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起身穿好衣服,将慕容离抓自己胸口的手又重新给绑上,跑出去叫人,等执明出去命人传医承回来时,慕容离光着身子还在挣扎着,双手不停的在动,头也来回转来转去,只是没有睁眼,看不到眼神,嘴唇已被他自己咬破出血了,执明只得将被子给慕容离盖好,擦拭慕容离脸上的汗珠,刚开始执明以为慕容离在演戏,可现在,执明看着这样的慕容离内心极其复杂。
医承提着大木箱来了。
执明迫切道“快,快看看他如何了,一定要保他性命”
医承点了点头解开慕容离的手,慕容离的手腕已经摩破皮出了血,医承也顾不得这些,直接去把他的脉搏,半晌“王上,先帮老臣按着公子”
执明赶忙上前将慕容离双手按着,医承熟练的拿出银针,去扎慕容离的合谷x,ue,可针折了,根本就扎不进去,医承又换了根更粗的针去扎,还是扎不进去。有些慌张,去扎别的x,ue位,都扎不进去“这……”
执明见状“扎他腿”
医承这才给慕容离施了针,许是起了效果,慕容离手渐渐松开了些许。
执明“他这是怎么了”
医承皱了皱眉头道“观其脉象紧数凌乱,当是毒发,且中毒少说也有七八栽,只是这毒老臣目前还看不出是什么毒”
执明“是蚀心”
医承大惊道“这怎么可能”
执明“什么可能”
医承“自古中此毒者若是没有解药都难活一年,此毒不伤人性命却可让人生不如死,每日毒发三个时辰,每次毒发都犹如剔骨r_ou_分离,咬食心脏一般,是常人无法承受的,中毒者多数都是承受不了自行了结性命的,可从这公子的脉象上看,他并没有长期服用解药的迹象,能活之今,着实令老臣佩服。”
执明“可这子时未至怎会”
医承“公子脉象极其虚弱,像是受了很重的内伤,却又与内伤略有不同,脉象极其怪异,还有一股异常霸道的气息散乱游走,脉象虽乱,但其蚀心之毒却很稳定,若不是有什么诱因,不会出现这般状况的”
执明“诱因……”
执明这才想到被慕容离打翻在地上的香炉指了指“它”
医承过去将香炉的焚香取出闻了闻“这里加了合欢散,合欢散有催调阳气之功,而他的蚀心又属至y-in之物,y-in阳互相化生又互相牵制,现下公子本就元阳不足。如此一来,阳动引y-in起,却又无法将其压制,这才毒发。”
执明缓缓道“你先下去吧”
医承“老臣告退”
执明“等等,可有金疮药”
医承将一小瓶交给了执明,执明看着昏睡过去的慕容离,神色里满是犹豫和怜惜。这人是如何度过这么多日日夜夜的,为了这天下,竟然能承受这般苦痛,执明此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感觉这天下迟早会是慕容离的。执明将药粉撒在慕容离手腕上,替慕容离包好伤口。执明就这般呆呆坐在床边注视着眼前奄奄一息的可人儿很久很久……摔成两半的紫玉茶盏孤寂的躺在床头的地上,扎着执明胸口疼。
执明回到寝宫后已过了子时,子时刚至时执明很是害怕慕容离再次毒发,还好的是慕容离睡得很深沉,执明这才放下心来离开。执明躺了一晚上,其实从一开始见到慕容离时执明便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却又具体说不上哪里不对劲,今晚慕容离的眼神,是慕容离的眼神,慕容离的眼神里似乎装着什么,却又看不出来,就好像大雨过后的清晨,会被薄雾萦绕,慕容离的眼神里就有一层看不见的薄雾,掩盖了装着的东西。
方夜去执行任务子时后悄悄回来。次日威马将军依照惯例镇守向旭台,侍卫长送午膳进去看到慕容离气息微弱,随即道“将军,那慕容离看上去很虚弱,好像快不行了,要不要……”
威马“王上今日有来过”
侍卫长摇了摇头
威马面容有些惆怅道“王上说了,不能让他死,放那方夜进去照看,不过你必须亲自去盯着他们,不能出乱子”
侍卫长“是”
方夜进去后慕容离也才醒过来没多久,几日没见自己主子,竟然瘦成这般,方夜满腔怒火无处撒,却又心如刀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