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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岩承受不了沉重的精神压力,在韩畅的陪同下前来燕京市警察局报案,顺便寻过庇护。
在简陋的接待室里,汪敬远有些不信地望着贺岩,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昨天晚上看到堕落天使的成员在芦湖北岸聚会?还偷听到了她们的秘密!什么秘密?”
贺岩道:“堕落天使已经和孽畜勾结了,并且孽畜其实是个组织,有许多成员组成,并非人们预想当中那样,只有聂楚一人。”
“你说什么!?”汪敬远皱紧眉头,“孽畜是个组织?”
“嗯!”
贺岩认真地点头。
汪敬远冷冰冰地盯着贺岩看了几秒钟,突然问道:“昨天晚上你去芦湖干吗?”
贺岩为难道:“这个……能不能不说?是有关私事儿。”
汪敬远冷然道:“如果你不说出实话,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所说的?”
贺岩无奈道:“好吧,其实这只是凑巧。因为我在警官大学门口时,正好碰上一帮歹徒试图绑架燕大艺术系的一名女生,我当时正好驱车经过,便一路尾随下去,最后跟着来到了芦湖北岸,说来你们不要见笑,其实我也是借助孽畜的面具吓走了那伙歹徒,然后这时候,堕落天使的人就突然出现了,当时的情况当真是惊险万分,如果不是我机智……”
“停停停。”汪敬远皱眉打断道,“你刚才说你借助孽畜的面具惊走了那伙歹徒?”
“是啊。”
汪敬远勃然大怒道:“你以为那伙歹徒是白痴,还是以为我是白痴?这样的话也需有人相信才是!”
“可……可我说的都是真的呀,当我戴着孽畜面具出现时那伙歹徒就吓得跑了。”
汪敬远凛然,望着贺岩久久不语。
贺岩神色一窒,低声道:“警官。你该不会是怀疑我就是孽畜吧?我可没那么大的能耐。”
汪敬远呼了口气,合起笔记本,不耐烦道:“行了,你提供地线索我都已经记录了,我会向上面反映的,现在你可以走了。”
“走?”贺岩吃惊道,“我能不能留下来?留在警察总局。”
汪敬远摇了摇头,没好气道:“我们总局没有客房,只有班房,你要不要蹲?”
没想到贺岩连连点头道:“行行。只要有地方可以待就成,班房不班房无所谓,警官,真是谢谢你了啊,呵呵……”
这次轮到汪敬远发愣了,他还真没见过像贺岩这样的。看起来这厮受惊吓的程度不浅哪,想到这里,汪敬远的心头蓦然一沉,难道说他所说的都是真的?
吩咐警员将贺岩带到临时拘留室,汪敬远心情沉重地敲开了叶紫办公室的门。
“叶小姐,有个情况我向你汇报一下。”
叶紫抬起头来,望着汪敬远道:“能让你亲自来汇报,应该不是一般的情况吧?”
汪敬远皱眉道:“坦率地讲,我也不知道这情况值不值得相信。因为这情况听起来非常荒谬!不过提供情报的年轻人看起来受到过严重地惊吓,目前已经成为惊弓之鸟,宁愿蹲总局班房,也不愿回到学校去,从这点迹象分析。他所说的又不像是假的。”
叶紫美目凝然,问道:“究竟是什么情况?”
汪敬远翻开笔记本,递到叶紫跟前,然后又简单地口述了一遍,叶紫看完笔记,同样陷入了沉思,半晌才向汪敬远道:“汪警官你先去忙吧,我先想想。”
汪敬远转身告辞而去。叶紫独自思考了几分钟,终于拿起了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我找龙鹰长官!”
“我是龙鹰,你是哪位?”
“长官,我是叶紫。”
“小叶啊,找我有什么事情?”
“长官,有个情况我必须要向你汇报一下,可能对你会有用……”
……
贺岩被带到了一间小房子里,虽然四面墙把他困得死死的,连个小窗子都没有,可他倒觉得挺安全,在外面时那种如针刺骨的恐怖感也消失了,这里可是警察总局,堕落天使再厉害,只怕也杀不进去这里来吧。
贺岩舒了口气,正准备美美地睡一觉,门外忽然响起了沉重而又杂乱的脚步声,然后光当一声,铁门被人打开了,门开处,两名戴着墨镜地大汉默然走了进来,贺岩吃了一惊,不过当他看到大汉身后跟着的警察时,便又松了口气。
贺岩疑惑地问那警员道:“他们是?”
警员道:“他们是国家安全局的人,要带你去更安全的地方!”
贺岩道:“真的吗?”
警员不耐烦道:“我们是警察,又不是黑社会,干吗骗你?”
贺岩喜道:“这真是太好了,多谢两位,嘿嘿。”
一名大汉摆了摆脑袋,另一名大汉冷然道:“那就跟我们走吧。”
在两位大汉的押解下,贺岩最终被带到了一间纯金属质地地房间,整个房间里反射出的阴冷光线让人感到莫名的寒冷,在房间地中央有把宽大的椅子,椅子背对着大门,上面似乎坐着一个人,不过贺岩无法看清那人长什么样?
“长官,人已经带来了。”
坐在椅子上的人挥了挥手,两名大汉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同样纯金属质地的房门悄然合上,整个房间里便只剩下了贺岩,还有坐在椅子上一声未吭的那神秘长官。
“长……长官你好。”
贺岩试图缓和紧张地气氛。
背对大门的椅子突然无声无息地转了过来,转过来的速度相当快,甚至比贺岩地视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