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如凝固一般,眼前渐渐昏花一片,执起茶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门口砸去。
“碰”地一声,守在门外的夏荷秋菊听到响动,推门进来,轩辕睿嘴角己流出黑血,人心跳欲裂。
“公子。”秋菊惊呼,赶紧封住他命脉。
夏荷环视屋内,众人皆被这变帮吓傻,唯有苏锦瑟嘴角犯着诡谲的笑,一把将人提起:“是不是你给公子下了毒?”
☆、渐行渐远
“哈哈哈”,苏锦瑟闻言仰天狂笑,“无色无味,一滴便死的黄泉水,果真见效去死,去死吧。”
“夏荷别管她了,快去拿小公子带来的蓝雪莲。快……快……!”秋菊一边吩咐一边先喂轩辕睿吃了颗解毒丸,封了他穴道缓解毒发速度。
夏荷一阵风似地奔向太子府。
业后这才反应过来,没了儿子,她什么也不是了。慌忙让宫女嬷嬷制住苏锦瑟,又手忙脚乱地让人把轩辕睿扶上榻。
此时轩辕睿脸色灰白,嘴色发青已陷入昏迷。
不消片刻夏荷带来了蓝雪莲。同来的还有钱大富和福禄寿喜四人和一众太子府亲卫。
轩辕睿服了蓝雪莲,悠悠转醒,便命禁卫军首领钱大寿领太子亲卫人围了业后寝宫,封了宫门,锁住消息。
清退了连业后在内所有人,只留下秋菊和钱大富,“秋菊,孤这毒可能解?”
秋菊把着他的脉,“鸩毒已解,只是……”
“只是什么?”
秋菊哽咽道:“不知为何,公子落下了心悸之症。”
闻言轩辕睿心生几分灰败,心悸之症乃绝症,无人能医,也无人能医,沉默良久,还是开口问了声:“可能医?”
秋菊哭着道:“公子以后小心将养,不动怒伤神,不动武,不……”
轩辕睿捶着胸口,黯然,“是命,躲不过啊……”
“公子好好将养……”
轩辕睿摆摆手,“孤还能活多久?”
“多则十年,少则三五年。”秋菊用手擦干泪水,“公子好好将养,秋菊翻遍医书,找尽天下神药,定能让公子延年益寿……”
轩辕睿苦笑,“借你吉言,孤也想多活几年。”
沉吟片刻对二人道:“钱大富去皇上那儿把今日之事禀告一下,有关心悸一事,不必多言,有你和秋菊二人知道便行了。”
钱大富含泪领命。
业皇轩辕泰得到消息赶来,见轩辕睿气息奄奄的,脸色有些泛青,唇色泛紫,又气又心疼,大骂苏家,狼心狗肺。
随后命人在不远处腾出一处僻静的宫室,让轩辕睿养病。亲眼看着他安顿好,才道:“睿儿,安心养病,要什么尽管开口。余下的事交父皇,父皇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一切安排妥当后,才气冲冲地来找业后。
“蠢妇,竟然联合外人来害自己儿子!”
“皇上,臣妾不知那是黄泉水啊,是苏锦瑟说是闺中助兴的药,臣妾只是好心想让睿儿纳个妾而已。”业后此时又怕又悔,
“好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过是怕自己失了权势,往太子府里塞人,想扶持自己娘家人上位罢了。哼,偏你那几个兄弟皆不成器,那个恶毒贱人,居然还下毒害我儿,你这个蠢妇,居然会任由贱人在自己眼皮下对儿子下毒!”
轩辕泰气急败坏,一脚踢开,扯住他衣摆哭泣的业后。
“若非你有个好儿子,你以为会有后位?会有国公府?这么多年,还不明白?”
是啊,原本这后位该是大皇子母妃的,论家世,论宠爱她都远不及,她仗着睿儿入了业皇的眼,踩着那人尸体登上的后位。
“有太子在,才会有你的尊荣,居然还违他心意,作出如此龌龊之事。来人,把这蠢妇给关起来,没朕的命令,谁也不准来探。若睿儿有三长两短,你和你的族人等着陪葬吧。”
业后抱紧轩辕泰小腿,哭得珠环散乱,泪眼红肿,惶恐道:“不是的,皇上,臣妾真的只是为太子好啊,臣妾看他已是二十五的年纪了,却连个暖床的人也没有,更无子嗣,臣妾只想早日让他诞下子嗣,以安民心啊。”
“你倒好心?”轩辕泰甩了甩脚,“放开……”。
业后不顾仪态,死死抱住小腿不放,“臣妾是太子母亲,怎么可能去害他!”
“但你不仅蠢如鹿豕!还私心慎重。”
业后抬头看见轩辕泰眼中的厌恶与鄙薄,心中一凉,哀哀道:“皇上,睿儿迟迟不娶,是因为心中念着阿媛。这怎么可以?”
“有何不可?”
“阿媛她姓轩辕啊,不仅和他差着辈分还叫他一声先生,这不是让天下人耻笑么?这会成为睿儿人生的污点!”
轩辕泰变得目光凛冽,如腊月寒冰,“朕倒是以为,身为一界太子,婚事由几个妇人罢弄才是污点,才是耻辱。”
“可阿媛并无爱慕之意。”
轩辕泰更为不屑,“睿儿,出身,相貌,文才武略乃当世第一人,阿媛尚年幼,情窦未开,等大了些自然会心悦之。”
轩辕泰口气稍温,“他们青梅竹马,且不说睿儿一片痴心,阿媛也从小将睿儿视为最重要的人。他俩必是美满良缘。这也圆了哥哥的心愿。”言语间颇为自豪,“大业的太子,朕的儿子,如此出色的轩辕睿,当得起这美人江山。”
业后听了这一席话,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轩辕泰冷冷鄙睨她一眼,“安份地呆着,不要再蠢人多作怪了。”
刚抬脚转身,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