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伟文穿好衣服,对坐在梳妆台前的梅玫说:“准备好le吗?时间差不多了,还要去接小宇。”
梅玫正往脸上扑粉,顾伟文刚才说le要她打扮得漂亮一点,她必须听话,让自己被刚才听到的那个恐怖的消息吓得发白的脸变得红润一些。
等到镜子里的那张脸不再泄露出心中的忐忑时,梅玫站起身,拿了挎包和寿礼随顾伟文出门去目的地。
去学校接了顾小宇之后,车子驶向顾德年家。
顾德年家里只有顾德年父子和保姆在家,不见其他客人。
梅玫心里觉得奇怪,她以为田甜也会受邀来参加顾德年的生日晚宴,因为去年晚宴的时候,她就像一个女主人一样招待他们de。
心里虽有疑问,却是不能问出来的,就连顾伟文也很知趣的保持沉默。他是个男人,很清楚像顾德年那样的人,随时都可能换女人。wwh
晚宴开始了,顾伟文一家和顾德年父子围着餐桌享用美食,其乐融融。
“来,大哥,我们一家子敬你一杯,祝您生辰快乐,步步高升!”顾伟文端起酒杯,示意坐在身边的梅玫和顾小宇一起举杯向顾德年敬酒。
梅玫正呆呆地看着摆在她面前的一碟椒盐虾,根本没有注意到顾伟文的暗示。顾伟文皱皱眉头,用手肘轻轻撞了一下她,她才猛然反应过来,忙举起面前的酒杯,对顾德年尴尬地笑了笑说:“大哥,我祝您心想事成,福禄双全。”
顾小宇早已举起了杯子,等到梅玫话音一落,就俏皮笑道:“大伯,我祝您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哈哈,好好,谢谢你们的祝福,这个小宇,越来越会说话了!”顾德年端起杯子开怀大笑,和大家一起碰杯。
坐在他旁边的顾鹏远扑哧一声笑了,“小宇,你看小说看多了吧?连神龙教的口号也弄出来了!”
“我说这话怎么那么熟悉,原来是出自金庸的《鹿鼎记》啊!”顾德年放下杯子,慈爱地看着顾小宇说:“小宇,马上要考大学了,你有信心吗?”
顾小宇脸上的笑容不见了,他微微嘟起嘴摇了摇头。
“爸,今天那么高兴,你就别说这些扫兴的话行吗?”顾鹏远皱起眉头,不满地瞟了顾德年一眼。
顾德年脸色一沉,“什么扫兴的话,你自己不长进,考不上大学,还好意思开口。”
“得,又扯到我头上来了!”顾鹏远翻了一下白眼,拿起筷子吃起饭来。
“呵呵,鹏远现在也不错啊,听说他那间房地产公司弄得有声有色的,哪天有空我要去参观一下。”顾伟文忙打圆场。
顾德年瞪了顾鹏远一眼,扭头对顾伟文说:“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在背后帮他,不然就凭他那点本事能开公司?只怕是连老本都会赔光。”
然后不等顾伟文说话,他又对顾小宇说:“小宇,给点信心自己,只要你努力了,总会有收获果实的时候,加把劲啊,给你爸爸和梅姨争口气。”
“嗯,我知道了,大伯。”顾小宇点点头,目光瞟向梅玫。
他发现梅玫又在走神了,心里觉得奇怪,不知道有什么事会让她在这么重要的场合下那么失态,这太不像她平时的作风了。这个逆来顺受的小女人,只要是面对顾家的人,任何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赔笑脸,绝对不敢出一点差错。
吃过晚饭,顾鹏远送顾小宇去学校上晚自习,顾伟文和梅玫留下来和顾德年话家常。
“大哥,大嫂去世也快两年了,你不打算找个伴来照顾你?”今天没见田甜来,顾伟文觉得奇怪,他知道顾德年这么多年一直和田甜交往甚密,去年见顾德年生日的时候居然请了田甜过来,还以为两人很快就会走在一起,没想到今年却不见她过来了,搞不懂是为什么。
顾德年笑笑说:“一个人过也蛮自在的,我暂时还不想被人管着。”
顾伟文了然笑道:“那倒是,女人太麻烦了,还是大哥考虑周到。”
“哈哈,这话你可不能说,梅玫哪里麻烦啊?你娶了她是你的福气啊!”顾德年一向喜欢梅玫贤良淑德,假如田甜也像她对顾伟文那样对他千依百顺,在家做个全职太太,也许他会考虑和她结婚。
顾伟文看了梅玫一眼,见她微微红着脸在浅笑,没有像刚才吃饭那时那样总是在走神,心里舒服了一些。又说了几句闲话,看看时候不早了,顾伟文夫妇向顾德年告辞回家,梅玫开着车子往家里驶去。
顾伟文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一路阴沉着脸不出声,到了家之后,他才冷冷地开口,“你今天怎么了?一个晚上都是心神不宁的。大哥几次和你说话你都没听见,太不像话了。”
梅玫有些慌乱,“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可能是午休的时候做了一个噩梦,这胸口一直闷得慌。”
“做噩梦?”
“嗯,我梦见我妈妈了。”梅玫这话倒不假,中午她睡觉的时候的确是梦见她去世多年的母亲了。
“难怪你脸色这么难看,你呀,平日里不要想那么多。”顾伟文似乎信了,伸手摸摸她的脸。
心里忽然起了一个念头,梅玫试探着说道:“伟文,我想明天去看一下我爸,有一阵子没去看过他老人家了。”“明天去?”顾伟文皱皱眉,“我明天要开会,没空陪你去啊!”
梅玫微笑道:“你忙你的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这么多年来,几乎都是梅玫自己去看望老父亲,除了那回她被人轮.奸,顾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