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游原缩在闪电身边,有一搭是一搭的给闪电梳毛,他问身边的秦楼:“桑教授这种情况,是不是和地底那个长发男挺像的啊?”
被丧尸抓伤,会发炎红肿,也会自行愈合。鹿游原记得他与秦楼初探地底的时候,遇到的那群人里,就有人被抓伤了,但那人一路活蹦乱跳,全无感染迹象。
“是。但地底那位大概更厉害一点。”秦楼说,“他一直是个普通人,但也的确没有感染的迹象。我把他的情况告诉关大校了。”
“咦?”太阳日时情况太复杂,鹿游原根本没去关注过地底人里的某个幸存者,他没想到秦楼都已经安排好了。
“小鹿一提我就想起来了,你们别说,那个长发男,虽然看着不着地不像个好人,其实人还挺好的。”这事是杜学文去办的,“我当时去和他说明情况,关大校也做了保证。结果那人一听,直接说‘你们别说那些有得没得,我的血有用没用?’,我们跟去的医务人员就说‘还得检查后才知道’,他就道‘那就别废话赶紧抽’。干脆利落得出人意料,也没趁机提什么要求。”
“可不是,别看有些人衣冠楚楚的,其实人面兽心的很。”李乔说,“有些人看起来不靠谱,其实心地好着呢。”
“我们走的时候他已经抽过两次血了吧?都没推辞过,还问过我那么点血够不够用。”杜学文说,“挺让人佩服的。”
正聊着,货车突然停了下来,副驾驶的楚鹤道:“哥,前面塌方,没路了。”
城郊会遇上塌方,本来就是一件古怪的事。秦楼跳下货车,到前面爬上全地形车的车顶观察了半晌:“塌得还挺宽。”
钱东南也爬了上来:“像是人为的。”
“老赵,能调个卫星图出来看看吗?”秦楼问。他记得早上吴谨山送来的信里,就有最新的卫星图。
“稍等。”赵寅研究了片刻,“这路不能走了。塌得好远。”
秦楼看着路牌,又问:“另一条呢?”
“畅通无阻。”
这是城郊的一条分岔道。顺着走下去就能出了西京上高速,而分岔的另一条路,却是通向一个景点的。
那是西京附近的一座山,山上有一座历史悠久的寺庙。在千年前是西京人热爱的佛门圣地,在灾变前是西京人喜欢的消暑天堂。
秦楼走过去和赵寅一起讨论了半晌,才道:“那就转道上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