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秦山恼他险些让自己失职,推开林海生时用足了力道。
林海生连着退出七八步远险些一屁股坐到地上,旁边躲在墙角处的一个人影跑过来扶住他关切的问:“海哥,你没事儿吧?”
“冬子,你说她怎么就不生气呢?”林海生像是问扶住自己的同乡,又像是在问自己。
被叫做冬子的同乡咽了咽吐沫道:“海哥,咱们算了吧,那女先生不也说明天还有人挨打吗?到时就一准儿没人笑话你了。我可是听说这女先生可是跟康乐伯府有关系呢,万一要真是恼了我们,那……”
林海生转身朝住的地方走去,想起女先生笑起来的样子,莫名的就说了一句,“放心吧,她不会生气的。”
冬子不明白林海生为什么就那么笃定女先生不会生气,看他越走越远急忙也跟了下去。
华容华见小八哭的实在厉害也顾不得是在车里,解开衣襟就先喂了起来。
她是堵上了小八的嘴,可是小七却在那边瘪了瘪嘴,哼唧起来,那委屈的样子让人心疼的不行。
“来,把他也抱过来吧。”华容华不忍心让另一个孩子挨饿,便将小八稍微往外挪了挪,给小七也腾了个位置。
金翠见华容华如此辛苦不由试探着问:“少夫人您这样也太累了,要不要再找人来帮您照顾两位小少爷?”
“不用!”华容华斩钉截铁的拒绝了,谁不知道她是在替老夫人说项。
因为太过疲劳,晚上泡澡时华容华竟在木桶里就睡着了,还是牛丫把她抱了出来。
就这样,忙碌而又充实的教学生涯就此拉开了帷幕。
华容华对于那些没有背出前一天所学内容最多的学员进行了惩罚,开始时,谁也不愿意被一位女先生动手打屁股,挣扎抗议的不在少数,可有侍卫的帮忙,每一天都有人屁股挨尺。终于不再是林海生一人被女人打,嘲笑他的学生少了很多。
可是外人听闻到消息之后却对听风楼里所有的学生开始指指点点,有些学生受不了便托人找借口退了学。
对此,华容华也不在意。用她对太子的话讲,到了番邦时,这些人会因为长相语言不同而可能被番邦的居住民而当成怪物,或是嘲讽讥笑,如果他们现在都受不了心理承受能力低下的话,那到了番邦时可能就会因为这些无关的小事而惹出大祸来,从而甚至丧命在异国他乡。
听了华容华的话太子也不再坚持,反而认为有必要对所有出海的人强化心理承受能力,所以华容华的课程又增加了一项。
她每天都找各种的奇葩的事情来折腾这些学员,不是让他们穿着女装上课,就是让他们涂了胭脂上街,或是走在街上就突然让他们跳舞。
果然又有不少人打了退堂鼓,宁可在太子面前留下坏印象,也不想再被华容华这个女疯子如此折腾。
一个月下来,这些留下来的学员虽然番语学的参差不齐,但却是都练就一副好脸皮。
当然,这一个月不止东宫的众人饱了眼福,甚至京城茶馆里的说书人也把听风楼的这些学子当成了谈资。听风楼里的学子今天又做了什么成了京城人最津津乐道的事,伴随而来的,是华容华的名声大噪,自然是贬多于褒,或者说几乎都是骂她不修妇德牝鸡司晨的,偶尔有两个夸她做的好的也是东宫的属官,而人家背后怎么说就不得而知了。
虽然教学成绩取得了较好的成就,但却有一个烦恼接踵而来。那就是随着两个孩子越来越大,华容华又太过劳累,奶水明显的不够了,两个孩子经常因为吃不饱而哇哇直哭。
无奈,华容华只得买了两只奶羊,每天都挤出新鲜的羊奶加了杏仁煮开,分别灌到几只白色的瓷瓶里,然后随身带着,等孩子饿了时就热一热喂,而攒了一天的母乳则在晚上喂给两个孩子。
就这样又坚持了一个多月,转眼就到了孩子百天前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