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当然也有。
韩耀庭道:“至于宁嫔……”
楚恪宁忙道:“关于宁嫔,你真的不用安抚我,我还不至于跟她计较。想也想得到,她进宫最晚,所以这两个月估计她最得宠,她那个年纪张狂些也是想得到的,年轻,家里父母亲也没什么指教……”说着摇头。
韩耀庭笑了道:“你能这样想就好。”
回到了府里,已经亥时了,夫妻俩洗洗便睡下了。
韩耀庭也看出来了,楚恪宁虽然不愿意和宁嫔计较,但宁嫔说的一些话确实惹怒了她的。
让王妃这样生气,王爷岂能不生气?什么时候,该给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宁嫔一点教训了。
七夕节的这些事情,虽然只有进宫的几个妇人知道,但回去跟自家的相公一说,自家相公又和自己人商量,于是没几天很多人都知道了。
心里该明白的,全都明白。
七月注定是不太好过去的一个月,月初皇上病了几天,七夕的时候好了点,不过十日左右,又病了。
还坚持了两天上朝,十四这天就没上朝了,早上大臣们都已经进宫了,在金銮殿内等了一会儿,太监过来说,皇上偶染风寒,今天就不上朝了,大臣们有事情将折子递到内阁。
于是大臣们便从宫里出来了。
韩耀庭大约是在申时左右,接到了圣旨,传他进宫的。
这时候他正在和楚恪宁吃晚饭。当然,现在这时辰吃晚饭有点早,那是因为两人起来的晚了,早上巳时吃的饭,所以这会儿就饿了。
横竖夫妻两个在家,也没长辈,也无人管,所以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吃饭,没什么要紧的。
吃了一半接到了旨意,只能放下筷子回来换进宫的衣裳。
“怎么这个时候传你进宫?不会有什么事吧?”楚恪宁觉着挺莫名其妙的:“难道梁启明那边又要开始针对王爷了?”
韩耀庭琢磨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这时候能有什么事,道:“只知道今天皇上病了,没上朝……不过好像这段时间也经常不上朝,倒不知道这一次有什么特别的。”
“七夕那天的事情,良妃那么做必定是经过梁启明同意的,皇上难道是装病,其实是要处理梁启明了?”楚恪宁突然的就冒出来这样的想法。
韩耀庭想了想,道:“不知道。没事的,进宫看看就清楚了。”
楚恪宁也只能点头,服侍他换了衣裳,跟着出来,叮嘱他小心一些。
韩耀庭从府里出来,骑马来到了宫门前,下马进宫,一路走到乾清宫这边,也就用了半个时辰左右。
宫门前等着的太监看起来已经急得不行了,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来回转,一看见他进来,忙迎了出来道:“哎呦,王爷您可来了!”
“出了什么事?”韩耀庭便问了一句。扫了一眼其他的人,门口还跪着好几个太监,平常服侍的应该没有这么多人,而且这些太监们全都是噤若寒蝉的样子,既然是跪着,显然里面皇上是发过怒了。
太监一顿,才道:“您进去就知道了。”赶紧的领着来到门口,他进去禀报,一会儿出来,请韩耀庭进去。
韩耀庭满腹孤疑,进了门。
先看见了满地跪着的御医们,然后看见满地的碎瓷器,竟然是砸了不少的东西,散布在御医们的周围,御医们一个个瑟瑟发抖,面色如土。
韩耀庭这时候看见一个不属于宫里的人仁济堂的赵大夫。
他怎么在这里?韩耀庭瞬间就有些隐隐的想到了。在往上看,皇上斜倚在榻上,裹着被单闭着眼睛,脸色很苍白。
“微臣参见皇上。”韩耀庭上前选了个没有碎瓷器的地方跪下道。
皇上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道:“晋王来了?起来吧,赐坐。”顿了顿道:“太医都下去,在殿外候着。”
御医们这才忙忙的磕头答应着:“是。”爬起来有些狼狈的鱼贯出去了。
皇上疲惫的摆了摆手,太监们进来了两个,手脚麻利的将地上的碎瓷器收拾了,端来了锦杌请晋王坐下,他们没发出一点声音的又退了出去。
韩耀庭坐下,正要说话,看见皇上慢慢的坐起身来,他便等了一会儿。
皇上坐起来了,这才看着韩耀庭道:“晋王,朕听说晋王妃精通医术?传她进宫为朕把把脉吧。”
韩耀庭一听都有点愣。
主要是实在有些奇怪,皇上既然要传恪宁进宫诊脉,为什么不和自己一起传进来?非要分开传?
这不是要多等一会儿?
当然不能问,忙起身道:“是。”转身看了看,门口一个太监忙躬身表示明白,转身出去了。
这边皇上对还跪在地上的赵大夫道:“你将刚刚的诊断结果跟晋王说说吧。”说着,他靠在了迎枕上,又慢慢的道:“无须害怕。”
仔细听,甚至能感觉出来皇上的声音微微的颤抖,似乎……在害怕什么。
两个太监小心的上前来,跪在脚踏上,随时服侍。
赵大夫便膝行着转了半圈,给韩耀庭磕头,声音同样发抖的道:“皇上的脉象……”
“不用说脉象。”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小声的提醒:“之前皇上说过你了,只说结果就行,长篇大论的脉象谁能听得懂?”
赵大夫便忙道:“是,是……”颤声道:“皇上这是常年郁结,肝气不舒,心阴损耗,现如今已经到了……已经到了……”
“到了什么?!”韩耀庭心中已经有些明白了,声音都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