华容华是新手基本上每次打都是给赢家送钱,可这东西越是输就越是瘾大,而且她出身商户也不在乎一把几文钱的输赢。
因此这附近的人都喜欢和华容华打纸牌,其中以这赵娘子最为积极,几乎天天过来找华容华打牌,直到前几天华容华受伤。
平日里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