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我与你们一同回去。”
青烨淡淡一笑:“齐大哥与老板娘如此热心,不仅救了我一命,如今更是冒着寒风相送。此等恩情,倒让我不知该如何回报了。”
“公子不必想着回报。”齐墨道,“我家娘子原是大夫,若是见死不救必定不合本心。而我送公子前来,是见公子意志坚定,一定要来。我不愿让她的辛苦白费。”
“如此。”青烨颇是愧疚,“是我的不是。”
“公子既然如此坚定地要来,就说明有一定要来的理由。能让你不顾性命前来,必然是十分重要的事。既然事出有因,公子也不必觉得歉疚。”
昆仑雪原上的马车不停地赶往天山,而另一边,凌净远亦是策马疾驰,穿过了凉州,马不停蹄地赶向巫谷。他已经四天不眠不休,连自己也不知到底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只是心里有一个信念:快点赶到巫谷,他一定要知道她是否还活着!
然而他感觉不到累,马儿却会累,这已经是他换的第三匹马了。这也是这匹马狂奔的第四日了,到如今,它似乎终于坚持不住,速度越来越慢。
“驾!”凌净远一鞭子狠狠抽在马臀上,那马吃痛,长嘶一声,再度拔足狂奔。
不知为何,凌净远心中却掠过一丝不安,几乎是下意识地,他腾身而起,足尖点过马背,借力在空中一个旋身,稳稳落在地上。而方才的那匹马却似乎被什么利器划过,顺着它快速的奔跑,甚至来不及嘶鸣出声,就已经被生生割裂成两半!
只是瞬息之间。
四周安静无声。唯有树上仅剩的几片枯叶,偶尔被风吹过,再也无法抓住树干,摇摇晃晃地飘落下来。凌净远握紧了手中梅落剑,闭目屏气凝神注意着四周的动静。彻底的黑暗中,轻微的风声在他耳中被无限放大,与此同时,那些微不可闻的声音也逐渐清晰了起来。
然而不等他听清,突然从地面冲出五人,那些人带着满身的落叶与尘土,手中长刀带着凛冽杀意,急速攻向他。然而凌净远仍然闭目侧耳去听,一动不动。长刀森冷的刀气已然抵达他的肌肤。然而就在那一刻,他却霍然睁开眼,梅落瞬间出鞘,剑气冷寒。他随手一挡,最快的那一把刀就被他格开。然而剩下的四把也已经到达他身前,他身形飞速往后退去,而他身后不远处,就是鲜血淋漓的那具马尸!
他反手将长剑负在身后,剑刃立起,在经过某个地方时,只听“崩”的一声,仿佛有什么瞬间崩断,只有细细看去,才能看见那竟然是一根极其纤细的渔线!
凌净远退得快,那四把刀追得也快,然而他却丝毫不显慌乱。左手长剑寒光凛冽,以极其刁钻的角度向着那四人划去。一时间剑芒大作,竟然硬生生地让那四人的攻势慢了下来。而他足尖点过身后一棵树的树干,趁势腾身越过那四人,剑势一转,直直向着最先被他逼开的那个持刀人而去。
那人不想他会直取自己,一时来不及躲避,原本冲向他的身形竟然向着他的剑尖撞去!
只听剑入血肉,极闷的一声响,那人手中长刀落地,已然软软倒了下去。而另外四人已经回身再度攻了过来,然而凌净远何等警觉,还不等他们的长刀到达,他就已经离开了刚才站立的地方。他飞身落到不远处的一根横出来的树枝上,冷眼看着那几人。
“卫家,唐家,苏家。如今终于轮到我了么?”他声音淡淡,没有丝毫的起伏,却让那四个人面面相觑。
然而任务为重,那四人迟疑了片刻,还是再度攻上来。凌净远手下再不留情,长剑斜挑,身体已然迎了上去。他记忆恢复,卫骞所受的剑法也一一想起,两年多来多次练习,他已经将这套剑法熟记于心,一招一式愈见功力,再不是多年前那般半生不熟的样子。
那四人皆是刺客,一击不曾得手,就已经失去了先机。更何况凌净远的剑法越来越纯熟,是以以一对四,竟然丝毫不见吃力。反倒是那四人,打斗间多处受伤,攻势逐渐变成了守势。
那四人心头一喜,知道同伴已经来了,当下用尽全力,只想把凌净远留住。刀剑相击,铿然有声。然而一击之下,刀身震动,持刀人被剑上强烈内息所震,只觉内息翻涌,一时不能动作。而长剑去势不止,竟然贴着刀身向前,骤然刺进持刀人的胸膛。
此刻其他三人的刀已然到了他身后,他急速转身迎刀而上,手中剑划出一道雪亮的剑光,避开刀锋直取一人咽喉。那剑光去势尤其迅速,那人手中刀还未碰到凌净远衣襟,人就已经倒了下去。他的咽喉处那一道伤口,几乎让他身首异处!
转瞬之间,他已取两人性命!
然而在他一击得手的同时,又有五人悄然出现,加上方才剩下的两人,迅速将他包围在了中心。
似乎有风无声吹过,他宽大的袍袖迎风而动,手中梅落因为灌注内息,散发出清淡的光芒。他一动未动,眼光扫过七人,眼中杀意陡现:“一起上吧!”
他的话音方落,那七人忽然动了,快如鬼魅,交叉行走间,几乎让人看不清身形。凛冽的杀意充斥了这一片空气。凌净远只觉得眼前白芒一闪,摄人的刀气铺天盖地地向他袭来。他冷哼一声,左手微抖,长剑径直迎着刀光而去,自下斜挑而上,不过一招,就已经将那刀气织成的细网破得七零八落。
而他自己,却在那一瞬间闪身而出,剑锋一横,顺势划过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