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拿出一块糕递过去,热情地说:“你还要酒么?家里有好多。”
“不要,我可不是酒鬼。”楚晔咬了口糕,桂花味的,味道还不错。
小狗子听了委屈对阿媛说:“我爹也好几天没喝醉了,他每次去见圣女娘都不喝的。”
阿媛摸摸他头,“我知道。”
“我爹……”
“你好睡了。”真是太聒噪了,楚晔二块糕下肚,便催人睡觉。
“可天刚黑……”
“黑了,便是娃娃们睡觉时辰到了。”楚晔眼一瞪。
“可我还没梳洗……”
“今天暂时不洗。”楚晔一手将人拎起,塞进被祸,“快睡!”
小狗子扒开被子,还想开口,见那人瞪着眼对他说:“告诉你一个秘密可好?”
孩子点头。
那人皮笑肉不笑地道:“我最讨厌别人家的娃娃了,尤其是不听话的……别……人……家的娃娃。”别人家这三个字几乎是咬着腮帮子哼出来的。
小狗子吓得赶紧一头钻进被窝,屈于淫威,不久便睡着了。
“阿媛……”终于只剩两人了,可以好好说会话了。
“嘘……”阿媛下了床,打开门。
清冷的月光与梦遥的声音一齐弥漫了进来。
“龙虎帮,东海珍珠二十斛,红宝石一百二十颗,其中鸽血王一颗,绞绡三十匹,羊脂玉一百块其中扇大玉王二块,黄金五箱……五行门……”
楚晔听得心底泛凉,看向阿媛,见她己回到床上,从头到脚牢牢裹着被子,靠在床头,躲在阴暗处,整个人昏暗不明,唯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泛着肃杀的光。自己何曾见过这样的阿媛。
“其实我更怕的是有朝一日,自已会活成她那样,身陷朝局,被人逼得走投无路,做自己害怕做的事,变得面非全非。”
“是你一手把她推下去的,你就得负责再把她拉上来!”
凌南与顾随安的话余音未止。
一颗心不住地往下沉。
☆、云族
梦遥三人,足足忙了一夜,天明时分才将各门派所拿走的宝物记录好。阿媛将它取名为“云族宝藏分录。”
饶是梦遥天赋异禀,有过目不忘之能,经过这一夜的复述,也心神耗尽,虚脱昏迷了。
紫桐与青木留下照看梦遥,阿媛与楚晔两人直奔巨石山道。
出了山道,便见钱大富一行人等在巨石阵中。
“属下参见小公子。”
“大叔,你们请起。”
钱大富看见跟在楚晔,脸色变了又变,思忖了许多,也没开口多问,拿了分录与阿媛寒暄一番便走了。
目送众人离开后,阿媛对楚晔道:“你还是回去吧,那里没有你不行。”
“没有什么是不行的!”楚晔道,“这世间总有一条路是能让我们一起走的。”
阿媛换了衣衫,依旧是昨日的那件白衣,衣上还留着斑斑血迹,怔怔地望着山门,身形单薄。
“阿媛我若一走,怕是再难寻到你了,所以我怎么敢?每次放手,便会将你我都推向深渊。三年来,我不止害怕再也见不到你,更怕你遭遇不好的事。每次想到你会遭遇不好的事,我便如剔骨剜心。”
“不用担心了,对我来说最坏,最艰难的时候己经过去了,我如今己遇不上更坏的的事了。”阿媛看着他,悲怆道:“先生死了!”
楚晔如被人掐住咽喉,几欲窒息。
“是我害死了他!怎么办?”阿媛失声尖叫,“怎么办?怎么办!”
楚晔重重按着她肩,“不是你,是我不好,是我作不得主,受制于人;是我把下属心养大而不觉;是我因嫉妒而赶你走,让你们无端陷入绝境。”
他摇着阿媛的肩,道:“是我,不干你的事,你是无辜的。你千万不要恨自己,要恨便恨我好了!”
“可先生终究是走了,对我最好的那个人走了,我再没有亲人了……”
楚晔瞬间眼泪落下,无力地道:“对不起,阿媛。”
楚晔寸步不离地跟着阿媛再次回到了圣殿。
圣殿里,顾随安经过三四天的休养,人已大好。
见到楚晔,瞪大眼睛,道:“你怎么跟回来了?”见他不语,又道:“那边的事你不管了?”
楚晔瞥了他一眼不语。
“阿媛不可能愿意你留在这儿啊?”顾随安忽然顿悟,对着他大叫道:“是不是你仗着阿媛对你会心软,以死相逼?”
楚晔侧了侧脸。
顾随安见状,后沉默片刻,叹了口气道,“你跟着她也好,轩辕宏失踪了,此人不知道从哪里练来的玄冰神功,邪门地很,那一掌如不能当即打死他,他若得邪法医治,恐没几天便会好,他要知道阿媛要出方丈之地,怕是会对她不利。”
他看了楚晔一眼又道:“我虽找到紫叶树,让阿媛恢复了武功,但她接二连三的重创,身子终究受损,以后怕也练不了上乘的武功,也就那样了。”
见楚晔垂眸不语,恨声道:“别以为云族人打不死摔不坏。阿媛跟我不一样。我从玉峰山跳下来时,破了血阵时,因有武艺在身,落在彼岸坡毫发无损。可阿媛被废了武功,直接从坡上摔下来,梦遥找到她时,血肉模糊的一团,手脚俱断,足足在床上躺了半年,才能起身。”
原来是那样的一日一日,一夜一夜……,楚晔胸口闷痛,喘不过气来。
“你怎么能这样,即使你当日不知道那是阿媛,可那也只个尚未及笄的小姑娘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