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嗓音同时响了起来:“烧死陆临的凶手,还没有绳之于法。”
话音落下,冬夏蓦地一怔,眸子迟滞了几秒。
陆河收起了吹风筒,坐在了她的面前,墨色的眸子难得十分认真。
冬夏失神了片刻,好像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错愕的问道:“你说什么?凶手当年不是已经抓到了,还被判死刑了吗?”
这些都是沈一航曾经告诉她的。
男人的薄唇微微抿了抿,清隽的面容有些凝重。
冬夏像是猜到了什么,瞳仁缩了缩,她想起刚刚那份报纸,又看向陆河,皱眉:“你的意思,当年缉拿归案的凶手,是代替顶罪的?”
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如果不是有了新的线索,男人也不会这样断定。
她顿了顿,迟疑:“你已经找到真正的凶手了吗?”
陆河默了半响,看向她的眼睛,询问:“你想知道吗?”
他原本是已经决定了不告诉她,瞒着她,不想要她牵涉太多复杂的事情。
但是他只要一想到,今晚之后,她可能会因为那份报纸一直胡思乱想,心神不宁,就无法继续瞒着她。
他不希望,因为自己,让她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安和迟疑,同样也不希望因为当年的事情,影响了她的正常生活和工作。
冬夏自然看得出来,男人是在顾忌她的感受。
她或许能够猜得到原因,为什么陆河不希望她知道,可能是因为……那个凶手,是她认识的人。
十多年前的案子。
当时符合年龄又有这样作案能力手段的人。
她只想到了一个人。
冬夏的眸色变得尤为复杂,她的喉间滚了滚,艰涩:“是……傅贺远吗?”
她一直都是这么聪明敏感。
陆河并不意外她会猜得到,他握着女人的手紧了紧,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虽然冬夏已经猜到了,但还是忍不住惊愕,她的心脏倏地一抽,胸腔内的心脏十分难受。
她定定的看着男人,半天都没有说出话,
这个世界有些时候就是这么的奇怪,兜兜转转,找了那么久的人原来就在自己的身边,甚至还是自己太太的继父。
该有多么的讽刺?
她不知道陆河当初知道真相的时候是什么想法,她只知道,自己现在特别的无措。
她要怎么去安慰面前的人。
她到底要做些什么,能做些什么,该做些什么?
陆河温和的视线一直梭巡在女人的脸上,他在看见女人渐渐红了的眼睛时,薄唇轻抿。
他半开玩笑:“陆太太,你陆先生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可以的。”
冬夏根本笑不出来,她看着男人,皱眉:“可是陆先生,你陆太太的心理承受能力不行。”
话落,两人相视片刻,不约而同笑了出来。
冬夏轻轻浅浅的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扯唇:“就算你笑的这么迷人,我也开心不起来。”
陆河把女人拉了过来,单手拖着她的后脑,在她额头落下了一吻。
他的嗓音低哑,带着蛊惑的意味:“嗯,那要怎么办?”
不单单是陆河对冬夏束手无策,同样的道理,冬夏也经常对陆河束手无策。
他只要温柔起来,她真的就对他毫无招架之力。
明明这次的事情,需要安慰的人是他才对,可是他却反过来安慰她。
冬夏也不明白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子,好像一直以来,男人都是这样,只要稍微有点儿心事就喜欢往心里掖着。
他习惯了隐忍。
可是她并没有习惯,她不习惯他把所有的喜怒哀乐都藏进心底,只让她看到温和的一面,然后自己默默的承受着阴暗。
冬夏拧了拧眉,凑过去,钻进了男人的怀里,紧紧抱住了他。
她闷闷的说:“陆河,你不要这样。”
陆河的下巴抵着女人的脑袋,鼻息之间都是她发间洗发水的清香,很好闻。
他隐隐的勾了勾唇,妥协:“好。”
男人答应的很快。
冬夏顿了顿,抬眼,狐疑的盯着他:“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陆河顺势低头,亲了下她的鼻尖,低吟道:“你心疼我,我知道。”
虽然他的语气听起来过分的嘚瑟,但是冬夏并没有否认,因为他猜对了啊。
她就是心疼他。
心疼他明明心里特别难受,偏偏还要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让她担心。
她这个陆太太,如果不是无意看到了报纸,今天晚上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真的太失职了。
陆河知道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抱着她稍稍用力,两人都倒在了柔软的被褥里面。
两人面对面,离的很近。
说话的时候,呼吸都缠绕在了一起。
冬夏看着他,眸色清亮:“你是不是打算做些什么?”
陆河的眼神变得有些挪揄,他故意扭曲了女人的话,笑道:“你是指等一下吗?”
冬夏瞪了他一眼,皱眉:“我是指傅贺远。”
既然已经知道了傅贺远是凶手,依照陆先生的性格,不做些什么,都对不起他陆氏太子爷的名声了。
陆河摸了摸她的脑袋,嗓音低沉:“嗯。”
嗯?
这是什么意思?
冬夏不解的看着他。
陆河看了她片刻,一把将她抱的很紧,下巴搁着她的脑袋。
他说:“以后再说。”
冬夏的脸埋在他的胸膛,她听见男人的话,也就没有继续追问了。
她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