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玄的人之所以能够查出来,姜士渊以为算无遗漏,能够事成并无遮掩。而旬王对姜檀的态度,也知晓并非空穴来风,恰好证明确有其事。至于未曾查出姜婵爬上旬王的床榻,姜士渊费了心思遮掩,而旬王并未出声,毕竟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朱玄心一沉,姜檀中药,还能是什么药?姜士渊那时候是打算将姜檀送到旬王的床上,姜檀为此怀恨,故意散播姜婵与旬王的谣言?
若是如此,姜婵为何不说出实情?
如果是姜士渊他们率先招惹姜檀,事后遭阴正颍报复,也情有可原,无可指摘。
“谁解的?”朱玄搭在扶椅上的手,收拢,青筋鼓动。
姜檀与别的男人发生关系,心中十分不是滋味,隐隐有一股勃然无处发泄的怒火。
属下最后毫无隐瞒道:“楚文王派人无药可解,伏清也如此说。”所以,少夫人是找了男人做解药?
啪地一声,朱玄捏碎手中的茶杯,眉宇一沉,浑身散发着煞气。
属下顿时噤若寒蝉。
朱玄看着手心的鲜血,抿紧唇,沉默良久,挥挥手:“无事,你下去。”
姜檀与谁在一起,今后嫁给谁,都与他无关。
姜婵才是他需要在意的女人。
朱玄如此想着,只要阴正颍不动姜婵,他便不打算插手陈伯府的烂摊子。
他静坐片刻,往后院走去,站在院子里,望着主屋,这间屋子曾是姜檀住的,她一搬走,他便住进来。脑中不期然闪过属下的话,姜檀召见了小倌。他常年混迹在勾院酒楼,自然清楚cuī_qíng_yào的霸道,除了男人没有别的可能能解。
丫鬟端着食盒出来,见到朱玄,福身道:“少爷,姜小姐不肯吃东西,似乎受到惊吓,缩在床脚不准许奴婢们靠近。”
朱玄皱眉,他进屋,便见姜婵缩在一角,恐惧到极致,浑身瑟瑟发抖。
他一靠近,姜婵猛地一颤,惊叫着挥开他的手,浸满泪水的眸子望着他的那一瞬,瞳孔急剧地收缩。
她在害怕他
阴正颍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朱玄不顾姜婵的挣扎,强制地搂着她入怀,抬着她的下巴望着她:“婵儿,是我。”
姜婵浑身一僵,涣散地眸光渐渐凝聚,眼珠子微微转动,看清楚朱玄的模样,她一头撞进朱玄的怀中:“朱玄,我怕,你抱紧我!”
朱玄收紧双臂:“别怕,我在。”
姜婵突然抬起头,青涩而稚嫩的吻上他的唇瓣,带着哭腔,无助地说道:“朱玄,你亲亲我,像以前那样对我,我才不会害怕”
朱玄愣住了。
“你信了传言,不要我了吗?”姜婵小心翼翼拽着他的袍子,苍白的小脸上挤出勉强的笑,良久不见朱玄有反应,她苦涩一笑,手指微微一松,下一瞬,被朱玄压在身下
两人交融的那一瞬,姜婵脸色露出扭曲的笑,她还没有输。
风停雨歇后,朱玄看着姜婵的睡颜,目光温柔,手指轻轻拭去她眼角地泪珠,嘴角微微上扬。
转瞬,嘴角的笑容一敛,有些遗憾,几年前他们的第一次,他毫无记忆。
只是,他醒过来的时候,姜婵也是这般眼睫垂泪地躺在他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