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寡妇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王婶子,话可不能乱说!要知道这华妹妹脾气不好,真冲你急了眼我可不管!”
“切!”那王婶子白了姜寡妇一眼,嘀咕了句‘一路货色’就转身走了。
华容华将东西放好出来问了一句,“那大婶是邻居?”
姜寡妇不屑的道:“和她当邻居可倒了霉了。她家是农村的,在咱们杏花巷里是给人看屋子的,自以为就跟城里人一样了,一个眼皮浅爱嚼舌根的老太太,别搭理她。”
“哦。”华容华随意的应了声,道:“姜姐,我去买点柴好烧炕。”
姜寡妇道:“你要是碰到了就多买点儿吧,眼看过年了,卖柴的也不一定天天来。”
是啊,原来还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华容华打了个激灵,难怪她去买东西哪一家店里的人都不少。
“谢谢姜姐,我这就去!”华容华真心道谢,要不然她为了省银子少买几捆柴的话说不准过些日子就得挨冻了。
在集市上找了一圈,还真看到卖柴的了,也是熟人。眼见着再没有其他卖柴的,华容华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婶儿!”有余眼神好,看到华容华先打了个招呼。
三柱子拍了儿子一下有些尴尬,他知道六郎已经把华氏给休了,此时再叫婶儿只怕人家得急眼。
华容华到是没觉得怎样,只淡笑着说了句,“以后我和你叔不是一家人了,你还是叫我华姨吧。”其实她真没比有余大几岁,只是以前的辈份在这儿,也没法儿叫别的。
父子二人只憨憨的笑,又有些几分不自在。
“那个,你们这柴怎么卖?”华容华看了眼他们的板车,上面还有三捆柴。
“七文。”
有余看了眼只管报价的爹,连忙道:“华姨,我们这柴捆的扎实,而且柴也粗,耐烧,这一捆烧个五六天不成问题!”
“行,能帮我送过去吗?”华容华看了看那几捆柴,确实不错。
于是,华容华领路,带着父子二人来到了她现在住的姜寡妇家里。
“华姨你住这里啊?”有余看着眼前的青砖小院满是艳羡,这院子小归小了些,可比陆家的院子新多了,也整洁不少。
姜寡妇从后面过来,看着有余卸下的柴,双眼放眼,“这柴可不错,多少钱?”
“七文!”三柱子一板一眼的回道。
“我要的多,能便宜点儿不?”姜寡妇心中暗喜,自己平时买的柴也是七文一捆,可却是松松垮垮的,此这个可差远了。
“这……”三柱子有些不知该怎么接话,把目光投向自己的儿子。
“这位大姐,您要是要十捆以上就六文钱。”有余将柴放好过来道。
姜寡妇捂着嘴一笑,“你叫华妹妹姨却叫我姐,这辈份可就差了啊!”笑够了又道:“赶明儿你给我送十捆过来。”
“唉!”有余兴冲冲的应下了。
华容华将柴钱递给有余,“明天也多给我送几捆吧,快过年了,可能你们就没时间去砍柴了。”
有余答应下来,然后分出十四个铜板给三柱子,自己将剩下的七个包好塞进了怀里,一抬头看见华姨诧异的目光,不由红了脸,解释了一句,“我爹的那份是要交给奶的。”
想起陆老太的为人,华容华以前觉得这有余随了他爹,闷不出声,现在看来也有点心眼儿,便点了点头说了句,“反正她又不知道你们砍了多少柴,少给几文就好。”
有余笑而不语。
华容华送走二人一回头就看到姜寡妇八卦的目光。
“华妹妹,你认识刚才的那两人?”
“以前的亲戚!”
姜寡妇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有些好奇,“你跟以前的夫家还有联系啊?”
“只是买以前的夫家的亲戚几捆柴而已!”华容华强调。
“呵呵。”姜寡妇干笑两声,回了自己的屋子。
华容华取了柴开始烧火,只是以前她看何婶和三柱媳妇点火都很痛快,到了她这儿却连一点儿火星都没冒。
要不去找姜寡妇帮下忙?华容华抬眼看了下紧闭的房门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低下头再接再励。
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华容华的火折子终于冒出了几点火星,虽然只是昙花一现,但也有了希望不是。
等华容华把火引起来,已经过了近一刻钟,将柴填好,她突然有种生活如此不易的感悟!
屋子又收拾了一下,华容华便将门锁上去客栈退房。
“一共押了二钱银子,住三天,应找您五十文,一顿早饭三十文,还剩二十文。”店掌柜拨弄的算盘珠子淡淡的报帐。
华容华一听火就起来了,“掌柜的,这帐算的不对吧,我这住进来今天才是第二天,而且还没过晌午呢!你怎么就给我算了整天的钱?还有我明天都不打算在这儿住了你怎么还收钱?”
店掌柜抬头看了她一眼,“可当初订房的那位公子说的是订三天。”
“订三天可我没住上三天!”华容华的声音越来越大,“你要这么店大欺店的话咱们就上衙门评评理去!”
眼见着旁边不少的客人都循声看过来,掌柜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不耐烦的道:“行了行了,要是把我的客人吓跑了我让你赔!”
原本他是想着这两天只见华容华一个单身女子想多诈点钱出来,谁知这位一言不合就要上衙门!心气不顺的取出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