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人来把狗带走,但更多人是看着这名老人不知如何是好,这里不但没有医生, 更多人也不敢真的做些什么,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薛沥忽然看着冯鞘说:“我会一点。”
冯鞘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说完转身掏出手机走到僻静的地方打电话去了, 薛沥看着他的背影,拧开西装的扣子而后脱下西装随手丢到一边,蹲在那位老人身边检查了一下他的鼻息:“先生, 醒一醒。”
他说的会一些其实是普通的急救常识,当年他第一次去国外比赛的时候,飞机上有人突发性休克,当时在场无一人懂得处理, 最后这个人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机。
那还是薛沥头一回见到生命从有到无的过程,看着那人的亲朋好友在身边嚎啕大哭,他却想到自己和冯鞘是两个男人,要过一辈子,老来相伴膝下无子,两人住在同一个屋子里再无他人,无论出什么事情,还是得彼此相照应,于是回国后就去找专业的朋友学了这方面的知识。
这边薛沥正在做心脏复苏,那边冯鞘已经给120打完了电话,转身准备去开车,却恰好和祁雪音迎面相撞。
然而祁雪音好像完全没有看到他,赤着脚手里拎着高跟鞋紧皱着眉头朝出事的地方小步跑去,这与她平时优雅尊贵的模样全不相同,她身后还跟着一伙人,一群保镖和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
薛沥自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相同的动作几乎令他手臂痉挛,就在这个时候,身后有个穿白大褂的人拍了拍他的肩,“你做得很好,好了,接下来可以让我来。”
薛沥怔了一下,祁雪音便火急火燎地对他说:“你让开,这是我做医生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