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问道:“那人样貌如何?”
段天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也没什么希奇,身材雄伟浓眉大眼。”
吴用又问:“有没有什么特点?”
段天狼想了一会,说:“当时天热,这人穿了一件短袖衬衫,可以看到左臂上有一颗黑痣。”
吴用脸色大变。竟然显得无措起来。
段天狼问:“果然是你们仇家吗?”
吴用申辩似的连说了几个“不是”,这才觉得自己失态,少停,站起身说:“多谢段馆主,我们这就告辞了。”说着使劲拍了我一把,快步往外走去。
我跟在他身后,觉察到他和平时大为异样,等我们走出大院门外上了车我才问:“到底怎么了。你知道那人是谁?”
吴用平静了半晌,终于用低低的声音说:“段天狼说的那人——好象是武松!”
我也跟着吃了一惊,急忙发动车子,上了路半天才问:“会不会是巧合,有痣地人可不在少数。”
吴用默然,我也马上醒悟到巧合地可能性很小,胳膊上有痣固然不稀罕,但能三拳两脚摆平段天狼者。唯武松一人耳——嘿,瞧哥们这文采!
我说:“如果真的是二哥,他不可能从电视上看到你们又不来相认的道理吧?”
吴用拧着眉说:“现在我也想不通,咱们先回你那再说。”
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武林大会组委会人员给我打电话。没等我问什么事那人就急匆匆地说:“你们的选手被人打伤了,赶紧来。”末了又说,“平时你们人不是挺多的吗,今天都上哪去了?”
我纳闷道:“我们的人今天不比赛啊。”
对方不耐烦地说:“张小二(段景住比赛用名)是不是你们地选手。一头黄毛?”
这下可以确定是段景住了,红灯一换我掉头往体育场走,吴用问我怎么回事,我只说了三个字:“段景住!”
到了体育场,比赛已经结束,观众席里只有稀拉地几个清洁工在打扫,一问工作人员才知道那个受伤的选手已经做过简单的处理,现在被佟媛接到新月队的贵宾席里去了。
我和吴用三步并两步跑进佟媛那里一看鼻子差点气歪。只见段景住这个王八蛋腿上打着绷带悠闲地躺在两个美女队员的怀抱里,手里还拿着一根香蕉吃着,满脸受用的样子,一边和周围的女孩子们调笑。
我过去一脚踩在他肚子上,段景住哀号了一声,香蕉落地,女孩子们都咯咯笑着跑开了,佟媛微笑着看着我们。说:“要不要我们先出去一下?”
我说:“多谢了妹子。”
佟媛他们走后。我把段景住扔在地上,一屁股坐进椅子里。顺手撇了根香蕉剥着,喝道:“不是不让你来吗,怎么回事?”
段景住笑嘻嘻地说:“再给我一根香蕉吧。”
我把香蕉皮扔在他脸上,训斥他:“快说!”
吴用先看了看段景住地伤腿,说:“你地对手够狠的,真断了。”
段景住忽然拉着吴用地手,正色道:“军师,跟我打擂的人是王寅!”
吴用倒吸一口冷气:“你说的是真地?”
我急忙问:“谁,又是八大天王里的?”
吴用道:“八大天王第一名,绰号尚书王寅,智勇双全,折了咱们不少弟兄。”吴用转过头问段景住,“怎么回事详细说来。”
原来早晨众好汉散场以后段景住因为打不成比赛很不甘心,索性一个人偷溜回大会,反正他确实是参赛选手,很顺利就上了台,他的对手把头盔压得很低,而且比赛伊始还故意示弱,就在第一局马上就要结束的时候忽然发起猛攻,段景住地一条腿本来就有伤,一没留神被对方毫不留情地踹断了——只用了一脚。
但是在最后关头段景住也挥拳打落,认得正是尚书王寅。
吴用问道:“那他认得你吗?”
段景住喊道:“那还用说?我就没见过打个比赛这么狠的,我估计要不是我腿断裁判结束了比赛命都保不住了。”
我说:“你活该!”
吴用道:“那就没错了,看来王尚书知道我们也参加了武林大会,早早的就在这等着我们呢,在台上要了你的命确实会少很多麻烦,只是他也够有耐心的。居然等到现在才动手。”
段景住道:“是呀,平时哥哥们都在一起,他一动手不就露馅了吗?”
我说:“我去查查,选手们都有资料的。”
吴用摆手:“没用了,一击得手功成身退,资料肯定都是假的。”
我找人查见这个叫王双成地登记资料,再按上面地住址一问,根本就没有这么个地方。而且这场半决赛打完想必他不会再出现在决赛场上。就便宜了得冠军那小子:就进了个四强然后轮空两场直接得了个“散打王”的称号——难怪后来有很多人不服,他们宁愿承认一拳ko段天狼的育才领队才是真正的散打王,即:小强。
吴用摘下眼镜用衣角擦着,喃喃道:“八大天王已经出现了两个,情况不妙啊。”
我随口说:“难道他们要把我们当小日本一样打个各个击破?”
吴用忽然面色一冷:“坏了,没想到这招,小强,你赶紧联系所有能联系到的兄弟。速归学校,我们也马上回你那把张顺他们接过去。”
我急忙边打电话边在佟媛她们的协助下把段景住弄在车上,我刚要走忽然看着佟媛说:“你不是学保镖专业的吗,怎么收费地?”
吴用咳嗽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