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的不待见我?”
安暖微微闭眼,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涌起的所有情绪,再看向陆正东时脸上已经淡然无波。
“这很稀奇吗?四年前,我就不待见你了不是吗?”
“我知道了。”
陆正东几乎咬着牙齿看着她:
“是,四年前你就不待见我了,所有现在你不待见我也很正常,因为——你待见的男人都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我比不上,可是——”
陆正东说到这里停顿了下,然后嘴角拉扯出一抹讥讽道。
“有什么办法呢,即使你再不待见我,可你还是嫁给了我,而你曾经那么待见的男人——他怎么就不娶你呢?”
“陆总,我不会违背我们的结婚协议。”
安暖快速的转移了话题:
“对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我自然不会去抢,而我也只希望陆总谨遵合约办事。”
“那好,我们最好都不要忘记协议的内容。”
陆正东说完这句,转身朝阳台走去,他怕在她面前多呆一秒,就会泄露了自己的狼狈。
拉开门,用左手扶着墙壁走到阳台上,望着灰蒙蒙的夜空,往着那些闪烁五彩霓虹钢筋水泥的森林。
四年了,他一直以为自己应该不记得她了,应该忘记那个叫的女人,然后和温柔善良的如初在一起。
如初才更适合自己,他不止一次这样告诉自己。
只有那个叫的女人,那个把他像垃圾一样扔掉的女人,他应该把她彻底的赶出记忆的库存。
这四年来,他一直专注于自己的事业,专注于自己的工作,几乎真的快要想不起那个女人。
所以,今年春节时,他父亲跟他说起让他今年跟罗如初订婚,年底结婚,他都没有表示反对。
可谁知道,三月初的那晚,他在云天酒店撞到被人灌醉酒还被人下药的她,然后——
他心里堆砌四年的堡垒在瞬间轰然倒塌,在得知安家的现状以及她的继母想把她送给别的男人时,他第一时间就想着要把她弄到自己身边来。
只有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他才能正大光明的保护她。
他一定是着魔了,他心里这样笃定!
约翰说得对,只有着魔的人才会失去理智。
得知他和要结婚,约翰还在电话里问他。
“曾为了攀高枝抛弃你,现在她落魄了,你居然还要娶她?她究竟哪里好了?”
安暖究竟哪好了?
这一点陆正东也在心里问过自己的。
可他不知道,也找不到答案。
他如果能把安暖的好统统找出来,然后按照那些标准去找一个更好的女人不就可以了?
约翰说,比她更好的女人那么多,你为什么都看不见?
鬼才知道,他一定是睁眼瞎!
烦躁的转身,一只手连烟都点不上,这一天没抽烟了,让他特别的难受,尤其是这个时候。
“安暖,”他最终没忍住朝房间里喊了声。
“”房间里一片安静,没人应声。
他等了大约一分钟,然后用手扶着墙壁走回房间,这才发现那个女人居然又坐在单人沙发里,身上盖着个毛毯歪着头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