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的分部,凭着这支玉哨你可以去凌风阁任意一个分部找我。他们看到这个,会告诉你我的行踪,你也可以等在那里,等我去找你。”
难得少言的人如此唠叨,阿媛嘴角弯弯,眼里星星点点都是笑意。
楚晔不由用手刮了下阿媛鼻尖,眼里满是宠溺,口气却颇为严厉地说:“哨子不能随便乱吹,救命的时候才行。到时凌风阁所有弟子都会赶来。”
“晔哥哥,你也会来么?”
“当然……不许乱吹。”本想要警告警告,但看到姑娘盈盈笑脸,便情不自禁地转手去掐人脸蛋。
阿媛被他掐得连连喊疼。这才松手,发现嫩生生的脸蛋上有明显的红痕,有些懊恼,急忙用手去抚。
阿媛被这暧昧的动作羞得满脸通红,转身便要跑。楚晔一把牵住她手,扶着她肩膀慢慢地把人带入怀中。
“阿媛,我会去翠微湖找你。”楚晔如此说。
阿媛摘下挂在腰间的圆形的白玉,双手托着递给楚晔。
☆、分离
玉珮正面刻着祥云图案,反面中间小小的四个字“轩辕云媛”要拿在手上细看才能看清。
接过玉珮,楚晔深邃的眼眸顿时被点亮了,宛若星辰,明亮耀眼,灼灼看着阿媛,如玉般的脸庞春风拂面,眉梢眼脚皆含笑,心中的欢喜不可抑地满溢出来。
“阿媛,业国的男子求亲时,会把自己玉珮送给心上人,你身为业国的小姑娘,怎地也如此?”
阿媛恼羞成怒,“不给了,不给了!”说着就要抢回来。
楚晔把玉珮藏入怀中,躲开阿媛,往山下跑,“哈哈哈”爽朗的笑声传了一路。
二人一跑一追,走了没多远,便见凌南带着一帮人在找楚晔。
凌南看到阿媛挂着哨子,十分诧异。看他虽穿着阿圆的衣物,但脸却变了,变得异常漂亮,男女莫辩。
正想上前细看,忽觉得周身泛寒,回头一看,只见楚晔冷冷地看着自己,缩缩脖子,不敢再看,赶紧上前拿出一封通体黑色的急报给楚晔。
楚晔稍稍避开众人,拆开急报,看完后,脸色有点苍白,不舍地看向阿媛。小姑娘身高只到他肩膀,仰着头,看着他,有些担心又有些疑惑,大大眼睛里波光潋艳,只映着他一人身影。楚晔紧握着她双手,良久才低声说:“阿媛,我要先走了。”纵是不舍也得分别了。
急报里是楚皇亲笔信,只有短短一行字“旭安身死,速回,一路千万小心”。三天前就到了,楚国的太子楚旭和萧后嫡子安同时身死,楚国怕是要乱了。人都来不及回客栈,便直接走了。
玉雪龙载着楚晔急驰在官道上,迎面而来一辆华贵的楠木马车,车头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胖男子,在冷风中居然急出了一头地汗,不停地催促赶车的小厮,“快些,再快些。慢了人又要跑不见了。”
车马相交时,两人对视一眼,擦身而过。
钱大富满世界找阿媛,已找得焦头烂额。听闻在集雪有人将“广陵散”弹得出神入化,震惊四座,便抛下在燕国都城的一切事务赶来。没日没夜地赶路,今日才到,好在老天不负有心人,刚入集雪镇,便遇到孤单单一人走在街头的阿媛。
“小公子,姑奶奶,总算找着了……大公子快急死了。”四十多岁的钱大富腆着一个圆圆的大肚子,跑得大汗淋漓,说话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快回翠微湖,贵人病重了。”
阿媛被那声“贵人病重”轰得头脑发晕。片刻才缓过神来,跳上早已候在一旁的马车,急急地道:“快带我回去。”
马车载人急驰而去。车刚出燕国,便传来飞鸽传书,“贵人崩”。
阿媛回到翠微湖时,翠微湖依旧那么美,湖面水波荡漾,水被天空映得碧蓝。衬着几座远近不同的碧色高山。湖水的蓝,群山的绿,融为一体。然而湖畔的山庄里层层白幡,却让人伤心欲绝,肝肠寸断。
业国太子轩辕睿从山庄内匆匆赶出来,亦是一身白色丧服。
“先生!”阿媛扑进轩辕睿怀里,失声痛哭。
见她双眼红肿,轩辕睿心疼不已,轻轻拍着她背,说:“阿媛,皇伯父病重一直瞒着我们,就是不想让我们太担心,前几日突然病势加重,也是意外。你皇外祖父一直最疼你,哭成这样,他该多心疼啊。”
“都是我不好,连最后一面都未能见着。”
“傻丫头,皇伯父知道你惦着他呢。”轩辕睿扶着她肩,多日未见,人轻减了许多,定是这一路太过悲痛了。
阿媛的外祖父,先业王轩辕极的葬礼按他的遗愿办得极简,除了阿媛和轩辕睿并未惊动他人,甚至连他同胞弟弟,当今业皇轩辕泰也是几天后才知道的。
他的棺椁并没有依律葬入皇陵,而是按他生前的意愿,跟埋在翠微山山顶妻子云萱合葬在一起。那里还有阿媛的母亲。
翠微山顶,天色未明,阿媛呆呆地驻立着,清晨的露水打湿了她的头发。
昨晚轩辕睿给了她厚厚一封信,是外祖父的给她的亲笔信,也是遗言。
信说,她的外祖母是世上仅存云族后裔,阿媛身上也流着云族的血,云族人的血遇云母石,石会变蓝,这血亦是开启千年云族宝藏的钥匙。
外祖父一再叮嘱她,千万别回“方丈之地”。那里为历代云族子孙埋骨之地,也是现在世人所称的“神秘之地”。在三国交界之处。
云国灭国之后,遗民们便隐居于此,历经几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