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大李佳氏就不屑再同小李佳氏争胤礽的恩宠了。
可不争,却也不代表不要。
若是胤礽自己上门,大李佳氏还是会毫不客气的收下了,只是她的恩宠,终究不及小李佳氏罢了。
至于林氏,她是个安静性子,不爱争宠,作为一个无子无女的侧福晋,她得到的恩宠同大李佳氏差不多,也已经很好了。
其实她同大李佳氏的心态一样,不争不代表不要,若是有机会,对于胤礽送来的恩宠,她一样是毫不客气的收下的。
只是,现如今太子妃新进毓庆宫,她们身份家世都不及太子妃,自然是要在太子妃新婚期间退避三舍不能与之争锋的,都想着蛰伏一段时日,来日方长。
只是这一连大半个月过去,胤礽居然毫无动静,只往正屋中去,她们的心,便有些蠢蠢欲动起来。
她们不想与太子妃争锋,所以,家宴之上打扮得漂亮些,太子爷若自己看上了她们,太子妃纵然想拦,也是拦不住的吧?
尤其是小李佳氏,以前因为她争宠的手段,再加上她是毓庆宫中恩宠最多的侧福晋,又养着两个粉雕玉琢的小格格,一个月之中,她几乎有十来天都能瞧见胤礽。
如今大半个月了,她竟然一次都没瞧见过胤礽,更别说侍寝了。
饶是小李佳氏做好了安分蛰伏的准备,终究还是心头不满的。
赴宴之前,叫伺候的宫女将新近做好的衣裳拿来她挑,宫女去后,见左右四下无人,小李佳氏便轻声同贴身丫鬟芳菲议论起石心玉来。
“咱们这位太子妃,一开始还看不出来呢,如今才越发晓得,这原是个厉害的角色,”
小李佳氏道,“惠妃领着大福晋来给她道歉,她竟然直接说她在歇息,连惠妃的面子都不给,可真是厉害!”
“要不说人家是皇上下旨赐婚的太子妃呢,得皇上看重喜欢,连册封太子妃的典礼都不曾有过,就敢如此给惠妃脸子瞧,这阖宫上下,谁的气势能比得过她呀!”
其实这些话,也不独是小李佳氏这样说的,紫禁城中,上头的主子们,下头的奴才们,这样说话的人并不少。
芳菲闻言,跟着道:“谁说不是呢?外头的人都这样说,只是,也都是私下里议论,并不敢叫万岁爷晓得。”
小李佳氏冷笑道:“这是自然,这样的话,谁敢叫皇上晓得呢?这还是外头的传说,若是叫他们来毓庆宫咱们内里瞧一瞧,只怕他们就越发晓得咱们这位太子妃的厉害了!”
小李佳氏既有心计叫自己得宠,自然也是个伶牙俐齿的。只是看对着什么人,对着自个儿的心腹奴才,用词便是尖酸刻薄冷嘲热讽,她也毫无压力。
何况,这毓庆宫中暗地里早已是怨气冲天了,私底下有抱怨的,或者是心里有抱怨的,可不独她一人。
这些话,也并不就是她一个人的想法罢了。
如今她拿出来同自己的贴身奴才说一说,原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
便听小李佳氏又道:“咱们这位太子妃,同太子爷成婚大半个月了,愣是勾的太子爷一回也没瞧过我,连我都抛之脑后了,就更别说大李佳氏和林氏她们了。太子爷素日里也疼惜孩子们,可你瞧瞧,太子爷这大半个月瞧过阿哥格格们几回呢?真是不知道太子妃用的什么狐媚办法,将太子爷弄得这般乐不思蜀!”
小李佳氏心中对石心玉是非常嫉妒的。
她自恃貌美,素来就很不将其他两个侧福晋和格格们放在眼里,自认自己是太子爷身边最美的女人。
后来,她摸出太子爷喜欢她含羞带怯的模样,便刻意将自己的身子变弱,学着那话本里一些娇弱女子的作态,倒也颇得太子爷的怜惜,让她一跃成为毓庆宫最为得宠,且能掌家的侧福晋!
可是,好景不长,太子爷娶了太子妃,而这位太子妃的模样竟然比她生得好太多了,便是她身为女人,从客观程度来说,在看见太子妃的第一眼时,她也被太子妃的容貌所惊艳,她绝没有想到,太子妃竟是个妩媚清/纯的倾城女子!
想到这里,小李佳氏心中不由冷哼,甚至恶毒的想着,石氏来自江南,听说南边奢靡至极,风气极坏,那边女人多是会勾引男子的狐媚之法,虽说这位太子妃是满人,但在南边久了,焉知她就不是用那些下作的手段勾住太子爷的呢?
“如今这局面,太子妃得了地位又得宠爱,甚至将来还是专房之宠,那往后,毓庆宫内,还有我们这些人的活路么?”
小李佳氏越说越气,差点把手里的帕子都绞碎了。
小李佳氏这几年的身子都不大好,她自己又是刻意在保持这种病弱的状态,所以也算是个久病之人了。
她这个久病之人情绪不能激动生气,一激动生气便要咳嗽,如今便是这样,如此情绪激动生气之下,她便又咳嗽起来,还怎么都止不住。
芳菲见状,连忙拿了润喉的药丸来,又端了热茶来,服侍着小李佳氏用了,口中还连忙劝道:“主子勿要动怒,仔细着身子要紧,再有一个多时辰就要去正屋那边赴宴了。主子要攒足了精神才好呢。再说了,主子不是已经打定主意了么?待会儿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出现在太子爷跟前,吸引太子爷的注意,如此一来,主子入了太子爷的眼,这恩宠自然也就复归了。”
“如今,主子又何必说这些闲话再惹自个儿生气呢?若气坏了身子不能去赴宴,不但扫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