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和朗帅,苏子玉美,孟泽成长得这么英俊也不足为奇。
晚上,小宇要我和孟泽成都守在他床边,轮流讲故事。
孟泽成给他讲了个孙悟空大闹天宫。
我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个下午,孟和朗也给我讲过这个故事。
小小的我,听得很入迷,眼也不眨地看着他。
时隔多年,我发现,孟泽成给小宇讲这个故事的时候,神情,动作,几乎跟当年的孟和朗一模一样。
孟和朗肯定也给他讲过这个故事。
孟和朗去世那年,我十六岁。
到现在已经九年了。
孟泽成应该,很想他父亲吧。
就像小宇想他一样。
回主卧以后,孟泽成忽然问我,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善良,特伟大?
我没明白。
他点燃烟,说,这么喜欢多管闲事,去伊拉克啊,世界和平就靠你了。
我反应过来,他知道下午我救人的事了。
我也是蠢。邵晨和韦一鸣是他手下,怎么可能帮着我去瞒他?
不过,他应该不知道我救的那个人是裴永俊。
我胆颤心惊坐在床边,等着他发火。
可他没有,抽完那根烟,他脱下衬衫扔给我,往浴室走。
衬衫是真丝的,不能机洗,我拿到外面卫生间手洗。
领口有一抹浅浅的红印。
留下这个痕迹的女人,应该擦的是橙红色唇釉。
这抹红印不像特意粘上的,像无意间刮蹭到的。
我往红印上多倒一点洗衣液,使劲揉搓。
领口很快洗干净,但我又洗了很久。
回去时孟泽成已经睡了。
今天他看起来有些疲惫。
我抱着电脑悄悄走到客房,盘腿坐床上码字。
断更太久了。明天开始一定要保持稳定更新。
对于写小说,我是热爱的。
我靠码字赚的钱不多,但赚钱的过程,还是很快乐。
高兴了,就往小说里撒狗粮;难过了,就往小说里掺刀片。
甜能甜出糖尿病,虐能虐得心肝疼。
绝大部分基于想象创造出来的故事,缺乏了现实阅历的支撑,让它们看起来不怎么高级,也没什么可读性。
在有些人眼里,这些故事又俗又low。
但我爱自己写过的每一个角色,他们是我成长的一部分。
尽管,这成长压抑而漫长。
我的读者,见证了这种成长。
一个不懂爱情,也没有爱情的女人,热衷于写爱情故事,会不会很讽刺?
深夜,键盘被我敲得噼里啪啦。
敲着敲着,我就睡着了。
早上醒来,发现身上盖着被子,电脑在床头柜上。
六点半。
小宇还没醒。
肯定是孟泽成!
他帮我盖的被子,又把电脑放到床头柜上。
他该不会,偷看我写的小说吧……
千!万!不!要!啊!
如果真被他看到,那就太丢脸了……
昨晚写的那两章,可全是床戏啊!
不掺任何水分的床!戏!啊!
吃完早餐,我脸上还没降温,脸红得厉害。
小宇问我是不是发烧了,我说“没有”的时候,舌头都在打结。
“谢谢你帮我盖被子,还有……放电脑。”
孟泽成出门前,我试探性地说。
仔细观察他表情,他对我的态度跟以前差不多,冷冷淡淡,不理不睬,完全没有取笑我的意思。
太好了,肯定没偷看。
想想也是,他这种大忙人,整天合同、文件、资料都看不过来,哪有闲心偷看我写的那点小情小爱?
上网买了好多护肤品和面膜。
我对钱财管理有了新的规划。
以后稿费收入,全都存起来。吃穿用度,刷孟泽成给的那张卡。
他用卡里那一千五百万,已经买断了我一部分人生。
我不知道他会买断多少年,不知道后期他还会不会再给我钱。
但这段时间内,我把那些不多的稿费积攒起来,日后就算被他一脚踢开,也不至于过得太惨。
网上买的东西暂时到不了,我让韦一鸣送我去商场,又买了几盒面膜。
经过一个化妆品柜台时,导购员笑着问我需要买点什么。
我看了眼展示架上的代言人海报。
“我们牌子可是国民天后艾晓冬代言的哦!”导购员指了指海报。
我可是跟你们代言人撕过逼打过架的哦,我心想,冷着脸走开。
睡完午觉,敷了一张面膜。
敷完就跑去问小宇,“妈妈的脸看起来是不是白了一点?”
小宇看了一会,犹犹豫豫,点头。
好吧。我知道护肤这种事,需要时间才看得到效果。
孟泽成说他晚上不回来,哄小宇睡着,我就去睡了。
外用还得内调,早睡很重要。
刚有点睡意,微信提示音就响起来,气得我直捶床。
还是忍不住看了眼手机。
万一孟泽成有什么吩咐呢?
点进微信,发现发消息的人不是孟泽成,是常安。
他发了一句——周一见。
我回:?
常安秒回:下周一孟泽成来槟州出差。
我: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带我去槟州?
常安:你最好让他带你去,你姐的事我还想跟你面谈呢。
常安又一次,成功地吊起了我的胃口。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想,我姐到底跟他说过什么?
他的话可信吗?
他要告诉我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