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那黄巾好似没了音信一般,并没有出现在徐州东门,只是出去寻找柴火的百姓陆续看到好些黄巾正在林中伐木,陈登一听,顿时明白,黄巾想必又要造些攻城器具,暗暗令人提防。
另外,那日张燕败退之后,徐州西门、南门也攻城黄巾也陆续撤退,北门就不要说了,仅仅是摇旗呐喊了几番,丢下了几具尸体便撤退了。
这并不能说明黄巾暂时不想攻城了……
就在方才,张牛角招集麾下四将,商议徐州战事。
张燕先是向于毒等三将道了声抱歉,算是对第几日他的自傲表示歉意吧,三人急忙连声说着不敢,毕竟他们也知道,此子前途远大,断不是自己三人能比,再加上张燕的性格,能让他说出抱歉两字,已是十分不易。
张牛角笑呵呵地看着张燕,良久才说道,“此番进图徐州,多有波折,我还道徐州无人,谁知……呵呵……”他苦笑了下。
“渠帅莫急!”张燕说道,“孩儿已有一计!”
“哦?”张牛角顿时动容说道,“快快说来!”
“自前日战败……”张燕有些尴尬,“某故意派出千余将士砍伐木材,假意制造攻城器械,让徐州守将放手松懈,暗地已和城内兄弟取得联系,一旦时机一到,里应外合,徐州岂有不破之有?”
张牛角心里直说妙,看了于毒三人一眼,说道,“三位,我儿之计诸位觉得若何?”
“甚妙!”穆固笑着说了声,其余二人也是随声附和。
“哈哈!”张牛角乐地之笑,虽是义子,但是张牛角素来无子,能有一个那么本事的儿子,他心中很是欣慰。
“渠帅……”张燕犹豫了下,还是说道,“关于东门主将……”
“恩?”张牛角有些不解,奇怪地问道,“那陈元龙怎得?”
“东门主将似乎不是陈元龙……”
“啊?”张牛角抚着稀稀疏疏的胡须,纳闷地说道,“不是陈元龙?据细作所说,东门乃陈家负责之地……那是谁?”
“似乎是……”张燕看了张牛角一眼,小声说道,“江哲!”
“江哲?江守义?”张牛角吃了一惊,与三人对视了一眼,具是心中惊异。
“江守义不是……”于毒皱着眉头说了半句。
张牛角呼了口气,沉声说道,“事已到此,也顾不得许多!先取下徐州再行商议!那江哲……”他犹豫了下说道,“若大贤良师怪罪,某来承担!”
“岂能如此!”张燕和那三将齐声说道,“我等与渠帅一同承担!”
“呵呵!”张牛角笑了笑,取笑道,“还是先破了徐州城再说吧!切记!我等只有数日之粮!”
“如是实在无法……”于毒说了半截,一声冷笑,众人心中一凛,某不是要从百姓手中夺粮?
见其他人沉默不语,张牛角摆手说道,“这事他日再议!今日我儿之计甚妙,既然如此,明晚子时,举火为号,攻破徐州!”他说完看着张燕说道,“子安,此事由你安排,切不可露出破绽!”
“是!”张燕欣然领命,“不知攻击何门?”
张牛角冷笑一声,重重吐出两字,“北门!”
其他四将一听,纷纷叫好!果然,张牛角能做到渠帅之位,勇武怕不是他的全部。
张燕心中暗暗自省。
另外一面,江哲见黄巾不扰,干坐在东门也甚是无聊,便在城中四处走走,忽然撇见一女子站在路口,正来回张望。
江哲暗暗叫苦,怎么又碰到这个野丫头!正要抬腿便走,对方好似已经看到了他,急冲冲地走了过来。
“你是哥哥还是弟弟?”糜贞劈头盖脸就是一句。
“……”江哲心中无语之外暗暗有些好笑,心中一动,行了一礼说道,“原来是姑娘你……”
江哲话还没说完,糜贞嘟着嘴懊恼地嘀咕一句,“原来是弟弟……哼!”随即她有些愤怒地踢了踢街道上的石头,看着江哲说道,“你那兄长呢?难道是贼军攻城,你家兄长怕得不敢出来?”
你家哥哥我在这!江哲看了眼前的女人一眼,暗暗说道,黄巾我倒是不怕,你?我还是离得远点的好,万一弄出什么好歹来,糜家势力又大,我岂不是只能带着秀儿逃亡?
“怎么不说话?”糜贞大且明亮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江哲,略显青涩的脸庞隐隐有些美人的影子。
性格虽然不好,长得倒是还不错嘛……咳!
“姑娘说笑了,家兄几日前不慎染了风寒,正卧病在家……”
“咦?”糜贞的表情有些奇怪,“那恶人病了?要紧不?会死吗?”
“……”江哲心中只想说句我靠,又暗暗怪自己多事,无奈说道,“小疾……小疾……”
“哦!”糜贞睁着大眼睛点了点头,挥挥手说道,“那……你先去吧,对了!回去告诉你哥,说……说……说我来这里等他向我道歉!”
不是吧?有必要这样吗?江哲很是无奈,“是是……某告辞了……”
“恩!”糜贞点点头,嘟着嘴应了一声。
赶紧闪!江哲抬脚就要走,忽然听到一句,“等等!”
慢慢转过后,江哲心中叹了口气,“姑娘还有什么事吗?”
“你家住在何处?”糜贞问道。
“……”江哲瞪大眼睛,心说,不是吧?要追到我家去?那……那……
“算了算了,被大哥知道又要责罚我了!”糜贞好似有些委屈地看着江哲说道,“告诉那恶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