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白薇的质问,厉净泽第一次哑口无言。
白薇说的没错,这样的他,确实和那些玩弄她感情的渣男没有区别。
白薇被抹去了以前的所有记忆,在她看来他是有妇之夫、是孩子的父亲。
无论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还是常理,他的所作所为已经构成婚内出轨,已经伤害了她和他的家庭。
他深深地叹口气,声音非常冰冷的开口:“对不起,是我欠缺考虑,没有顾虑你的感受,冒犯了。”
听着他陌生又冰冷的话,白薇心如绞痛,可是脸上却表现得风轻云淡。
她声音很低的说:“我承认自己确实为你心动,可是我更希望你能好好珍惜你的家庭,不要等悲剧酿成了才去后悔才去挽救。”
说着,她纤细的手指紧紧的抓着包包的带子,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用了很大的力气仰头看向他,声音也极度隐忍的说:“厉先生,再见。”
语落,她也没等厉净泽回应,更加不敢多看他一眼,双腿僵硬的转身离开,她踏出去每一步都有千斤重,脸上的表情更是紧绷着,生怕自己会心软会忍不住。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坚持了多久,等她觉得走的够远够隐蔽的时候,她才背靠着墙躲在角落里。
泪水更是决堤而出。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总之在说出那句‘厉先生,再见’的时候,就觉得心如绞痛,感觉这将会是她和他的最后一次见面,从此再无交集。
她纤细的双手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双眼,好像只有这样就能制止眼泪往下流一样,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心中窒息痛一样。
按理说,她和厉净泽才见面两三次,不应该陷得这么深才对。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怎么了,竟然会痛到无法呼吸,痛到难以抑制的流泪。
她整个人无助蹲在地上,双手抱膝埋头痛哭起来,也许只有哭够了,她就解脱了。
也许,哭够了她就不会再为那个叫厉净泽的男人心动了。
忽然,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出现在她面前,紧接着一道温暖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擦擦吧。”
白薇惊愕的抬起头,红着眼眶看着眼前这个看着眼熟却叫不上名字的人。
她没有接过递过来的手帕,而是困惑的问:“你是?”
“我叫沈洛希,是对面那家舞团的负责人之一。”
说完,沈洛希就将手帕塞到白薇的手中,微微挑眉示意她把脸上的泪痕擦掉。
白薇接过手帕并在脸上胡乱的擦了擦,而后收拾好内心的悲伤,站起身道:“手帕我会洗了还你。”
沈洛希没有拒绝,而是微微点头:“送到舞团就行了。”
白薇眼神奇怪的看了沈洛希一眼,而后攥着手帕就往培训班的方向走去。
沈洛希则是站在原地看着白薇走远的背影,无声中深深地叹了口气。
如果刚才不是厉净泽让他过来的话,他恐怕发现不了身边原来存在着这么一个和许呤音神韵极其相似的女孩。
他的心里,瞬间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