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前,女兵分为两列,后面走出两人,一个是余德妃,另一个则是王兰芝的父亲,王尚书。
欧阳婉心中暗暗赞叹:太子这人果然是出其不意。王尚书是王兰芝的父亲,王兰芝现在是莫玮名义上的侧妃,他站在太子一边不稀奇。但余德妃是什么时候和太子联系上的?怪不得后宫中的事很多都瞒不过太子,看来多数是这位余德妃的功劳了。
刘凤歌和刘凤阳兄妹不得已从马上下来,刘凤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刘凤阳原本不愿跪,刘凤歌拉了拉他袖子,他这才不情不愿地跪下了。
刘太傅气的发抖,他用手指了指刘凤歌和刘凤阳两兄妹,最后转身向着太子方向跪下,还未开口便涕泗横流道:“殿下,老臣无脸见你,但老臣只希望殿下能网开一面不要株连我九族,我们家中人都不知道他兄妹二人有这等心思,望殿下能看在老臣这许多年为国尽忠够网开一面饶我族人性命!”说罢,以头杵地,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
太子看着陪着他长大的恩师,脸上表情不变。刘凤歌这时忍不住上前道:“祖父,待我做了皇上你就是……是皇上的祖父,谁不得敬你,你现在又何必跪这么一个即将无权之人?”
刘太傅连看都没看刘凤歌一眼,他抬头看了太子一眼,恳切道:“望殿下成全。”
刘凤歌还要说什么,刘凤阳在后面语带嘲讽道:“阿歌,你劝他作甚,这老家伙做莫家的走狗做了一辈子,已经习惯了,当不了主人了。原来我们还需要用他,但是如今却是再也不用了。”
刘凤歌听刘凤阳言语,心道:确实,如今我有莫家半个兵权,到时以兵力压制莫家人即可。原本想取得祖父支持,不过是因为他在百官中影响力甚高,有了他可省去很多文官的啰嗦。但是现在看来,她祖父是不会帮他们了。
虽然已经想清楚,但她还是不甘心。刘太傅在孙子辈中最疼的就是她这个孙女了,她自小要什么祖父就给什么,祖孙两个关系极好。如今她想做皇上,自然想得到祖父的认可。
刘凤歌用手一指太子,咬牙问道:“我做皇上肯定比眼前这个脓包强!祖父你同不同意!”
刘太傅慢慢转过头,双眼直直地盯着刘凤歌,一语不发。
刘凤歌不服道:“我自小天姿过人,无论学什么都是轻而易举,就连您也说过可惜我不能为男儿不是吗?我做皇上,难道不比这个只会逢迎皇上,毫无建树的太子强百倍吗?”
刘太傅平静地看着刘凤歌道:“你想做皇上,你拿什么做?就凭你和刘凤阳的这五百禁军?”
刘凤歌听得此言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她才抚着胸口直起腰,抹抹眼泪道:“祖父啊祖父你也未免太小瞧我了,要没有充足的准备,我会反了吗?”说着她从怀中拿出一个金丝楠木精雕的盒子举在手中道:“我现在已经有了这个国家一半的兵权。祖父,你说我配不配做皇帝?”
太子和莫玮等人见了这盒子皆脸色大变,这正是装虎符的盒子!天下兵马皆听虎符调动,这虎符一半在皇上手中,另一半在莫玮手里。莫玮的虎符一向随身带着,他自问无人能从他这里偷去虎符,所以这个定然是皇上的那个了。
刘太傅见到这个盒子,原本平静的脸变得通红,他站起来要躲那木盒,刘凤歌向后一躲,将木盒递到了刘凤阳手中。刘太傅怒喝道:“畜生,你将虎符交给我!”
刘凤阳阴沉着脸道:“你早就将我划出刘家族谱了,还有什么权利命令我!再多啰嗦一句,老子今天就杀了你个老东西给新皇登基做祭!”
当年刘凤阳的生母因为和管家有不齿之事被刘凤阳父亲打死,虽然事出有因,但刘太傅依旧将儿子送进刑部大牢,最后刘凤阳父亲身首分离,死在菜市口。
刘凤阳因此恨死了刘太傅,他曾多次下毒,想要毒死刘太傅,那一年他只有十一岁。刘太傅本来痛失爱子,想好好补偿他这个孙子,但见他小小年纪便如此狠毒,心头怒火起一下子便将他划出族谱,送到了乡下的庄子里。
后来刘凤阳遇见一个奇人,学了一身武艺和一肚子诡计阴谋。正好这时刘凤歌到乡下庄子休养,无意间发现刘凤阳身怀异能,便将他拉拢过来。刘凤阳原本对刘太傅就有一肚子的怨恨,听了刘凤歌的建议自然同意,但是他也有他的条件,那就是二人成功后他得分天下兵权的二分之一,刘凤歌同意了,他这才答应为刘凤歌办事。
刘太傅气的浑身打颤,指着刘凤歌和刘凤阳一时间一句话也说不出。太子看了这几人一眼,幽幽道:“刘太傅请起吧。”
刘太傅闻得太子此言,脸现喜色,也不管刘凤阳和刘凤歌的冷嘲热讽,当即磕了几个头站到了太子身后小声道:“殿下,虎符……”
太子不语,回头看着莫玮,莫玮点点头,表示另一半虎符还在他手中。刘凤阳这时已经不耐烦,他对刘凤歌道:“阿歌,我们手中有兵,不如直接杀进去算了。”他话音未落,只听得“吱”的一声羽箭破空之声,刘凤阳反应极快,迅速拉住刘凤歌向旁边一闪。羽箭“噗”的一声扎穿了在刘凤歌身后的刘宁的胸膛,刘宁一声闷哼,死了。
刘凤歌是第一次看真的死人,她脸色惨白,眼睛睁得大大的,大口喘着粗气。刘凤阳放开她看着对面的众人,扯了扯面皮,冷冷道:“太子殿下果然思虑周详,居