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出去,所以基本是自己村子里的人都会互相认识,遇到事情也会互相帮忙。要是像我们这样的常年在外不太在村里出现的,他们就靠长相猜测是谁家的孩子。
说起来他们看人还挺准的,我觉得都能算是练出一门技术了,自学一下系统的知识说不定还能去给人相面。”
易安开心的絮絮叨叨,和往常完全不同,韩阙耐心听她说,觉得这是更真是的易安,每次都能给他带来不同体验的易安,就像一个宝藏,需要不断挖掘。
路过村里废弃的小学后,前方比较热闹,远远的就听见了人声交谈。
“前边有两家小卖部,还有卖菜卖肉的摊子,没事的时候附近的人都喜欢到这里坐着聊聊天打打牌,算是村里小小的商业区。”
顺着易安指的方向看过去,这条小水泥路竟然还有个小坡,“拖得动吗,我来拿吧。”
韩阙伸手要去拿易安拖着的行李箱,被她躲开摇了摇头,“没什么东西,我自己拿就好了,我可是大力士,你别小看我!”
她不退让,韩阙没再强求,行李箱里就装了几件两人的衣服,重的都在他这边了,应该不要紧。
到了这里,离易成家就五十米不到的距离了,附近的人都认识她,两人下了坡刚走到小卖部前的岔路口,就有人热情的和她打招呼,“回来了啊!”
当然,也有不认识她的好奇的问,“这是谁家的姑娘啊?”
易安礼貌的笑笑,“我是易成的外甥女。”
“这是带男朋友回来啊?”
“什么时候办酒啊?记得请客啊!”
“这个小伙子长得好。”
村民们总是热情十足,让人吃不消,易安只是笑不辩解,韩阙则很上道很自来熟的从易安的背包里拿出香烟散给周围一同说话的几个叔叔伯伯,“快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突出重围已经是好几分钟之后的事,韩阙完全没有不耐烦,倒是易安担心他会被村民的热情吓到,“他们就是这样,没什么恶意的。”
“我知道。”韩阙摸了摸她的头发。
进了门,易成一家对他们的热情,对比村民有过之而无不及。特别是韩阙,作为上门来拜见家长的准女婿,易家人一大早起来就去了市场采买回来,杀鸡杀鸭做了一桌子丰盛的农家菜招待他。
席间敬酒絮叨说都说不停,易安和几位表嫂先男人家吃好,坐到一旁聊天带孩子,等他们慢悠悠的喝完酒添饭,将近吃了两顿饭的时间才终于酒足饭饱。
舅舅家是去年起的新房子,特意在二楼给易安留了一间。
饭后各自散去,喝多了准备午睡的午睡,要去打牌的去打牌,易安领着韩阙进了房间,给他拧了毛巾擦脸。
易安没有回来住过,所以房里没有她的东西,空荡荡的就像客房而已,韩阙解了衬衫领口的扣子倒在铺了厚棉垫子的床上躺着,她挂起毛巾后坐在床沿看他。
韩阙也看她,四目相对没忍住戳了戳她的脸,软软的,“困吗?”
自北向南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飞机,易安确实有点困了,弯腰才脱了鞋子,韩阙就搂着她的腰把人一带,直接翻过了韩阙的身子躺到了床铺的另一边。
韩阙亲了亲她的额头,“午安。”
“午安。”易安笑着不客气的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进他怀里。
按照风俗,出嫁或结婚前要去祭拜先人的,易安这次回来也是为了这件事。易成帮忙操办,准备了需要用到的东西,给他们安排在第二天早上去。
此时距离清明才过去没多久,山里的路好走,而且墓应该也还没长杂草,易安便决定和韩阙两个人去。
凉爽的阴天,没有要下雨的样子,是个出行的好天气。
韩阙提着竹篮落后易安小半步,跟着她慢慢往山里走,竹篮里装着一个托盘,盘子上放着水煮过的公鸡,公鸡有技巧的用稻草绑着,绑成跪着的姿势,还有一小碗白米饭,酒杯和白酒,一卷鞭炮,一沓草纸。
以防万一有变化,易成还给他们塞了把开路用的镰刀。
山里空气清新,鸟鸣阵阵,低洼的山谷地带是农田,还能看见村民在里面劳作,所以完全不会觉得害怕。
这是原始的土葬,和修葺整齐的公墓自然是完全不同的,甚至路边也能稀稀落落的看见墓碑。韩阙侧头去看易安的脸,见她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完全没有害怕的神色出现,反而兴致勃勃的说起清明的风俗。
真可惜,漫山的红杜鹃他错过了,好在没有错过这个人。
祭拜结束后,两人在山里逛了一圈,沿着水田边回去时采了不少小竹笋。易安给韩阙介绍小竹笋的去皮办法,说回去让舅妈炒了给他尝尝纯天然绿色无公害。
她一直没有提起宋庆,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韩阙知道她心里难过,但还是在进家门之前说了句,“什么时候去见见他吧。”
易安没应,没说好不好,吃过午饭后坐了会儿却和易成说他们订了晚上的飞机,她准备带韩阙去市里逛一圈,所以现在就要走了,免得时间不够。
明明他们订都是第二天下午的飞机,嘴硬心软的小家伙。
韩阙也不揭穿她,临走前再次提醒易成结婚的日子,请他们一定空出几天时间,到时候派人过来接他们一家子去参加婚礼。
宋庆这两年因为儿子上学的事情,特意从县城搬到了市里居住。
其实县城和市区是挨在一起的,两地有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