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裤,并不抬头看他,只冷静的道:“臣妾信期在身,不敢亵渎了皇上。”
皇帝听到她的话,双眼眯了起来,视线如同利刺割在她的脸上,不信般的质问到:“你信期在身?”
“真的?”
齐少凡放软了声音:“不敢欺瞒皇上。”
“滚!”
听到这声怒喝,齐少凡从来没有觉得骂人的话有这么好听,她连忙站起身,就快步往外走去。
“慢!”
谢灵玉仿佛看出她不想服侍皇上,更加想揪着她不放了,她慢慢起身,整理好衣衫,朝齐少凡走过来,甜甜笑道:“姐姐,就算信期在身,也可以服侍皇上啊……姐姐是不是不知道如何服侍?还是说,姐姐心生他意,不愿意服侍皇上?”
心生他意四个字,瞬间成功令皇帝黑了颜色。
齐少凡抬眼看向谢灵玉,眼底泛起了阵阵寒芒,脸上却也跟她一样挂着温柔的笑,嗔道:“信期在身,服侍皇上,那可是极晦气的。信期在身的妃嫔,不得服侍皇上。这个规矩,妹妹莫不是忘了?”
“妹妹为姐姐好,姐姐心领。但若让其他妃嫔知道,我们姐妹为了独占皇帝的宠爱,做出坏了规矩的事来,如何面对悠悠众口呢?”
“都给朕闭嘴!”
皇帝又不傻,何尝看不出两人面上姐妹情深,实际并不对盘?听得两人话语间你来我往的交锋,他瞬间什么心情都没了。怒斥完这一声,就叫了于大海进来服侍,穿好了衣服,这就挥袖子走人了。
两人内心都巴不得皇帝赶快走,见皇帝发了怒,皆装作低眉敛目,在一旁不吭气。
等皇上走了,齐少凡才抬起头来,脸上重新挂上笑容,不请自坐的在旁的椅子里坐下了,给自己倒了杯水喝着。
谢灵玉也收起了低眉顺眼的模样,冷笑了一声:“妹妹可真是佩服姐姐,不想服侍皇上就罢了,还敢在皇上面前表现的这么明显。都不需要妹妹我动手,只怕姐姐以后就没有好日子过呢。”
齐少凡弯唇笑了笑:“是呢,姐姐性情耿直,有什么心思都写在了脸上,妹妹无需提防着姐姐。从今以后,咱们姐妹在这宫中可要齐心协力,互相扶持。”
“没有外人,你就不必再惺惺作态。既然你立了誓来照顾我,今夜就搬过来吧。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日后服侍我可得殷勤仔细些,若我的龙胎保不住了,姐姐你的人头可也跟着不保了呢!”
齐少凡笑了笑:“这话不必妹妹提醒,如今妹妹的龙胎就是姐姐的命,姐姐自然要好好服侍妹妹呢。妹妹尽管放一千个心,姐姐定会护你与你腹中龙种周全。”
“那姐姐我呢就先回去搬东西了。”
“姐姐快些去吧,妹妹可等着姐姐过来服侍我用晚膳呢。”
齐少凡放下茶碗,对她温和的笑了笑,道:“妹妹等着。”说完,这就起身离开了。
她前脚才出门,谢灵玉就喊了雪枝进来,吩咐道:“待会子你去守着门,待贵妃进了门,你就使人去关了大门,再将二门也锁死,叫她进不来也出不去,让她餐风露宿一夜,给她点颜色瞧瞧。”
雪枝立即应下了:“是,奴婢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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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少凡回到宫里,就吩咐嬷嬷收拾行装:“这段日子,我要住进灵嫔的宫里。”
嬷嬷一听就急了:“娘娘,你万万不可去啊。她上次还将你推下水,险些大病一场。如今她怀着身子,你住到她宫里去,你不能碰她一根毫毛,可就要由得她拿捏啊。”
“若她平安,你捞不到半分好处。若她不小心丢了龙种,娘娘您还会受连累。娘娘,你可千万不能去啊!”
嬷嬷心中忧急,听了她的吩咐,只想阻拦,手心便不愿意收拾东西。齐少凡便亲自捡了衣服收拾起来。
“嬷嬷不必担忧,且在家安心等着我回来吧。”
嬷嬷看她面上如此平静,当即就红了眼圈。娘娘从前是个多么骄傲的人,一星半点的气都不能受,可是娘娘现在比她更能受气。
大半年来,她跟着娘娘看尽人情冷暖。娘娘在这残酷的后宫斗争中千锤百炼,不再是当初那样不堪一击的脆弱模样。
可她倒宁愿娘娘没有经历过这样残酷,永远是那个要人捧在手心呵护的娇弱模样,无需自己站出来给自己遮风挡雨。
红颜未老,恩情先断,皇上当初那么宠爱娘娘,现在怎么会弃她如敝履呢?她不想看娘娘去受屈,可是她也有心无力。
她红着眼睛抹了泪,不得不妥协了,争夺了齐少凡手里的衣物,心疼的道:“既然娘娘执意要去,老奴只盼着娘娘平安归来,快让老奴来收拾吧。”
齐少凡便手里的衣衫给了她收拾。
嬷嬷一边收拾一边问:“灵嫔让娘娘何时搬过去?”
“今夜。”
嬷嬷听了,眼圈又红了起来。怕娘娘是将不好受藏在心里不说,也不敢哭哭啼啼的刺激她,这就默默的收拾着行装。
东西也并不多,只半刻就收拾好了。
嬷嬷又不放心的叮嘱道:“娘娘,您可千万得谨慎些,别着了灵嫔的道儿。”
齐少凡点点头:“嬷嬷放心吧,我知道了。”
嬷嬷这就将行李挽在臂弯里,准备送她出门。谁知听得一声长叹,她一回头,就看到娘娘连鞋也没脱,躺到床上,翘着二郎腿在长吁短叹。
她心知娘娘心里不好过,脸上又露出了悲色,小心的侍立在一旁不敢言语。
齐少凡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