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的神经被晋阳最后一句话刺激到,她还未来得及发作,瞧见沈若华手中的令牌,怒火瞬间凝固住。
沈若华不疾不徐,款款行至晋阳的身边,将令牌放在她的手边:“这是相爷让我交给你的。”
晋阳心尖微微颤动,原本坚信沈若华污蔑她,可见到这一枚令牌,又忍不住动摇。
难道君瑕哥哥当真是嘱托她将令牌交给自己?
可为什么不是吩咐一清二白,而是交给沈若华?
怒火充斥在福安胸腔,排江倒海一般,几乎要将她给吞噬。她扬手狠狠一巴掌打在晋阳脸上,咬紧后槽牙:“贱人!你待我如姐妹一般亲密,断不会舍下我一人?就算是死,本宫也会拖着你一起!”
她将晋阳狠狠一推,喝骂宫婢:“一个个杵在那儿都是死得?还不快扶着本宫回宫!”
宫婢战战兢兢上前,搀扶着福安离开。
临走之前,福安从晋阳手中夺过令牌,目光阴冷的瞥她一眼。
那一眼,晋阳觉得毛骨悚然。
她瘫软在椅子里,心道:完了,福安如今极为偏执,认定是她出卖,必然不会放过她!
晋阳慌乱无措,想要尽快回去请求父王母妃想办法,可想起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又恨不得将沈若华千刀万剐!
恶狠狠地瞪着沈若华,她咬牙切齿道:“你给我等着!”随即,拂袖而去。
她们二人一走,暖阁里静默了几秒,便又若无其事的交谈起来。
沈若华歉疚地看向夏静慈道:“抱歉,我扰乱你的宴会了。”
夏静慈微微摇头:“我与郡主和公主跟来就不太熟悉,只是因为身份才给她们送邀请帖。你也不必自责,方才是她们挑你的刺儿头。”
沈若华笑了笑。
夏静慈忽而问道:“令牌当真是相爷给得郡主?”
沈若华反问道:“令牌是假的吗?”
夏静慈低声说道:“如果当真是相爷给得自然是好的,若是假的,公主知晓了,只怕不会轻易善了,你可得小心。”心中不禁后悔,她不该邀请沈若华过来。原本是一片好心,险些害了她。
沈若华摇头道:“真的。”她之所以将令牌拿出来,坑害君瑕,完全是报复他那一日将她赶出马车,给他找一点麻烦。
夏静慈松一口气。
这时,婢女过来通知道:“小姐,门口出现意外,姜二小姐突然冲出来,惊了朱少夫人的马车,险些让陶三小姐被马踢了。”
闻言,夏静慈变了脸色,立即去往府门口。
沈若华听说是沈若华,也一起过去。
夏府门口乱成一团,魏毓抱着陶桃站在一边,姜檀紧绷着脸在他们身侧询问陶桃的情况。而姜婵跪在地上,惨白着一张脸,看着因她而引发的一系列意外。
陶桃见无事,连忙从魏毓怀中挣开,将吓哭得朱喜宝放下来,这才看向姜婵:“你这人脑子有毛病?马车刚刚停下来,你突然照着马冲过来,惊得马险些伤着孩子!有什么事儿不能等人下马车之后再说?”
姜婵冲过来的时候,乳母抱着朱喜宝先下了马车,放在地上去马车上拿朱喜宝要的零嘴儿。采儿扶着姜檀刚刚从马车里钻出来,吓得车夫挥了一下马鞭,马便受惊朝朱喜宝踩过去。恰好这时候陶桃看见,扑过去将朱喜宝抱进怀中,而正好魏毓与君瑕从夏阁老府中出来,魏毓反应灵敏一脚踹在马腿上,马动作滞缓的一瞬,迅速将陶桃拉进怀中退开。
姜婵本来是求姜檀收回和离书,并且帮她向魏毓解释。可看着眼前的情况,还有冷着脸的魏毓,眼泪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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