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们一片咦声,因为技术含量问题,打劫的和小偷向来互相鄙视自古使然,所以时迁虽然排名虽然不是最末(也差不多),但地位却一直在梁山的谷底徘徊,好汉们想不通之余,都把眼睛望向别处,心说林冲下一个叫到谁那说明在他心目中谁就跟贼一样没品。这种丢人的事是不干的。
林冲见人们都低着头,像避瘟神一样避着他,微微一笑,忽然转过身来道:“小强——”
我正捏着个大喇叭笑吟吟地看他如何收场,他猛地一喊我,我也像时迁一样吓了一跳,大声说:“啊?”只听会议室里一阵悠长洪亮的“啊啊啊啊”的回音飘来荡去。
林冲捂着耳朵,皱眉说:“明天你没事吧?跟着我们一起上场吧。”
好汉们都笑:“对对对。小强最合适了。”“真是众望所归啊!”
我放下喇叭呆若木鸡说:“哥哥,做人要厚道啊!”
林冲笑着凑近我,悄声说:“还不明白吗,基本用不着你上场。”
我一看也对,林冲、杨志、张清。如果对手有实力把这三位给拼下去,那么其实别人上场也没什么意义,反正都是摆设,而现在也就我和时迁能“服众”了。看来只能这样了。
我拿出名单说:“那咱们把人名对一下。冲哥,你来林胜,张清哥哥,你来李新,杨志哥哥,你是王全。”
萧让纳闷了一会说:“有这么个名字吗?”
我看了看那个字,说:“那就是王工。”
萧让鄙夷地说:“那个字念仝(铜)!”我大惭。
这时会议室门一开,包子探进头来。看黑压压坐了一片人,招呼说:“都在呢——强子你啥时候能忙完?”
我对着喇叭说:“啥事啊,你进来!”光露一个脸地包子头看上去挺恐怖的,等她整个人进来就好多了。
包子说:“你先干你的事,我在附近看见几家婚纱店,想让你陪我逛逛。”
张顺奇道:“婚纱是啥玩意儿?”
扈三娘瞪他一眼说:“就是嫁衣。”
包子:“三儿也在呢,一会一起去吧。”
扈三娘黯然道:“我不去了。”
我见包子在场这会也开不成了,于是边往外走边说:“那就这样吧。咱们明天7点半准时在大厅汇合。”
张顺欢喜道:“小强要娶媳妇了?这可该庆祝庆祝。咱们喝……”他刚说出一个字就知道犯忌了,急忙打住。
我看出大家是真的为我高兴。笑着说:“喝吧喝吧,每人限量1斤半。”
包子说的那几家婚纱店根本就不是以经营婚纱为主,只是摆在橱窗里做个样子,进去一看,不但价钱死贵,而且上面落满了尘土,所以我们连试地心也没有,几家店很快就被我们溜达完了,我挽着她的手,趁着夜色就当消食,慢慢走着。在马路对面,一个熟人遇到了挺尴尬的事情,我一见之下不禁乐不可支起来。包子奇道:“你笑什么呢?”也往对面看了一眼。
在马路对面,一个漂亮地女孩子被三个醉鬼挡在路上,那女孩子左奔右突都被嬉皮笑脸地醉鬼拦了回来,看样子是想占点小便宜,那女孩子有一头乌黑顺滑的秀发,一双妩媚有神地单凤眼,只不过现在还没眯起来——新月的女领队。
你说这仨人不是作死呢么?
可是包子一看就急了,她很有经验地从一个电话亭下面抽出两块板砖,递给我一块,急火火地说:“走!”
我一把拉住她,趴在路边地栏杆上,不紧不慢说:“我请你看电影。”
包子莫名其妙地说:“什么电影?”
“《痛》!”
可是看了一会女领队太拖戏,也不说揍人,只是脾气很好的想离开,三个醉鬼围着她,小动作不断,却也没有大突破。包子掐我一把说:“你这人怎么这样,还不去帮忙?”
我心想也好。过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就领着包子过了马路,往前凑合了一点,谁知那女领队一眼看见我,兴奋地挥手喊:“哥,他们欺负我。”
我一下就傻了,叫得那叫一个亲呀,我都怀疑我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个妹妹了。当我搜寻到一丝她眼里的得意和狡猾时,我终于明白了:这小娘皮要阴我,想把我拉下水。
我早该从她表演赛就耍的手段里推断出这小娘们是只不折不扣地小狐狸了,她这么一喊,那三个醉鬼却当了真,用酒瓶子指着我的鼻子警告说:“你少管闲事!”我无辜地说:“我不管,就看看。”
趁这个工夫女领队很不仗义地跑出包围,边走边还笑嘻嘻地跟我说:“哥。狠狠揍他们哟。”看她那清澈地眼眸和那银铃般的声音,纯洁得像泰山他妹妹似地,好象在大森林里穿麻戴草几十年刚钻进这浮嚣的尘世,谁能想到她面若桃李,心如蛇蝎。估计现在这情形不管谁把谁揍了,她都能笑到抽筋了。那三个傻b看得直发呆,然后不自觉地把我围上了,我多冤啊!包子这时从我身后闪出。举着板砖咬牙切齿地说:“谁敢动手老娘拍死他。”
一个家伙醉眼斜睨道:“嘿,又一个小妞,还挺劲的,我喜欢。”另一个接口说:“就是丑了点。”最后那个脑袋上染着缕红毛的嘿嘿淫笑着说:“没事,关了灯是一样……”
不等他说完,我一砖已经狠狠砸在他脑袋上,我小强哥是有点没皮没脸,但人总有原则的。我的原则很简单,欺负我女人: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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