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可是准备妥当?”江哲问了一句。
“自然,可是兄观守义你……”田丰惊异不定看着两手空空的江哲。
微微一笑,江哲低喝道,“全军开拔!”
“是!末将领命!”杨鼎并众虎豹营伯长齐喝一声。
文若、仲德、显彰,许昌便交予你等了……
眷恋地再看了一眼许昌,江哲狠下心,翻身上马,遂军徐徐望冀州而行……
唉!许昌城中,司徒府邸之内,两个小女人各自在屋子中轻叹一声,心中自是为自家夫君祈福。
时至日落西山,国丈府,董承瞪大着眼睛问着眼前的下人,“那江哲当真走了?不曾回来?”
“小的看得仔细,那江哲真的去解冀州之围了!”
“老夫知晓了,你且下去吧!”董承喝退了下人,独自皱眉想道,不对啊,那江哲说什么也不该在此时离开许昌的,荀文若、程仲德一来名望不够,二来官衔也不够,如此治得许昌?这江哲在打什么主意?
“国丈大人!”忽然一个声音打断了董承的思量。
董承微微一皱眉,瞬息之间又恢复常色,淡淡说道,“那江哲带着那些虎狼之士走了,先生你可是知晓?”
“在下方才知晓……”
“你说这江哲打的什么主意?”
“无他,就是想借此引出许昌之中身怀‘二心’之人!”那黑影冷笑一声,犹自说道,“久闻江守义才智过人,其下计谋无半点疏漏,可惜此番却是……”
“哼!老夫让你办的事可曾办好?”
“国丈放心,他已应允出兵,齐整军队便是在等此刻,国丈不如书信一封,让其速速赶赴许昌!”
“如此小事,你自去处理……江哲此行如此反常,莫非其中有诈?”
“必然有诈,可惜许昌如今只有两万兵,且荀彧、程昱名望不足以号令全城,何足道哉?”
“唔……”董承深深得看了一眼出声的角落,心中还是疑虑,素闻江哲百无遗漏,如何会留下这般破绽?也罢,此刻豫州、兖州兵力皆调往冀州,便是有诈也不足惧!
十日眨眼而过,荀彧、程昱紧锣密鼓、悄然无息地张开罗网,他们有种感觉,暗流将至!
李儒更是行了个偷天换日之计,与于禁打过招呼之后,让八百陷阵营扮作普通士卒,悄悄混入许昌。
如今陷阵营把守着刺史府、江府、荀府等一系列曹操重臣的住地,尤其是江府,高顺得江哲所托,岂会懈怠?亲领那数十名伯长、什长,与方悦牢牢守住江府。
那过了十日的江哲又在做什么呢?哦,他还在赶路……
随着江哲与三千虎豹营一道离开的田丰心中犹豫了好久,勒马看着身边江哲淡然的眼神,叹息一声说道,“守义,你这样离开许昌,当真好么?”
“……”江哲勉强露出一丝微笑说道,“兄指的何事?”
“守义莫要欺我!”田丰微微一笑,转头对说道,“此前上朝面圣之日,兄可是看到些许……呵呵,兄实言之,守义莫怪,在兄眼中,许昌暗潮汹涌,甚是凶险,压制此些暗潮的便是身为太守的守义你!守义在许昌,名望之高便是兄也只能惊叹!有守义镇守许昌,宵小自然不敢放肆,然若是守义离开……”
江哲面色不变,微笑着摇摇头。
“兄知矣!”田丰此前一直盯着江哲表情,见他如此表情,心中更是肯定,出言说道,“守义必是想借此借此机会,剔除些许身怀二心之人!”
“唔?”江哲稍稍吃了一惊,错愕地看着田丰。
“哈哈!果然如此!”田丰哈哈大笑,满意地看着江哲的表情,他自是知道自己所料不差,前番在江哲这里栽了一回的郁闷顿时烟消云散。
田丰不愧是袁绍手下第一谋士,片言细语便洞悉了其中事端!江哲无奈说道,“兄大才,哲佩服!”
田丰止住笑容,忽然正色说道,“守义以诚待兄,兄有一言赠之,万事不可算绝!必要留一条退路!”
“不可算绝?”江哲疑惑问道,“兄此言何意?”
“守义!”田丰止住马,正色说道,“两军交战,自来是先沉不住气动用后备者为败,是否如此?”
“……”我怎么知道?江哲很是无语。
“想来依守义之才已是想到了,万是皆不可算绝,犹要与自己留条后路,兵家有言,先立不败之地,后思破敌!此才是用兵之正道,诡道虽可胜得一时,然久后必败!”
“兄的意思是……”
“我若是你!”田丰一指那三千虎豹营,对江哲说道,“便让其回许昌,必有大用!想来若是有人欲造次,呵呵……”
“那……兄莫非不知虎豹营厉害之处?此三千当抵三万人用哦!”
“兄岂会不知?只观此军军容,便知是难得精锐,然……兄不愿见许昌蒙难,要知,若是许昌蒙难,曹使君亦无战心,如此岂不是牵连我主?”
看着田丰对自己眨眨眼,江哲一脸敬意,拱手说道,“只是如此的话,兄等了十几日,便只是等得哲一人而已哦!”
“得守义,当抵十万精锐!”田丰由衷说道,只是看着江哲的表情,他却顿时一愣。
“呵呵!”摇头笑了几声,江哲深吸一口气,高声喊道,“杨鼎!”
“末将在!”身为副统帅的杨鼎自然有马可乘,只见他策马到江哲之前,下马抱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