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不记得那天晚上跳了多久,也不记得四爷僵硬的四肢,只记得那漫天星光下火光照映中二人牵手起舞的模样。
一个笑的跟傻子似的,一个笑的矜持中透着愉悦。
温馨想,昨晚上是她穿越来之后最开心的一刻。
篝火之舞,帐篷之夜。
这是一个狂欢的夜晚。
狂欢过后的温馨,第二天早上没看到四爷在身边,自己顶着腰酸背疼爬起来,做在帐子里,想起昨晚的事情忍不住的勾唇一笑。
她是真没想到,在远离京城的行宫里,在行宫之北的山脚下,这些皇子贵族还能这样的狂放。
也许这就是畜牧民族骨子里的天性,即便是进关这么多年,依旧改不了的习性。
温馨一起身,外有云玲等人听到动静就立刻进来伺候,人人脸上都带着喜气盈盈的笑容。
“格格,圣驾宣召,主子爷已经赶往行宫。留了苏公公送您回去,正在外面候着呢。”云玲笑着说道。
难怪没见到四爷,温馨只有一点点的可惜,还想看看四爷今儿个什么神色呢。
真遗憾。
温馨洗漱过后,又用了早膳,外头苏培盛早就安排好车驾,看着温馨出来笑着迎上来,“给格格请安。”
可不是要好好请安,这位都能拉着四爷去跳舞,简直吓尿了好吗?
苏培盛这会儿看着温馨已经不再是看一个小格格的眼神了,只可惜了没有孩子,要是有个孩子,以主子爷对她的喜欢劲儿。一个侧福晋是跑不了的。
这人啊,就是命。
温馨没看懂苏培盛眼睛深处的叹息,笑着对他道:“有劳苏公公了。”
“不敢,这是奴才该做的事情,格格请。”苏培盛狗腿的亲自扶着温馨上了马车,脸上的笑容就跟那秋日盛开的菊花一样。
温馨瞧着苏培盛的态度,心里隐隐也有些明白,不由得笑了笑,这人啊
做了一个多时辰的马车终于回到了行宫的小院里,苏培盛告了一声罪,就赶紧去四爷跟前当差去了。
温馨自然是不能留他,打发苏培盛走了,这才回了自己的小院。
回来之后,温馨也长长的松口气,坐马车可不是个好差事,这一路颠的。本来今儿个就有些腰酸,这一颠浑身的骨头都疼了。
躺在软榻上,温馨捧着云玲送来的茶,吃着云秀从厨房提来的热腾腾的马蹄酥,琉璃盘里摆着洗干净切成片的果子,窗台上的羊脂玉香炉里散着最喜欢的梅花香。
这小日子舒服的啊。
“格格,钮祜禄格格来了,想要见见您。”云秀掀起帘子进来,神色不怎么高兴。
温馨皱皱眉头,“她来做什么?”
“说是来谢谢格格。”云玲也有些稀里糊涂的。
温馨差点翻个白眼,就道:“这可真是稀奇事儿。”
不过温馨心里有些明白,犹豫了一下,还是想要听听这位未来的太后要说什么,就道:“请人去小花厅吧。”
自己这屋子里有她的东西,也有四爷的东西,寻常也没什么人来,所以温馨也不太爱让人收到一边去。
钮祜禄氏进来瞧见了并不太好,还是的好。
钮祜禄氏被云秀笑着请去了小花厅,坐下后就有小丫头奉上茶来,然后退到一边沉默不语。
银杏站在自家格格的身后,瞧着这小花厅虽然不大,但是收拾的格外干净,墙边的博古架上摆放着几盆正盛开的花,间或摆着几件金玉玩件。
看看温格格这里的东西,在想想自家格格的地方,银杏心里难免有些愤愤不平。
都是主子爷的格格,这差距也太大了些。
温馨没有故意拿乔的意思,来得很快,换了一身见客的衣裳,笑着走进来,就道:“钮祜禄格格真是稀客,让人心里不胜惶恐啊。”
钮祜禄氏听着温馨这话,面上的笑容顿了顿,“我今日来是谢谢温格格那日的援手之恩。”
四爷虽然禁了她的足,也只是说不许出门,并未说在院子里也不许行走。
“这话说得就太客气了,其实说句真心话,当时我并不是要帮你,只是不能让人丢了主子爷的颜面罢了。所以钮祜禄格格完全不用放在心上,于我而言算不得什么。”温馨腻歪透了钮祜禄氏的行事作风,所以这会儿压根就不想来一场姐妹解除隔阂,握手言欢的戏码。
多膈应人啊。
钮祜禄氏没想到温馨居然会这么说,一时间看不透她的心思,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手里捧着的茶盏是上好的云雾茶,这样的好茶,前世她是不稀罕的,比这还好的也是常有。
但是现在她的处境,这样的茶于她而言都是难得的东西。
温馨直接拿来待客,可见在她这里,这样的茶算不上什么好东西。
钮祜禄氏心里有些烦躁,她有心跟温馨交好,毕竟现在形势比人强。
可是温馨明摆着一副将她拒之门外的架势,她现在就有些犹豫起来,她也不是那种死皮赖脸的人。
两人之间沉默下来。
花厅里静悄悄的,好一会儿,钮祜禄格格站起身来,“既是这样,那我就告辞了。”
“慢走。”温馨笑着起身看着她出去。
钮祜禄氏对上温馨的笑容,憋在心口的那口气提不上来下不去,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
等到钮祜禄氏走了,云玲这才说道:“格格,钮祜禄格格这什么意思,奴婢怎么有些瞧不明白呢?”
温馨闻言就道:“不过是打不过就想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