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浪荡fēng_liú,并非良配,不愿糟蹋了好姑娘。”魏毓拱手朝夏静慈作揖赔不是。
夏静慈面色发白,良久无言。
夏阁老瞧着魏毓愈发不顺眼,冷哼一声:“不识好歹!”太子想娶夏静慈,他都未必答应!
“夏大人,夏小姐治脸才是主要之事。”君瑕眉心微蹙,隐约透着不耐。
“对对对!先治脸,其余待会再说。”旬王连忙让太医去治脸。
太医检查后,诊断出是过敏。
江凛潇冷笑道:“夏大人难道不该道歉?”
夏阁老闻言,双眼一瞪,脸色十分难看。
“夏大人德高望重,高风亮节,如此冤枉她,一句歉意的话,都说不出口?”江凛潇冷嘲道:“竟是不如小小的女子磊落。”
夏阁老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看一眼众人,紧绷着脸,还未开口,夏静慈起身,站在夏阁老的身侧,对江凛潇道:“王爷,祖父一片爱护晚辈拳拳之心,情急之下有失偏颇。此事因我而起,我给沈小姐赔不是。”
“沈小姐,对不起,请你见谅。”夏静慈窮身行一礼。
沈若华站起身扶她起身:“药膏可以止痒,治过敏,你每日两次,过两天便好了。”
夏静慈心下越发羞愧,将药膏递给婢女为她上药。
药膏涂抹在脸颊上丝丝清凉,并不十分冷,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那一阵阵如潮水汹涌的瘙痒,渐次止住。
夏静慈惊喜地睁大眼睛:“不痒了,好了!”
夏阁老脸色缓和,夏静慈红得瘆人的脸颊,似乎好转了一些。他看向沈若华,语气生硬道:“沈小姐,多谢了。”
沈若华笑道:“夏大人不比客气。”
夏阁老不放心,相送夏静慈回去,夏静慈温言道:“祖父您不必担心,慈儿自己回府。”
夏阁老拗不过夏静慈,招来护卫送她回去。
君瑕看一眼沈若华,对夏阁老道:“夏大人请罢。”
夏阁老举步离开。
君瑕紧随其后,旬王给旬王妃使一个眼色,也跟着离开。
魏毓看一眼胭脂盒,他拿在掌心,问:“这是谁的?”
“林小姐。”姜婵轻声答道。
魏毓看向林西月,忽而道:“林小姐生得好颜色,与王妃各有千秋,还未婚配?”
林西月面色霎时一变,她头低得更低:“回王爷,臣女还未婚配。”
魏毓勾唇一笑,眼底闪过一抹深意,抬步离开。
林西月拢在袖中的手紧紧握住,不知楚文王这是何意。
姜婵纤长的眼睫低垂,一抹嫉恨从眼中流露而出,一闪而逝。她眼睫微微颤动,轻声道:“妹妹果真是好颜色,如今十六了吧?听闻妹妹的画像也被送选了,可惜那一日没有参加选妃宴,王妃之位不然非林妹妹莫属。”
林西月心中十分明白,魏毓根本就不是看上他!
他根本就是在维护沈若华!
林西月看向旬王妃,夏静慈根本就不是过敏,为何太医会说是过敏?
旬王妃只是淡淡看她一眼,往一侧的偏厅而去。
沈若华跟在她的身后,方才一进屋子,婢女便将门给关上。
旬王妃端坐在圈椅中,早已等候在此的太医道:“回禀王妃娘娘,夏小姐的脸颊是中毒。”
旬王妃颔首:“有劳瞿太医。”
瞿太医道:“王妃于微臣有恩,此事不过举手之劳。”
旬王妃伸出手腕道:“本宫最近心悸难眠,你为本宫请脉,可是染了病症?”
瞿太医取出脉枕,隔着一层衣料扶脉,许久后,他面色凝重:“王妃娘娘身体并无大碍,只是”
旬王妃面色一沉,已经从他的神态中瞧出,沈若华并未撒谎!
她并未是何缘故,只问结果:“可能调理?”
瞿太医摇了摇头:“微臣医术不精,暂时未能调息好。”沉吟道:“微臣这里有一个方子,王妃娘娘暂且先服用几幅。”
旬王妃眼中泛寒,挥退了瞿太医,屋子里陷入了沉寂。
良久,旬王妃语调微扬,冷然启唇道:“你恐怕早已瞧出来了?”
沈若华微笑颔首:“仲秋时那一面。那时我若说出来,王妃定然不会信。”
旬王妃冷嗤:“若非今日你察觉不对劲,也不会告诉本宫,只是为了脱身?”
双手搭在小腹上,旬王妃目光阴戾。
沈若华叹道:“王妃也知我如今地位低微,若非有实锤,也不敢招惹是非。”停顿片刻,她又扬眉道:“王妃今日并非只是帮我脱身,旬王爷与相爷有要事相商,若是夏静慈中毒,您觉得他们之间的合作能谈拢?”
旬王妃神色一敛,便又听沈若华道:“王妃只是亏了身子罢了,又非疑难杂症,伏清神医定然有法子。”
“当真?”旬王妃也顾不上真假,瞿太医的话,直接碾碎她的希望。但是沈若华又给她一线生机,她宁愿相信是真的!
当即,旬王妃便有些坐不住了。
她道:“沈若华,你若帮本宫治好身体,本宫便欠你一个人情!”
沈若华行礼道:“民女便静候王妃好消息了。”
——
望心亭。
沈若华横躺在长椅上,望着枯黄的落叶纷飞。
赵三夫人将婢女留在亭外,她缓步入亭,却见沈若华举止豪放,并不似别的大家闺秀举止端庄,也未露出不满的神色。
沈若华坐起身,心中疑惑赵三夫人来意。
莫不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