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
赵太妃已经奔到了萧太妃近前,刚抓住她的胳膊,就听见萧太妃颇为迷茫地环顾四周,口中自言自语:“咦?我怎么在这里?我不是刚刚睡下吗?”
听到萧太妃的话,赵太妃腿一软,捂着口跪倒在地。
这……
这是白天啊!
另一边,吕鹏程身上虽没有佩剑,但明显身有武艺,也不愿意束手就擒就这么被云旗等人丢出去,捂着脖子警觉地退了一步,大有拼命的架势。
云旗重新从地上站起,收起手中的银线在腰上缠了几圈,赤手空拳地欺身到吕鹏程身边,伸手就要摔抱,却被吕鹏程一个滑步给躲开了。
看到熟悉的步法,刘凌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自主地看向萧太妃。
那是萧家的“横步”,刘凌练了三年,才能堪堪到“心领神会”的地步,可看吕鹏程那自然而然地动作,就像是早已经练了几千遍、几万遍,早已经炉火纯青!
“那是萧家的家传步法,我爹爹担心女婿在外会吃亏,他还小的时候就传授给了他……”
刘凌感觉肩头一痛,原来是萧太妃抓住了他的肩膀,因为心情激动,出手不免重了一点。
古怪的感觉越来越甚,刘凌抬起头,却见萧太妃两行眼泪从颊上滚滚而落,看着吕鹏程的眼神也是悔忧参半,见吕鹏程险之又险地避着云旗的贴身进攻,萧太妃忍不住连声惊呼:
“天啊,你们休要伤了吕郎……”
‘我的天,我的奶奶在担心外面的汉子啦!’
刘凌抹了把脸,强压下心中的震惊,扯着萧太妃的衣袖往里面拽。
萧太妃被刘凌拽了几下袖子,低下头眼神好奇地看了他几眼,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就是我哥哥照顾的那个孩子吧?你别害怕,等一会儿我就叫人……”
‘什么哥哥……’
刘凌露出茫然的表情。
“你们干等着什么!还不把她弄晕了送进去!”
赵太妃扶着门框,惊声大叫,打断了萧太妃的话。
门后闪出两道身影,刘凌还来不及反应,一道身影已经晃到萧太妃身后,伸手劈中了萧太妃的后颈,另一道身影极为熟练地伸手将软下来的萧太妃揽住,一把抱入门中,甩上了飞霜殿的大门。
刘凌看着就这么在自己面前关闭上的大门,惊得半天合不拢嘴。
“别看了,萧太妃癔症又发了……”
赵太妃见萧太妃已经被送了进去,扶着门框一点点站了起来,摇着头苦笑:“这都叫什么事哟!”
“我……”
刘凌看着前面左支右拙的吕鹏程,呐呐道:“还有他……”
“这件事回去慢慢再跟我说。”
赵太妃拉住了刘凌的小手。
刘凌只觉得赵太妃拉住自己的手满是冷汗,触的自己的手背也濡/湿一片,不由得微微动了动自己的手掌。
云旗似乎近身肉搏并不是很强,或许该换个说法,云旗强的,是杀人的本事。
萧太妃不准他伤吕鹏程,他又必须要把吕鹏程带出去,可吕鹏程似乎逃命的本事和刘凌一脉相传,滑溜的像是游鱼,云旗抓了一阵子抓不到他,气的冷嘲道:“你以为我不敢伤你?等其他大司命回来,可不管你是不是什么‘吕郎’!”
“果然是大司命!”吕鹏程气喘吁吁,咬牙切齿道:“难怪没人能进来,难怪太后也说她无能为力!先帝竟然做出这种混账事情!”
“放肆!”
云旗气急,抬手又把腰中缠绕的银线拉了出来。
“吕鹏程,我劝你还是趁没人发现赶紧离开!你是想逼死萧遥吗!”赵太妃抓着刘凌的手,满身戾气地喝道:“你以为刘未知道你见到了萧遥,到底是会让你死,还是萧遥死!”
‘有大司命在,皇帝怕是也不敢惹她!’
吕鹏程心中冷笑,却知道自己今日得不到什么其他结果,能见到萧太妃、知道她的生死,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所以赵太妃一出口,他立刻就找了个台阶下,自己束手后退几步,冷然地抖了抖衣袖,哼了一声:“赵清仪,当年若不是你对外散步那样的谣言,怎么落到如今这样的局面。你现在还在逞什么口舌之利!”
言语间,简直是将赵太妃恨极。
刘凌咋舌地听着,心头七上八下,却感觉一双湿漉漉的手掌捂住了他的耳朵,头顶上赵太妃强忍着怒意反讽:“史家著史,却不搬弄是非,若我是那样轻浮之人,那他登基之前,为何没人知道他有断袖之癖?你们吕家杀孽深重,你还要装什么情深之人,也不想想萧家为何落得那般下场!”
比牙尖嘴利,她赵清仪可不怕任何人!
听到赵清仪的话,吕鹏程脸色猛然一灰。
“如今她是有了癔症,脑子迷迷糊糊,你说她要是想起来那些事情,还会不会亲热地喊你‘吕郎’?是了,恐怕那时候就不是让云旗别伤你了,而是直接杀了你为萧家满门报仇吧?可怜……”
“你别说了!”
吕鹏程喉头一甜,喷出了一口鲜血。
“我走便是!”
他看了一眼刘凌,对他拱了拱手算是告别,转身钻入了路旁杂草丛生的小路,踏着荆棘就这么颓然而去。
见吕鹏程走了,赵太妃才放下捂住刘凌耳朵的手掌,轻轻叹了一口气。
她说别人,她自己的路走的……
“赵太妃,你好厉害……”
刘凌瞪大了眼睛,看着之前拼死不退的吕鹏程被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