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
一时间,梁都城的酒馆,驿站,路边摊,妇孺皆知了这样一些事情:
厉王未娶妻先纳妾;
厉王抬妾为妻;
厉王禁断luàn_lún;
厉王fēng_liú多情;
厉王居然是南渝女王的面首!
不足两日,又传出在庵堂里苦修积福的康平公主因听闻厉王要毁婚另娶而痛苦不已。去太后那里哭诉了一天一夜,可怜太后她老人家也跟着伤心难过。
众人惊了又惊,厉王居然辜负了当朝公主的一片痴心。
这厉王如此不给皇家颜面,为何皇帝却忍而不发?
不出三日,事情已经演变到了人人道路以目的地步,为何?因为有些事不能说出口啊!比如咱们皇上最喜美人,与那美如谪仙的厉王……有一腿否?
谣言最是杀人利器,可杀人于无形,纵使你权倾天下,也堵不住悠悠众口,纵使你武功盖世,也接不住流言蜚语的招数。
这些疯传的谣言,施俊,陈雄等人听得是义愤填膺,可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更没人敢在厉王面前学说那些胡言乱语,不想扫了厉王即将成婚的心情。
可即便他们不说,厉王也不可能不知。展云风心中思索的却是:谣言不会空缺来风,是何人制造?目的为何?
最有可能的人选有二,一是皇帝周沣,至于为什么?皇帝的心思最难猜,有时可能只是为了自己一乐;另一个人选是安王周炎烈,安王是为数不多的,知道厉王去了南渝国的人之一,同时也在南渝国的权利斗争中吃了败仗,有心报复,意图毁掉厉王的名誉,对其今后也是又益无害的,所谓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毁人名誉,也可算是一计。
不管是谁制造了这场谣言,谣言既已产生,便如覆水难收,只能静观其变,极力解释反驳最是徒劳,只会越描越黑,给有心人制造新话题的机会。
展云风索性对此不管不问,只一心筹备与叶婉柔的婚礼。
叶婉柔这日出门采买绣制盖头的丝线,也免不得听到了这些流言蜚语。
黄昏时分,展云风如往常一样来暖阁同叶婉柔一起吃晚餐,叶婉柔极力表现的同平日里一样,比平日还乖的把展云风布给她的菜都吃下了。
饭后,展云风坐在软榻上随手翻看着这里的藏书,叶婉柔坐在对面,漫不经心地绣制着并蒂莲图案的盖头。一般新娘出嫁,都是自己亲手绣制自己的整套嫁衣,叶婉柔从前没这份心思,如今婚期将近,没那么多的时间绣整套,便决定绣制个盖头,反正她心里是不在意这些的。
两人之前说好婚礼前不再同睡一处,可此刻夜幕已至,展云风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叶婉柔也没有催他。
一不小心被绣针刺到了手指,叶婉柔身子轻颤了下,她看了眼溢出血珠的指尖,不动声色的继续绣制。
展云,靠过来,拉过她的手,将绣品放到案几上,同时将她受伤的手指握起,放到唇边吮吸,叶婉柔看着他,心里更加为他难过。
“有心事?”展云风将她的手握回掌心,语声温柔。
叶婉柔心知瞒不住,便心中难过地说:“是我不好,让你为难了。”
展云风闻言笑了,笑容和煦,将她揽腰在怀,说道:“小傻瓜,这怎么能是你的错?”
他望进她的眼,又道:“只要我们在一起幸福,何必在意不相干的路人怎么看,怎么说。”
叶婉柔点头,话虽在理,可这世上有谁能真的活得那般洒脱,完全不在意旁人的眼光?
叶婉柔认真地说道:“婚礼那么麻烦,不举行也罢。”这话倒不做假,她现在真觉婚礼可有可无。展云风在府中另布置了新房,到时她便从这暖阁中嫁到府中的婚房中去,不远的距离,都是这一个府邸,有何必要?
“只要你我此生情深不移,何必做这礼节给旁人看。”叶婉柔又道。
展云风无所谓地笑道:“就当是我们自己想热闹一下,又有何妨。”
叶婉柔垂眸思索了下,问道:“那些谣言你打算如何应对?”
展云风抚弄着她柔顺的长发,懒懒地道:“谣言而已,时久必破,随它去好了。”
他的语声平和,声音温柔,话语却如清风拨开云雾般另她心安的同时,也觉那些真的没什么要紧,竟有种庸人自扰之感,心中因他的豁达而轻松起来,她笑着抓住他在自己身上作乱的手,忍笑道:“你这fēng_liú公子,真是如传闻那般不守规矩。”
展云风见她笑了,顿觉开心,随即不依不饶的将她按倒,笑闹道:“为夫绯闻缠身,求爱妃安慰。”
第63章喜结连理
梁都的这个冬天寒冷非常,厉王的那点子“fēng_liú韵事”没能使梁都百姓的嘴皮子热乎多久,几场大雪过后,人们都被冻硬了嘴,真是春寒料峭,冷得不想再出门。
厉王府在这个乍暖还寒的初春里确是出尽了风头,准王妃给府中的下人们发放了比往年多出一倍的薪俸,还每个仆人都各做了两套厚衣。厉王府设在街上的施粥铺从早到晚都排着长龙队,热气腾腾的香粥整日不绝。
婚礼当日,风和日丽,暖阳高照,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可收了请柬的梁都官员们没一个来贺。厉王府对此看似也全不在意,正午时分,厉王府门前照样鞭炮与锣鼓齐鸣。厉王府的大管家一身新衣,身姿笔挺的站到府门口宣道:“今日厉王与王妃大婚,厉王愿与民同乐,凡路过府门的百姓,不讲身份,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