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振东心里那个汗啊,心说这个笑话真好笑,呵呵认错门还有认错到县衙里来的再说了,你打开来看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李谦倒是没再废话,接过请帖打开扫了一眼,终于确定对方没有送错了。
请柬是那什么张公子让人送来的,说是久慕自己才名,特地设宴打算邀请自己吃饭,地点就在衙后街的怡然居
平心而论,李谦是很想过去赴宴的。毕竟怡然居的档次不低,是这一带有名的酒楼,环境优雅安静不说,口味还地道,最最重要的是那里有冰块,席间还有侍女在一旁为贵客扇风光是想想,他都觉着身上凉快了不少。
然而宴无好宴,谁知道对方找上自己有什么特殊的目的
万一那人满肚子坏水,席间借着尿遁跑了怎么办自己不就成了吃霸王餐的了身上可没剩下多少钱了,付不起一桌昂贵的酒席
犹豫片刻,李谦便将请帖随手丢回给了他,人又重新躺了回去,不耐烦地挥挥手道:“就说好意我心领了,但现在我没空。”
“”
祝振东总算是见识到了,眼前这位爷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有空在这院子里躺着发呆,却没空去赴一场邀宴心说可惜了这么一次大吃大喝的机会,这要是邀请自己的,该有多好
“哎,别忘了给我拿张竹塌”李谦见他离开,又不放心地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
祝振东没有让李谦失望,很快就搬来了一张湘妃竹塌。李谦一高兴,随手就赏了他十文钱,祝振东口中连连道谢,心里却是直抱怨,暗暗腹诽道:“拿我当叫花子打发呢”
只是抱怨归抱怨,能拿到一笔小小的赏钱,他其实也心满意足了。
别看他也是王知县身边的长随,实际上地位并不高,主要是因为入衙时间短,比不上那些老资历。甚至就连衙门里守门的门子,油水都要比他多得多。
官府里的人员,大抵可分为四类,分别是官、吏、胥、隶。
官很好理解,比方说这钱塘县衙,便是“一县二尹三衙四老典”了。
只因典史官职未入流,不在九品十八级之列,又与其他杂职官员一概而论。但实际上,当县里没有县丞和主簿这样的佐贰官时,典史作为“四堂老爷”,自然就要代为行驶县丞和主簿的职权,因此也属于需要正式任命的朝廷命官,地位比起其他杂官可要高得多。
吏的话,则是介于官民两者之间的那么一群人。他们由官府从地方上选取,基本的要求是有德有才、家世清白,职责是辅助官员处理政务,管理地方上的大小诸事,履行的是官员的职责,只是身份上仍是民,俗称“刀笔吏”。
胥则由于制服为衫,常与隶一道被混称为“皂隶”。胥其实指的是皂、壮、快三班衙役,个个练就一身好本事正经功夫称不上,却也是公门中的一把好手,官府里的爪牙之辈,欺压百姓最为在行,因此常为官老爷们背锅,很受世人诟病。
祝振东属于最后一种,也就是最低等的隶役,在衙门里主要充当轿夫、马夫、伙夫、更夫、闸夫之类的差事。其中就包括了看守大门的门子,以及像他这种被县老爷选中,负责贴身随侍等职事的长随,干的多是些跑腿传信一类的活计。
这就是贱役了,相当于奴仆般的存在,地位和大户人家的家仆下人们差不多,因此常被混为一谈。不过事实却是,以此为业者只占了这其中的一小半,有一大半是类似于祝振东这种,以平民服劳役的差役。
祝振东家里没人获得功名,因此服役也是免不了的。不过他倒是识得些字,加之见识到公门里的万般好处,尝到了些许的甜头后,心中却是生出了一个远大的理想
晋升为吏
李谦舒服地躺在凉丝丝竹塌上,和他经过短短的几句交谈,听到这话后不禁嗤之以鼻,直骂这小子没出息,永远都不可能成为真正“有梦想的咸鱼”浑然忘了自己也曾考虑过,当不成师爷也得混个文职书吏来当当,只为了能有一口饭吃。
挥挥手,打发了这条没有梦想严格来说是梦想太小的咸鱼,李谦便闭上眼睛打起了盹儿。也就在此刻,衙后街的怡然居里,被拒绝的张公子大发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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